一点儿不想湿漉漉的套上衣服,于是他索性拾起了衣服,沿着栈桥往海滩处走。
“其实你光着挺好的。”李默就跟在谢晓辉的身后。
谢晓辉不屑的对他竖了竖中指。
“我的意思是,”李默将烟蒂扔到了海里,“不穿衣服就彻底是qín_shòu了,省去了一层伪装。”
走回海滩,谢晓辉进了那幢古旧的洋房。按灯,根本不亮,于是他就摸黑抓起了起居室沙发上的毯子,不仅为了擦拭身体,也为了回复体温。秋天毕竟不是个游泳的季节。
他并不急着出去,这里安静的令他舒服。他是多么的怀念曾经有过的平淡生活啊,只可惜,他的选择终止了那一切。然而,他并不后悔。
谢晓辉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不知道究竟是谁频繁的出入这里。是谁似乎都有可能。然而那只发卡限定了来人一定是女士。穆珂?余芝?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女佣呢?而这里,又是因何搭建又因何搁置的?
正这么想,他就听到了一声惊呼。分贝谈不上高,然而在这么一个僻静之处还是格外引人注意的。是个女人的惊呼。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出起居室,其间还被椅子绊了一下。仓皇的拉开门,黑暗中,李默虏住了一个人。
“你放手,放手呀!”余芝的头发被风吹乱了,然而她已无暇顾及这些,而是拼命的企图挣脱那双强有力的手。
“晓辉?是晓辉吧?”
“我就说你这人丧心病狂。”谢晓辉按住了李默的手臂,“你能放开她么?我还不至于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弄死吧?”
李默终于放开了手,然而余芝还是瑟瑟的发抖。
“你们在这儿干嘛?”余芝显然有些生气,她揉着疼痛的肩膀与手臂,声音里没有一点儿好气。
“我倒想问问你在这儿干嘛。”谢晓辉看向余芝。
“坐吧,还有一盏煤油灯,等我也点上。”余芝说着,又走向了壁炉处,从上面的台子上拿下了另一盏煤油灯。
有了灯光,谢晓辉可以勉强去打量打量这间屋子了。是间非常宽阔的起居室,北面落地的玻璃窗能清晰的窥见苍茫的海洋。这间起居室家具不多,装饰倒是不少,看得出来,前主人对生活细节很考究。
“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谢晓辉回头看向余芝。
“偶然吧。前几年我养了一只狗,不是看家护院那种哈,是条吉娃娃,叫吉吉。”余芝拎着煤油灯走了过来,在谢晓辉身边坐下,“它总是随便在院子里溜达,然后有一天,我怎么也找不到它了,正着急,看它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我明明看过那个草丛了,就又调头去看,结果就发现了那道缝隙……”
“哦。”
“后来我跟吉吉总一起到这边儿玩儿。”
“现在呢?我似乎没见过吉娃娃。”
余芝的眼睑垂了下来,“不在了。跟我一样,总是病啊病,就……”
“抱歉。”谢晓辉看出了余芝的悲伤。
“没事啦,呵呵。那个……他……真的不要进来吗?现在开始降温了,室外会很冷。”
“我有什么办法,他就乐意看海,你还别拦着他。”
“哈哈哈……”余芝笑了。
“我抽烟,是不是对你身体不好?”
“不碍事的。”余芝摆了摆手。
谢晓辉点了烟,看着李默像尊雕像立在外面的沙滩上。他就是这样,时刻都很紧张,好像每分钟都会有人凭空出现将他杀死。
“对了,忘了感谢你。香香跟我说,熬药承蒙你指点了。”
“你也客气的太假了,且,但愿她是真心实意夸我。”
余芝笑了笑,“你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
“嗯,我是冒充的嘛,怎么可能一样。”
“看你说的,和以前不同,又不是说你是假的。”
“恐怕你爸妈不这么看。”
“你管他们呢,他们就这个样子。”余芝说着,手握住了谢晓辉的手,“我不会认不出你的,虽然以前在一起的时间不很长,但我还是对你印象深刻。”
“哦,为什么?”
“你都忘了吧?”余芝温暖的笑容很感染谢晓辉,“算起来,你是唯一跟我求婚的男孩子。哈哈哈。小小的你举着朵玫瑰说的可真诚了。”
“那是够傻的。”
“谁说不是呢。害我只能摇摇头说,咱们是姐弟,不能结婚。”
“你也不怎么聪明,我才几岁?你还说的挺严肃认真。”
“可不是嘛,后来你哇就哭了,弄得我也跟着哭。”
“唉……你一直……没出嫁吗?”
“没,谁愿意娶个药罐子啊。以前爸爸生意还好的时候,倒是有人提亲,可爸妈看不上,后来家道没落了,想把我推出去都没人要了。”
“这话说的。”
“实话。反正我也不想嫁人。我很喜欢一个人独处,安静也自在。”
“他们说,你还在念书?”
“嗯,在读博士。不过身体不好,请假比较多,看看,这不是又病了。”
“读什么专业呢?”
“古典文学。”
“很厉害嘛。那……这些书都是你的?”谢晓辉看向了起居室高大的书架。
“不是,怎么会是我的。”
“也是。这儿以前……”谢晓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谁住?”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如果不是偶然……”谢晓辉顿了顿,伸手进口袋,“这个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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