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院的喧闹相比,后院里则相对幽静得多,不过仍能听到隐隐的人声。
西花厅里只有李昂和李铁嘴两个人对坐,李昂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说道:“所谓的对策,无非就是把鸡蛋分装在几个篮子里;
铁嘴,我准备分别在成都和京城各设立一个柜坊,开展汇兑业务。我要你将三千缗换成金子,携带入京,全权负责京中的柜坊经营,而盐业这一块的账务,我准备转交给吴显贵来管理。”
“老板,你要属下入京?”李铁嘴乍闻这个消息,一脸惊诧。“老板考虑过没有,这柜坊可不是谁想开就能开的,必须有一定的根基和人脉,否则就算你开成了,也没人相信你,更别说把钱存到你的柜坊来了;
老板,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到京城去开柜坊行实为不妥啊!再者,还有这异地汇兑,属下其实也琢磨过,如果能做起来,肯定有厚利,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
“噢?你说说这难点在何处?”
“老板,你想啊,成都到长安,千里迢迢,要开展两地汇兑的业务,首先要有快捷的消息传递渠道。更关键的是如何确保两地之间的银钱快速、安全的流动;
老板,一千贯重达七八千斤,要从长安转运一千贯到成都,需要五六辆大车,另外车夫加上护卫少也要几十人,这么兴师动众转运一千贯钱,等把钱运到,除去路上的耗费,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了。跪求百独一下
何况就算是这样,还不一定能保证安全。一次或许还行,如果长期这么转运,迟早会被人盯上,一旦丢失一笔巨资,那就是血本无归啊,所以这异地汇兑之事,还请老板三思。”
“如果两地之间无须转运银钱呢?”李昂含笑问道。
李铁嘴疑惑地问道:“老板,开展异地汇兑业务,两地之间不转运钱银,这如何周转得开?”
李昂说道:“你且听我说,你到京城之后,先开一个柜坊,吸收京城的汇款。至于人脉方面,我会尽快回一趟成都,让公孙靖宇派个人入京协助你,大不了还是分一部分利润给公孙家而已;
这几个月内,咱们只接受长安汇往成都的汇款,成都汇往长安的,我暂时不接收。你也无须将长安存入的钱运回成都;
等你那边积累了万贯以上的巨资后,再派快马送信给我,我再开始接受成都到长安的汇款,到时咱们再根据两地的汇款量,制定一个等量;
比如,一个月内,成都到长安的汇款只有一万惯的话,那么长安方面,一个月内最多也只接受一万贯汇往成都的汇款。
如此一来,两地之间无须转运银钱,收支之间也能做到平衡。不用担心一方汇款过多,另一方兑现不了的情况出现。”
李铁嘴听完,一双鼠目光芒大盛,长安不必说,成都那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两地之间商贸往来频繁,而铜钱太重了,商人携带极为困难,一旦能开展起两地的汇兑业务,那绝对是暴利滚滚来。
“老板真是神人也!”李铁嘴不禁拍案而起。
“嘘!”李昂止住激动的李铁嘴,用手虚虚压了压,把他压回了椅子上,“你立即去挑选一些人手,此事不可声张,要悄悄地进行。我先想一些汇票防伪的法子,到时再交给你。”
汇票防伪方面,主要是采取一些暗语和特殊标记,就像是密码,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
一张汇票上多个暗语和暗记相互印证,这样别人伪造的话,误打误撞蒙对所有暗语的可能性就基本为零。
比如古代军情传递就多用密语,《武经总要》中就记载了军中联络事项和术语及次序号,分别是:1.请弓。2.请箭。3.请刀。4.请甲…….共四十项。主将与某仿将约定以杜甫的《春望》一诗为“字验”;
偏将若要将第1项“请弓”和第4项“请甲”的军情报告给主将,只需在一封普通的书信中写进《春望》诗中第一个字“国”和第四个字“河”字,并在其旁加一个黑点,主将看到“国”字和“河”字,一对照术衙序号,就知道偏将是要请弓、请甲。
作为验字的诗,只须主将和偏将记在脑子里就行,除非主将和偏将有一人说出去,否则你就算得知了术语序号,没有验字诗,你也无法得知一封普通的书信中两个带小黑点的字代表的是哪个术语。
花几天时间,编一套专门用于票据防伪密语,不难。李铁嘴告辞出去后,李昂就在琢磨这事。
他准备用苏轼的《水调歌头》作为验字诗,这首词还没出世呢,别人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这样一首验字诗。
他稍加思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后共选定了十二首验字诗,每个月用一首,不停地轮换,这样更保险一些。
这时伍轩进来提醒道:“老板,按照您的吩咐,南宫姑娘已经安置在后院里了。”
李昂点了点头说道:“南门啊,晚上你去打探一下那个萧鸾的动静,注意点,别暴露了自己。”
伍轩诧然问道:“老板可是觉得那位萧娘子会对咱们不利?老板,您不会多虑了吧?”
“嗯?”李昂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伍轩心里微微一惊,连忙说道:“老板放心,属下今晚就去打探。”
“不光是今晚,只要她还在火井,你就盯着她,看她接触些什么人,做些什么事,越详细越好。”
“是。”
李昂隐隐觉得,那个萧鸾不简单。一个国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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