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能把他的身材拍出最好的效果,摄影组还在调整光线,不过下面有几台摄像机已经正对着胥苗在拍了。
此时,周纸砚却乱入镜头,走到了胥苗的面前。
他把胥苗的镜头挡得死死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好像是在推搡来推搡去。
然后镜头里拍到了胥苗露出了难为情的笑容,拍戏的状态都被周纸砚给弄散了。
曲正回头,盯着两台摄像机的屏幕看到这一幕,黑线,拿起喇叭,有点生气地喊道:“咳,现场无关人等迅速离场。”
哪知道这位“无关人等”装没听见,还在那意犹未尽地逗胥苗。
这哪里是偷偷摸,完全是光天化日下公然调戏!
剧组的几个小姑娘从边上都看到了,要不是曲导亲自镇场子,面对如此香艳的福利画面她们肯定早就“啊啊啊啊啊啊”喊起来了。
曲正的脸黑了:“周纸砚!说你呢,先给我下去,别玩了啊——”
胥苗低着头用手捂住了胸口,不让周纸砚再摸。
周纸砚这才笑着收手,走之前又在他耳边留下一句“真好玩~”。
胥苗的脸更红了,好久才回过神,重新进入拍摄状态。
这场戏没什么难度,毕竟胥苗的身材就已经摆在那了,怎么拍都是好看的,从两个角度各拍了两遍就结束了。
下午,所有戏份都拍摄结束了,这是剧组转战西北之后收工最早的一次,大家好像都开始适应这里的环境和节奏,没有前面几天那么多不顺心的事了。
曲正拍完今天的戏之后,却有点隐忧。
收工后,他又单独把胥苗和周纸砚叫了过来谈话。
胥苗先到的棚里,礼貌地跟他鞠躬,面对导演还像个刚进组的新人。
曲正让他先坐下来,趁周纸砚还没到,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胥苗双手放在身侧,想了想:“是我的戏哪里有问题吗?导演您说,我一定好好改。”
他还特意带了本小本子,打算过来把导演说的重点记一下。
“目前为止你都表现得很好,我担心的是你接下来的戏。”
“接下来的戏……”
“接下来这十几天的戏,你知道涂觅和玄炎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之中吗?”曲正板着脸问。
胥苗早就非常熟悉剧本了,对答如流:“涂觅和玄炎决裂了,直到两人在二十年后的师门之巅的决战,都没有再碰面过……两人之间,我觉得是有不得已的仇恨的,而且到最后仇恨还非常深了。”
也就意味着他接下来这半个月都没有跟周纸砚的对手戏了,想想就有点难熬。
曲正颔首:“嗯,虽然这只是拍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组期间能保持跟角色基本一致的情绪点,尤其是这种感情积累到一定地步到最后才爆发的戏。我问你,如果现在就让你拍那场决战的戏,你对你自己有几分把握?”
胥苗沉默了。
他明白曲导的意思,情绪是要靠积累的,有些感情不能脱离现实说演就演。
这也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
如果双方是演甜蜜的爱人,演员在初期沟通时就有意识地培养爱意;演父子,就会花时间像真父子一样去相处;就算是跟演宠物戏,演员都还得跟遛遛狗培养一段感情。
演仇人也是同样的道理,何况还是反目成仇,难度更大。
“你最近是不是跟周纸砚很要好?”
曲正又问。
本来他也不会注意到两个主演的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之前演的都是师兄弟亲昵戏,两人在片场腻歪点,他都觉得没什么,还能帮助塑造角色之间的气氛。
可现在剧中的人物关系发生了变化。
曲正想起下午拍光膀子戏的那茬事,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胥苗。
如果是周纸砚,以他演技完全可以应付这个问题:就算前一秒跟你笑嘻嘻,后一秒他马上恨你恨得挫骨扬灰。
但胥苗显然还做不到这份上。
曲正今晚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他好。
胥苗低头:“嗯……是有点。”
“那你自己注意下。周纸砚那边,我也会提醒他的,帮你进入下状态。”
“好,谢谢导演,我会注意的……”
他一阵羞赧。
这种事他应该自己早就留意的,却还要导演来提醒。
其实也不是胥苗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只是他有侥幸心理,好不容易跟周纸砚熟络了一点,不舍得跟他这么快就冷却关系……
这时,周纸砚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姗姗来迟。
胥苗抬头看了他一眼,连招呼都不打,脸一红,就着急躲着出去了。
周纸砚一懵,又回头看了眼曲正,不客气地说:“曲老头,你跟他都说什么了,躲我躲成这样?”
曲正无奈笑了一声:“人好好一上进的演员都快被你给带坏了。你这段时间给我克制点,要勾勾搭搭也等拍完再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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