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等他很久了。他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周喻义竟然等在电梯旁,就好似刚刚他离开时,一直没走一般。
“你一直在这儿?”
“你过来。”
周喻义突然拉起殷末,把他带到了茶水间,然后一脚踹上了门。
“你又犯什么毛病。”殷末甩开他的手,想去拉门。
周喻义先他一步,把门按住,将殷末压在自己和门之间,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刚刚——”周喻义的话刚一出口,却突然止住。
他闻到了殷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猜想变成了现实,也击垮了周喻义唯一的希望。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发火,更不该吃醋。但他根本没法抑制自己,他从背后紧紧抱住殷末,力气之大,让殷末的呼吸顿时有些困难。
“周喻义!”
“对不起。”
周喻义忽然亲了他一下,接着他拉开门将殷末轻轻一推。殷末被推了出去,他终于逃离了身后逼仄的空间和周喻义的束缚,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于此同时,身后的门猛地关上,门上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殷末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转身跑到门前,着急的拍着门:“周喻义!”
里面传来周喻义颓然的声音:“没事儿,末末,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报复的快意如潮水一般退去,殷末心里后悔万分。他不该越界去撩拨周喻义,以牙还牙不是他的本意。他无数次说希望周喻义幸福,并不是客套话.
殷末一直等到周喻义出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本来考虑了那么多那么深,面对面时,却统统化作了无言。
他们实在纠缠太久,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比不上一把快刀。殷末最终选择了不解释,周喻义选择了不再问。关林找殷末谈话的事,还是出院那天,通过医生传到了周喻义耳朵里,这时周喻义和殷末两人已经相处得很自然了,甚至在周母面前,两人竟然有了种兄友弟恭的味道。
周母认殷末做干儿子这事不打算张扬,就是为了避免尴尬,现在经过这几番风波后,当事人却相处平和起来,让她有点惊讶。
她也偷偷观察过,这两人之间保持着些距离,不会太远也不会显得太过亲昵,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拿捏这些分寸竟然是由周喻义主导的,就和交谈那天晚上他对周母说的一样,他会做一个合格的兄长。
当然这只是周母观察到的一部分。出院的时候,她压根没看到周喻义揉殷末的脑袋,告诉他以后被人欺负了告诉哥哥,而殷末则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能让周喻义冒出这样一句话,所以让周喻义借着他迟钝的反应摸了他脑袋很久,直到被路过的大嫂看见,周喻义的手才收了回去。
“你可以多对我撒撒娇。”上车前,周喻义替殷末打开车门,对殷末说道,“弟弟对哥哥撒娇,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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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义特意在撒娇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殷末正弯腰钻进车里,一听这词被吓一跳,要不是周喻义的手挡在车顶,差点就撞上了。
“没事吧?”周喻义连忙捂住殷末的头,殷末拨开他的手,自己把头毛顺了顺,钻进车里。
“说的这么顺溜,你会和你大哥撒娇吗?”
“……”
殷末掏出手机对着前置相机继续顺毛,心想你都不对你大哥撒娇你对我说个什么天经地义。他又不是小孩子,要找哥哥撒娇要亲亲抱抱。
周喻义说:“我和大哥从小就没什么长幼之分,只是年龄差别,仅此而已。”
殷末说:“我和你也没什么长幼之分,你也就长我一岁,别装长辈啊,哥。”
从后视镜里,殷末看到周喻义笑了一下,可能是这声哥叫得颇为舒心,让他自动过滤为撒娇叫哥哥了。
周喻义还想再说什么,大嫂正好带着铛铛也过来了,他下了车,替两人打开车门,铛铛一钻进车里就爬到殷末腿上坐着了。
大嫂说:“小殷,你要不要坐副驾?你抱着铛铛坐后面不方便吧。”
殷末还没发话,铛铛就抱着殷末摇头,说:“我要和末叔叔坐后面一起玩。”周喻义在家的形象一直威严,铛铛有点怕他,倒是殷末会陪他玩也没什么长辈架子,铛铛挺粘他。
周喻义其实不是一个很容易接近的人,太过礼貌和优秀总是会让人产生于一点疏离感。殷末猜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和周喻义平辈的亲戚还有后辈虽然对他有种崇拜和尊敬,却总是有点怕他,所以干脆找上自己聊天或者玩耍。铛铛是一个,还有周喻义那个表弟柯渁是一个。柯渁前几天弄到了他的微信号,天天找殷末哭自己学习痛苦压力大,表哥为什么当初考大学如此轻松,表哥好厉害,小表嫂你快来安慰我,让殷末恍惚有种自己在替周喻义奶孩子的错觉。
殷末对周喻义说:“其实家里那么多弟弟妹妹想找你撒娇,你就平易近人一点,让人家亲近一下你呗。”
周喻义问:“谁?”
殷末说:“等会儿你就见着了。”
一行人把周母接回了家。要过年了,周母不在家,家里的工人和大嫂在家办年货,小区门口已经挂上了恭贺新禧的灯笼,家里门口也添上了对联和福字。
张妈在大门前等着,门前还摆着一个脸盆,看到周母下车,连忙迎了上来:“终于回来了,快来洗手。”
这些天周家不大太平,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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