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了残余的鲜血。
擦拭之时嘴唇翕合,又有一些残余的血渗透出来。
云寂目光一凝,低下头伸出舌尖将那些血都卷进了自己嘴里。
“你对翠微君做什么?”卫恒被他吓坏了,连忙走上两步:“你快放开……”
云寂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幽暗的光芒。
“他整个人都是我的。”他朝卫恒弯了弯嘴角:“我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卫恒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一会才知道大声斥责:“胡说八道!”
“他的身契还在我这里呢!”云寂垂下眼睫,看着怀里乖巧昏睡着的晏海:“可不是我的吗?”
“你刚刚把他的血咽下去了吗?”卫恒觉得这人多半想法有些异常,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倒是更担心方才他所做的事情。“你让我给你把个脉!”
“不用。”云寂丝毫不以为意,转而问道:“穴道也不可能一直封着,若是解开之后,你可有办法让他不再疼痛?”
“我并不知道这血毒发作之后的具体情形……”
“有没有办法?”
“只能先试一试。”卫恒略作思索:“我先去配一剂药,配合针穴让他暂时失去痛觉,若是有用,再慢慢想想办法。”
云寂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卫恒直到走出屋子关上了门,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就按着这人的要求做了,心里头忍不住觉得有些懊恼。
卫恒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慕容极和冒疆还有黑狼,三个人一身狼狈的走了过来。
“卫大夫。”冒疆出声喊住了他。
“郡王,冒统领。”
“那个晏海怎么样了?”慕容极指了指屋子里。
“惭愧。”卫恒语焉不详的说:“在下学艺不精,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人醒着吗?”
卫恒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能醒?”
“这……不太好说……”
“郡王,您也不用心急,总算是人还在。”冒疆在旁边劝他。“不如您先回屋子里去换件衣裳洗漱一番,再过来看晏公子是不是醒了?不然里头那一位……也不会让我们扰了晏公子的。”
“黑狼,你到底听清楚没有?”慕容极紧紧皱着眉头:“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我、我听到晏公子是那么喊他的。”黑狼脸上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如果他堂堂一个……算了,等他醒了再说!这都什么事啊!”慕容极面色十分难看。
慕容极和冒疆先走了,倒是黑狼留了下来。
“卫大夫。”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了卫恒。“这是那位晏公子的,他之前吩咐我帮他收好,让我回来以后交给你。”
卫恒接过来打开看了,认得那是翠微君从不离身的饰物,一时有些疑惑,但此时他也顾不上多想,匆匆忙忙往药房跑了过去。
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晏海也已经换过一套干净的里衣。
云寂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晏海,样子看着十分亲昵。
端着药进来卫恒那种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你还是让我诊一下脉。”他对云寂说道:“血毒到底是什么样的毒性我也无法确定,你方才若是将翠微君的血咽下去了,恐怕不太好。”
“等会再说。”云寂把晏海放到臂弯里,然后对他伸出手:“把药给我。”
卫恒无法,只能把药端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一勺一勺喂给晏海。
药喂完之后,卫恒又在晏海颈侧下针,这一切做完,他示意云寂可以了。
云寂将人搂在自己怀里固定好,然后才解开了穴道。
晏海并没有之前那样剧烈的反应,显然药物是有效的。
卫恒大大的松了口气。
晏海在二人注目之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底虽然带着微微血丝,但并没有之前那种浓重可怕的紫色。
“晏海。”云寂摸了摸他的脸颊,问他:“你还痛吗?”
“云寂……”晏海茫然的看着他,显然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嗯,是我。”云寂应了他一声。
卫恒也听到了,他开始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但一转念间,突然就愣住了。
翠微君喊他云寂,他也承认了。
若非巧到同名同姓,那就只有那个“云寂”……
可云寂是什么人?
那是朝暮阁的阁主……
卫恒一时间无法把眼前这个行为诡异的“枭”,和那位风华若仙的朝暮阁主云寂放在一处。
放都没办法放在一处,何况他们是同一个人这样荒唐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有些事情突然能够解释了。
怪不得在朝暮阁时,翠微君言语神情诸多怪异。
而他会在朝暮阁中隐世多年,多半是因为阁主云寂的缘故。
可是更大的疑惑转瞬又浮上卫恒心头。
看他们二人如此亲密,难道是两情相悦?
但是……翠微君与朝暮阁主……
先不说卫恒心思曲折,这边晏海倒是彻底清醒了。
他与云寂四目相对,突然睁大眼睛。
“我……我方才……”他伸手抓住了云寂的衣襟,止不住的浑身发颤。
“卫恒说你‘血毒发作’。”云寂抿了抿嘴角。“你刚才痛得想要自我了断。”
“不,不是的。”晏海直觉的否认了。
“什么不是?”云寂眯起了眼睛。“不是中毒吗?”
“不……不是血毒。”晏海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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