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他的肩膀,叫着他的名字,睡得太沉被突然叫醒,殷末费力的睁开眼,意识却还有些模糊,周喻义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可爱,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是我。”
这下殷末彻底清醒了。熟悉的味道如同阳光一般包围着他,驱散了他心里所有的阴霾,他突然伸出手去,用力搂住了周喻义的脖子,在周喻义准备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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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殷末紧紧抱着周喻义,让周喻义有种他在用尽全身力气的感觉。
“怎么了?想要了?”殷末喘气的瞬间,周喻义抱着他坐了起来,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今天不行,今天得回你家。”
殷末把头抵在周喻义肩头,似乎还不能从刚刚的长吻中平复过来,周喻义刚开始还没发现,准备站起来让殷末起床,却发现殷末抓着他的衣角。
“做噩梦了?”
“嗯。”
周喻义握住殷末的肩膀,殷末的脑袋慢慢挪动着,最后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时之间,屋里平静了下来,只微微听得到殷末的平复的喘息。
“害怕?”
“大概吧。”
周喻义亲了亲殷末的头顶,把他又抱紧了一些。他能感受到自己在慢慢地渗入殷末的内心——原来这个没心没肺到处撩人的混球还会害怕,他还害怕什么?
周喻义非常好奇,或者说他从最开始知道殷末真实性格的时候就开始好奇,一种了解殷末的迫切心情让他每时每刻都关注着殷末的一举一动,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这种心情发酵了,变成了连他都不可把控的感觉。周喻义虽然迷茫,却对现状异常满足,包括现在,殷末乖乖靠在怀里的时候。
两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在床上坐了很久,周喻义脖子有些僵了,抬头看了下时钟,已经快八点了。可是怀里的人压根没有动静。他又抱着殷末坐了一会儿,低头一看,殷末竟然睡着了。
这都能睡着??
周喻义掐殷末的脸:“怎么又睡了?醒醒!”
若在平时他大概会把殷末放床上让他睡会儿,今天有大事,他不敢拖延,手上便使了分力气。
这一掐确实把殷末掐醒了,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殷末抬头时一个极为冰冷的眼神——那一瞬间,周喻义的脊椎瞬间麻了一下,一股彻骨的寒意穿刺而过,眼前的人让他感到陌生得可怕。
他不由叫了一声:“末末?”
听到这一声末末的时候,殷末眼里的寒意迅速消失,可他也没能恢复如初,周喻义从他眼里读到了震惊,还有无边的担忧和后悔。
这混球大概被噩梦吓到了。周喻义只能这么想,他按住殷末的后脑勺把他摁到自己怀里,安抚状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大人了,还能被噩梦吓这样,也是服了你了。”
殷末什么也没说,不过周喻义感觉到他似乎松了口气。
“九点半出发?怎么样?”
“可以。”殷末的声音有些喑哑,“我一个人去。”
“ 我陪你去。”周喻义态度坚定,“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殷末实在不想让他蹚殷家这浑水,尤其是在听说他父亲要给他一个惊喜而他那个厉害的小后妈怀了个男孩之后。
周喻义却不这么想,殷末和他父亲关系不好,他还琢磨着这回去要怎么帮殷末和他父亲修复一下父子关系,这事儿过去周母也叮嘱过他,这次他希望能够进一份力。
两人各怀心事,争来争去,最后殷末不敌周喻义长篇大论,被拖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带上熨烫好的西装去了造型师那里。
全部打理好,到达殷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这时候宾客已经很多了,殷末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抓着周喻义的手,说:“我们中午吃完饭就走。”
中午请了不少名流富商,人多,也没人顾得上他两,殷末乐得自在。晚上是家宴,殷末想到那刀光剑影的场景头皮就发麻。
“不行。”周喻义斩钉截铁地说,“爸不是说你最后走才给你惊喜吗?说不定把他手里所有股权转你了,媳妇儿,那我们就发财了。”
“……你缺钱吗?”
“不缺,但是你在殷家的利益我也得替你争取。”周喻义替他理了理领带,“放心,有老公在,没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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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说:“别,我只想安安静静做个透明。”
周喻义说:“不管怎么样先去和爸妈打个招呼。”
殷末说:“不去,脸上有伤,被人看见了伤自尊。”
他的脸已经消了肿,根本看不出来被人揍过脸,周喻义知道他就是不想去,好说歹说,殷末才松口说吃完午饭去,现在先给父亲发一条祝寿的短信。
“我们去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得想想怎么写。”
“人少的地方?你还准备去哪儿?”
周喻义看了看周围,这里已经靠近厨房了,除了来往准备上菜的佣人外,根本看不到宾客,殷末竟然还嫌这里人多。
“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殷末伸长脖子朝走廊那里看。
“吃松仁玉米吗?”
“你饿了?”
殷末白了他一眼:“问你吃不吃啊。”
“我没你挑食。”
殷末打了个响指:“ok。”
他又问了周喻义几个菜,然后在周喻义惊诧的目光中,向厨房走去。
“在这里等我。”
周喻义哪里会等他,殷末这人有时候脑回路也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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