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抬头瞪了周安安一眼,这讨厌的男人还有点用嘛!
周安安傲娇的扬起下巴:“看在你给我练手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谢礼了。”
特么的谁要给你送谢礼,自作多情的男人!
被赶出来的穆天赐直接赶去了中军帐,她就不信赶不走这个讨厌的男人,真当军营是他的地盘不成?
黄柳儿看了周安安一眼,低头跟了过去。
蓝山正同一干众将讨论一会儿接应粮草之事,见她进来,颇为诧异,“你来做什么,不好好养伤!”
穆天赐黑着脸:“被你男人赶出来了!嫌我占了医帐的地方!他竟然嫌我一个病人占了医帐的地方!”
蓝山面无表情将活蹦乱跳、不断喷发火气的穆天赐打量了一番,明显已无大碍,“是挺占地方的!”
何文奎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将军绝对是双重标准。
穆天赐火气上涌,“将军,他不应该留在这?”
蓝山扫了他身后的黄柳儿一眼,“谁不能留在这?”
黄柳儿咬咬唇,将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穆天赐也回味过来,将军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周安安不应留在这里。”
蓝山阴沉着脸坐下不说话,只冷飕飕将她瞧着。
何文奎接了话:“为何?”
“他一个男人留在这里干什么,还要分出人手去保护他,大敌当前,哪来那么多闲人?就会添乱!”
何文奎看了她身后的人一眼,“左郎将貌似也是男人。”
“那怎么一样?左郎将武艺在身,四五个好手不在话下,且还有皇上的委任在身。周安安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将军的后腿。”
这也是个双标之人,“谁说周医师手无缚鸡之力?他是个医师!”
“医师也不能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
何文奎有些无语,“没有这个男医师,你现在都去见佛祖了,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吗?手无缚鸡之力?是谁让人僵在床上被人为所欲为,叫的撕心裂肺?”
何文奎瞪大了虎眸,继续道:“我看你中僵尸粉的次数太少了!”那孩子多可爱,怎么就让你瞧不上,真是瞎了你一双狐狸眼!
穆天赐:......什么叫被人为所欲为?
蓝山一只手拄着脸颊,半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盯着此刻失了平常心的军师。
何文奎又指了指众将士,“你一个人的意见可作不得数,你问问她们,可有反对的?”
众将士齐刷刷的摇了摇头,那么好的医术,关键时刻是救命的,不能反对。
又瞅瞅座上一直虎着脸,不发一言的将军,......不敢反对!
穆天赐不可置信看着一致摇头的众人,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那男人?
蓝山压下眼底的波涛,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提。正事要紧。”
何文奎点点头,看了看时刻,“将军,要不咱们此刻过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蓝山颔首,一行人赶往一处新起的大帐内,而后目光便落到庄严身上。
庄严摸摸鼻子,翻出身上的地图,对照了片刻,用炭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大概就在这个范围内。”
众人眼角都有些抽搐,为了遮掩之用,这个新起的大帐本就巨大,可她这个圈足足占了半个大帐。识趣的离那个圆圈远了一步,搞不好会掉下去的。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脚底下传来稀稀碎碎的声响,伴随着微弱的震动。蓝山侧耳听了片刻,纵身向后跃了两步。果然便见先前的地面塌陷了下去,帐内涌起一阵尘烟。
底下传来清晰的抱怨声,“老七,你到底会不会挖洞,你想将咱们活埋吗?”
老七呸呸了两声,吐出口里的尘土后,连连道歉,“姐,我也一时失手,见谅啊,见谅!”
很快从洞口处做出两个灰扑扑的脑袋。
何文奎整张脸皮都抽搐不停,这死胖子的手下挖洞越来越娴熟了。
蓝山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庄严每次送粮都是小心再小心,这身刨洞的本领确实不能让人小觑,最主要的,她怕她刨的洞被有心人利用,还能添的严严实实,毫无破绽,属实让人佩服。
何文奎向庄严拱了拱手,“佩服,佩服!”
庄严厚着脸皮亦拱手,“哪里,哪里!”
钻出的人探头便看见庄严,不由眼前一亮,邀功道:“东家,小的们如约送过来了。”
庄严笑眯眯的眯缝着眼,“不错,今年月钱翻倍。”
那人嘿嘿咧开嘴巴,兴高采烈,“谢东家。”
旁边的老七赶忙道:“东家,那我呢!”
庄严把眼一瞪,“挖洞差点将自己埋在里面,还想要赏钱,赶紧干活。”
“哦。”老七哭丧一张脸,低头叫下面的人,“快些上来。”
洞内陆续上来五十余人,蓝山皱了皱眉,吩咐帐内原有的将士退到帐外接应,大帐内才有多余的空隙。
那五十余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每过一个时辰,蓝山便叫来预先安排的兵丁做替换。即便如此,当粮草全部运出,已然第二日天明。
蓝山揉了揉干涩的眼,吩咐满身汗水加泥水的众人,“将岗位交接,下去整顿休息。”
直至运出的粮草全部悄然的送至粮仓,蓝山才回了自己的大帐。
周安安早已将洗漱用具和早饭备好,正在帐外焦急的等候,已经忙了一夜,不知何时回来休息。终于看见了人影,赶忙迎了上去,“阿山!”
蓝山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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