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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夫人这一脉本只是大族的旁支,当初乔老太爷父母双亡,孝期过后孤身进京赶考,虽中了进士但也只当了个京中闲官,乔老夫人是低嫁,所以年轻时颇为厉害,婚后几年不许丈夫纳妾,有了嫡子嫡女后才略放松了些。
但乔老太爷中年病逝,乔老爷一代的男丁只有他一个,嫡女早夭,庶女两个嫁出去后也没了多少往来,全靠老夫人娘家帮衬,乔老爷这个纨绔子弟才能混了功名顺利进入仕途,而后他凭着好容貌好口才哄到了个京中高官的老丈人,又靠老母和妻子的娘家势力步步高升,他们家这一脉才算是兴盛起来。
可婚后乔夫人娘家惹了圣怒,险些败落,虽然后来又蒙恩起复,但乔老爷此时暴露了自己薄情fēng_liú的本性,在岳父一家危难之时明哲保身,害得乔夫人伤心之下早产又碰上难产,险些一尸两命,也累得乔应泽早产体弱还被生母厌弃……
“那时候我看她可怜,又心怀愧疚,便为她出头堕掉了妾氏怀的儿子,保住她在这个家里的威严,又教她怎么稳固自己的地位,后来我也放权给她,她又怀上了轩儿,没多久娘家也起了复,这个家才算渐渐的好了……”
说起家中的过往,老夫人也是唏嘘不已,想当初儿媳妇刚进门的时候,她们也是相看两相厌,后来儿子犯错,她和媳妇也一度好的胜过亲母女,可后来又因着乔应泽和一些旁的事,她们再度反目成仇,这转眼,时间竟已经过了十多年。
“那为何……”
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夫人,宫卓良知道她明白自己想问的是时候,他对乔家老一辈的恩怨不感兴趣,他只是不明白,既然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乔夫人怎么就能一个视若仇敌,另一个又如珍如宝?
“说起来都是糊涂账,当初不知道谁跟你婆婆嚼的舌根,说她命中一子克她一子幸她,你婆婆怀着泽儿的时候娘家出的事,泽儿又是难产,折腾了你婆婆一天一宿,好险没熬不过来,所以你婆婆就对泽儿又厌又怕,后来她怀了轩儿,娘家不久就起了复,她又是顺产一点罪没遭,加之我因泽儿之事怨了她,泽儿一直体弱多病也不与她亲近,所以你婆婆就更信了命,和泽儿的关系竟是越来越差了。”
说到这个乔老夫人也实在没法,就像她会坚持给病重的乔应泽冲喜一样,乔夫人心里认定了乔应泽克母,她就是再怎么劝也没用,还得压下这事不许任何人提起,就算明知道乔应泽心里有怨,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不然以乔应泽的性子,知道了这些以后要如何自处?
“……”
暗暗咬着牙听完老夫人的解释,宫卓良只想大大吼一声‘靠!’
难怪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大人们的恩恩怨怨都栽到孩子身上算个什么事!谁不知道生孩子疼啊,尤其是第一胎,不然现代能那么多宁可剖腹也不自己生的准妈妈吗?至于说乔应轩生的容易,那不更废话嘛,又是顺产又是第二胎,他哥都给他蹚好道了,只要他不是巨大儿畸形什么的,怎么着出来都比他哥容易啊……好吧,宫卓良承认自己现在纠结的问题有点诡异,但他真是太气愤了,他家大乔多乖多好的一孩子啊,怎么就落了这么没德行又迷信的爹娘呢!
“妍丫头,你怎么了?”
老夫人说完就看宫卓良整个脸都变了,气鼓鼓的样子吧挺像她家应轩小时候的……老夫人还没诧异完,就见宫卓良整个人扑到了自己怀里,还把自己抱的紧紧的。
“祖母,孙儿媳妇代相公谢谢您,孙媳妇知道该怎么做的,祖母放心。”
宫卓良紧紧的抱了抱眼前的老人,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乔应泽的维护,同时心里也明白她跟自己讲这些的用意,是让自己能体谅一些乔夫人的心态,不要因为怨恨她而闹得家中不宁。
宫卓良从老夫人这里听到的话,他是不会跟乔应泽说明的,至少现在不会,不然那个心细内向的人啊,会把克母什么的荒唐说辞当真,然后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
“好,你这丫头啊,真是招人疼,难怪泽儿那么护着你。”
老夫人别宫卓良的小样子逗乐了,嗔怪的捏了捏他的鼻头。
老夫人早就想到了,以乔应泽那样淡漠的性子,往年自己不赶他都不出门,现在却又是疗养又是避暑的直往外跑,不是怕他的小媳妇受委屈还能为什么?老夫人免了宫卓良在婆婆那里的规矩,也是为了体谅孙儿,现在看来倒是没白用心,这孙媳妇儿确实是招人疼啊。
“祖母……”
宫卓良又跟老太太装了会嫩,这才收拾心情回了自己院子,看到乔应泽一直留着饭菜等自己回来,宫卓良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忙到这时候才回来,饿坏了吧?”
乔应泽摸了摸宫卓良在自己颈窝乱蹭的脸,拉着他走到了桌旁,掀开盘子上的盖子,饭菜都还冒着热气,显然是一直重复温着的。
“我去之前都垫过呢,倒是你,身体不好还不按时吃饭,以后我要是回的晚了,就自己先吃嘛,别饿着。”
宫卓良一翻平时让乔应泽伺候吃饭的大爷模样,先按着他坐好了,然后自己才挨着他一起坐了。
哼,以后他的相公他罩了,谁也别想再欺负!
“不碍的,对了,我见你回来的晚,就让媛音和应梓也晚些再过来,你叫他们是为了选丫鬟的事?”
乔应泽平时跟这俩哥庶出的弟弟妹妹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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