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公孙靖宇一脸古怪地说道,“我听我父亲派回来的林管事跟我祖母说,说………说我父亲看了那封信,那是…咳咳,那是热泪盈眶,连说…….”
“连说什么?”
“说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李昂拍拍公孙靖宇的脑袋,笑道:“你就得瑟吧,还装!”
公孙靖宇苦着脸说道:“大哥,我装什么呀,我父亲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可这明明是大哥你让我那么写的,大哥你想啊,我这一进京,我父亲立即就看出真假来,到时我不被打死才怪。↑,大哥,这可怎么办?”
李昂摊摊手说道:“还能怎么办?你父亲都派人回来了,我还能把你藏起来不成?”
李昂也想通了,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靠公孙家这竿大旗,自己的人生迟早得自己去面对。
想当初自己什么也没有,又怕过谁?
做人最怕的是背上太多不必要的包袱,这会使自己变得束手束脚。人生是一个过程,也不是一个结果。享受这个过程就好。
如果有了公孙家这面大旗就死抱着不放,有了几个钱就顾忌这顾忌那,这只会让生活失去很多精彩。
财富对于李昂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凭他拥有近两千多年的超前见识,要赚钱不是什么难事。
权力,才是他现在追求的东西,那天在剑南节度使衙门前,那种权力与威严扑面而来的感觉给他极大的震动。
他如今在积极争取,弄几首诗,扬扬名,主要是为了弄个乡贡的资格。但走科举之路真的现实吗?
李昂现在虽然在为此造势,但内心里,对走科举入仕这条路,他自己是持疑的。毕竟自己的经学基础太差了。
大唐很重军功,而且由将入相很平常。或许弃文从武这对他来说更现实一点,况且安史之乱后,武将专权,割据一方。到那时谁手上有兵才是大爷啊。
李昂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毕竟想捞军功那是得拿命去博的。他想得很多,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公孙靖宇在说什么。
“大哥!大哥!你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贤弟,你说什么了?”
公孙靖宇直翻白眼道:“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
“贤弟。令尊要接你进京,肯定是想好好栽培你,你公孙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责学官场上为人处事的方法。为兄现在正在谋求乡贡的名额,如果事成了,不久也会进京的。”
“真的?大哥准备参加科举?”
“当然是真的,行不行总要去拼过才知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贤弟现在进京,就当是去给大哥打前站好了,到时大哥进京的话,少不得要你照应一下。”
“那还用说!”公孙靖宇拍了拍胸脯,随即又泄下气来,“大哥,可是一想到成天要在我父亲眼皮底下生活,我就浑身难受。”
李昂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贤弟,每个人都要学会长大的。你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有劲头,只是以前没用到正途上。去吧,这世间能做到吏部侍郎的有几个人?好好跟你父亲学些本事,将来才能安身立命。”
“大哥。小弟宁愿跟你学。”公孙靖宇很认真地说道。
“有机会的,为兄不是准备进京嘛,到时候你真想学,为兄会的都教你就是。不过,你也要从令尊那学点本事,到时候教教我。这算是条件交换,怎么样?”
“大哥你就别寒碜我了,嘿嘿!”
“为兄可是认真的,到时你什么也教不了我,好意思让我教你?”
“好吧,我努力学就是。大哥,你可要早点进京。”其实公孙靖宇也知道,这次躲是躲不掉的,加上得知李昂准备进京后,他也不再那么排斥去京城了。
两天之后,李昂锦里的蜀汉楼设宴,为公孙靖宇饯行。
锦里位于锦江南面,临近武侯伺,曾是西蜀历史上最古老、最具有商业气息的街道之一,早在秦汉、三国时期便闻名天下。
这里出产的蜀锦,濯于锦江中则鲜明,其它江则没有这种效果,故称锦里也!蜀汉时期曾设锦官和建立锦官城以保护蜀锦生产,现在出产的新样锦,也被列为大唐皇家贡品。
从楼上望下去,整个锦里人流如织,摩肩接踵,飞檐下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各色招牌林站,四方商客云骤,热闹非凡。平日公孙靖宇不在意这些,等到要离开了,才感觉有些不舍。
“大哥,要不我找个借口,等你进京赶考的时候,咱们再一同进京。”公孙靖宇满是期待地说道。
“贤弟,你又来了!”李昂给他斟满了酒,然后豪气地说道,“来,干了这杯酒。”
俩人刚喝了几杯酒,就听到隔壁有人在大声谈论:“各位同窗,今天我遇着一个庄新奇事,锦里新开了一家书肆。”
“项兄,这新开一家书肆有什么新奇的?”
“各位,这书肆稀奇之处在于,整个书肆里只有一本书。”
“只有一本书?这倒是稀奇了。”
“更稀奇的还在后头,你们猜,这本书标价多少?”
“一贯?”
“两贯?”
“难不成五贯?”
“别猜了,你们做梦也猜不到,告诉你们吧,这本书标价整整五十贯。而且除非付钱买下,否则不准翻阅。”
“五十贯?项兄,你这是开玩笑吧?难不成这本书是镀金的不成?”
“错,这书就是一般的纸张。”
“笑话,这也能卖出五十贯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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