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总算慢慢开始运作时——
‘不然’
‘就跟以前一样’
‘连嘴巴里的伤’
‘都用舔的帮你消毒好了’
老哥最后抛下的那句话,突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啊?)
这么说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
咦咦……?
(是……那样吗……?)
啊……
没错。
每当我在外头跌倒擦破皮时,总会缠着老哥说:
“哥哥~哥哥~帮我叫痛痛飞走~~”
在那个时候,大地的健康状况很差,差到和现在的大地相比,根本是笑不出来的程度。三不五时就感冒发烧,忙得老妈团团转……所以老妈几乎都是一直陪在大地身边。
因此老妈总是跟我说:
“小广海,乖一点,去跟哥哥玩。”
‘乖一点’
‘去跟哥哥玩’
而老哥他……
明明自己也想玩,但因为我总是像跟屁虫一样粘在他身后,所以害他根本没办法和朋友一起玩……吧?
“阳一~~要不要一起来踢足球?”
“好啊,广海可以一起玩吗?”
“欸~广海也一起吗?”
“不行不行,广海太小了,会碍事啦!”
“对了,广海去玩荡秋千就好啦。”
“对啊,就那么办吧,阳一?”
“——那我也不玩了,下次再约我吧。广海过来,要走喽!”
“阳一,等等啦,阳一~!”
虽然没得玩。
但哥哥把我看得比朋友还重要,这件事让我高兴极了。因此就算不能踢足球也无所谓。
然后——
每当我摔跤磨破手脚时,我是不是……都放声大哭啊?
这么一来。
(啊……)
对对,老哥就会说:
“没事的,像这种小伤口,舔一舔就不会痛了。你看……对吧?”
老哥用沾湿的手帕将我的伤口擦干净后,他就会舔一舔。
对老哥来说,这也许只是灵机一动的处理方法。
不过有句话说:
‘心诚则灵。’
不知何时开始,那已经变成对我而言最特别的“魔法”了。
是老哥为了我施加的——特别的魔法。
‘不会痛了。’
‘没事了。’
就因为老哥总是帮我这么做,结果大地那家伙看了嫉妒……
他突然把渗着血的手指头对准我的鼻尖戳过来。
“啊?干嘛?”
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的我,只能眨着眼愣在那儿。
结果大地却只是瘪着嘴、瞪着我。
“……喏!”
“喏”——什么啊?光是一个喏……
仔细回想起来,大地那家伙的国语在那时就特别差。
也许是因为我看惯老哥在大人面前也能思维清晰、说话流利的关系吧?总觉得大地那家伙讲话的方法听起来特别笨拙。
相对的,他会用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人不放。
结果,当老妈看到大地手指流血时又是一阵惊慌,急忙要拿ok绷帮他贴上。
结果大地那家伙……难得的大吵大闹起来。
“帮我弄!跟阳阳弄的一样,帮我弄!”
这个时候我才总算搞清楚,原来他指的是“魔法”一事。
干嘛不一开始就讲清楚啊……
‘……喏!’
只哼一声。
我又不是会读心的超能力者。
没办法,我只好帮他舔舔伤口“消毒”。
然后,跟老哥平常做的一样,附上特别的“魔法”:
“好了,这样就不会痛了。”
大地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和小广海一样。”
刚才气鼓鼓的臭脸不知跑哪去了,呵呵呵的笑出来。
结果那家伙也只是想要和我一样而已嘛!
可是。
老妈的表情却不怎么高兴。
虽然嘴上没讲什么,但说不定心里正担心着,若有细菌因此而跑进去就糟糕了……也不一定呢。
其实大地也不见得是想找我,真正的希望是找老哥帮他舔伤口也不一定。只不过,看来就算是大地,也没有那个勇气把手指顶在老哥的鼻头上。
那时候的大地总是黏在老妈身边,远远眺望着我和老哥一起玩的景象。
对小孩子来说,“三岁的高墙”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高大。
为了弥补那时的隔阂——应该不至于如此啦!现在的大地已经锻炼出铜墙铁壁般的脸皮,竟然还直呼我和老哥的名字。
至于老哥也一样,从那时候开始,就算和同学年的小孩在一起,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氛围似的……
虽然附近的小鬼们都把老哥当“公主”对待没错啦!
可是,没有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吗……
话说回来,就算所有人都对老哥另眼相待,也不会有人对此有任何异议。可是一旦老哥对我的态度比较特别,不论男女马上发出抗议之声。
在那个时候,我也已经锻炼出一身铜皮铁骨了。就算被人当面批评“不可爱”或是“臭屁”,我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因为我知道,老哥不论何时都会站在我这边,那些啰里啰嗦的家伙只是在嫉妒我而已。
就算如此,老哥的“魔法”也顶多只撑到小学低年级左右。
连虚弱体质的“虚”字都消失后,大地的态度跟着身体日渐成长,强壮到就算和我打成一团也不会哭出来。
另一方面,“美人”等级随着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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