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见杜立雪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老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就知道这个问题让他为难了,是啊,就算他明明已经怀疑到了于凤和头上,却怎么好意思当着杜立雪的面说出来呢,搞不好会闹出大笑话来的,既然他为难了,那就让自己这个马前卒给他出面接下来吧,反正秘书长是自己的未来妻舅,就算自己说差了他也不会说别的,便抢着道:“我怀疑是于副书记。”
杜立雪听得脸色一沉,转脸瞪向他,道:“不要乱说。你凭什么这么讲?”刘睿小声道:“最早前任书记张建设下马,就有人怀疑是他干的。这刚过去半年不到,冯局长就倒在了同样的男女作风问题上,就很有可能还是他下的手。他与孙市长不睦久矣,完全有理由借着对付冯局长来打压孙市长。”杜立雪听得差点没笑出来,嗔怪道:“胡说八道!没有证据,绝对不能乱讲。这也就是书记跟我听到了,要是旁人听到,还不得笑话你无知轻狂?”刘睿陪笑道:“我这也就是当着您两位领导胡乱说说,在外面我可是从来不敢说的。”
白旭光点了点头,道:“立雪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觉得小睿的话有些道理。你可能不知道,凤和书记最近刚刚因为双河县委副书记的位子跟金山市长发生了矛盾,而他上次常委会上的表现又很异样,所以,也不怪小睿怀疑他。”
听他这么一解释,杜立雪也想到了,上次常委会讨论决定双河县委副书记人选的时候,于凤和竟然没有反对孙金山的提法,这在以往可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众老常委谁不知道,于凤和在常委会上发表意见的原则,不是看谁对谁错,也不是看谁好谁孬,而是“只要是孙金山支持的,我就一定反对;只要是他反对的,我就一定支持”,尤其是在提拔任命领导干部的议题上,他几乎从来都是跟孙金山对着干,这么一想,点了点头,皱眉道:“是有几分道理。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理由对冯局长开炮啊,还是有些牵强。”
三人讨论了这一阵,却还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白旭光非常着急,喝水的时候喝到嘴里一颗茶叶末,咀嚼的时候却一下子咬到了嘴里子肉,立时就给咬破了,疼倒是不疼,血也流的不是太多,也知道这是由于心里着急上火所激发的自然身体反应,非常的无奈,连连叹气。
刘睿看他一副忧虑焦急的模样,心下越发自责。
杜立雪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跟白旭光大眼瞪小眼的对着发愁。
刘睿宽慰老板说道:“要我说,这完全是冯局长咎由自取,他要不是自己屁股不干净,别人想害他也害不了啊。您却要因此担上责任,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按我的想法,您完全不用操心这些小事,那些小人物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您只需用心发展扶贫开发事业就足够了。等您做出了成绩,就算类似案件再多,也无损您的光辉形象啊。”
这话自然是有一些道理的,白旭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还有,以后工作中,要注意方式方法与团结班子成员了。从自己做起,尽力避免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接下来,我再找金山市长谈一谈。”
刘睿明白,他这番话一说,此事到此也就算告一段落了,与不了了之差不多,但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想到自己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心里暗自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以后,可绝对不能再这样肆意胡来。
到了晚上六点多,白旭光从办公室出来,道:“小睿,今晚就不在食堂吃了,你找个特色饭馆,我们换换口味。”刘睿猜到他可能是心情烦闷,存了趁吃饭出外散心的想法,便大着胆子说道:“我笨嘴笨舌的,也不会说话,您跟我吃饭一定很闷。要不我找个人给您解解闷,顺便让她请客?”白旭光今天心情烦躁得不行,只想着散散心放松放松,闻言很高兴,心说这小子有眼力价,善解人意啊,问道:“哦,你打算让谁来请客?”刘睿道:“市文物局的张鸣芳张局长。她可会说话了,也很能解闷逗乐,让她给您聊聊有关文物方面的轶闻趣事。”白旭光道:“好,你看着安排一下,我回去准备准备。”
等他走进屋里,刘睿一个电话就拨给了张鸣芳,将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
张鸣芳又惊又喜,撒娇也似的叫道:“哎哟我的好老弟,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你现在在哪啊,我真想亲亲你,嘻嘻。”刘睿对她没有半点邪恶念头,因此闻言没有跟她调笑下去,道:“你看着安排安排吧,不用太铺张,但是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要有特色,另外一个就是要僻静。”张鸣芳道:“这也冬天了,应该多吃点羊肉滋补滋补。关庙那条街上有个老云州涮羊肉,用的是木炭火锅,口味特别棒,要不咱就去那儿?就是不知道白书记喜欢不喜欢涮锅儿?”刘睿道:“你等着,我马上进去问问,电话不要挂。”说着就往里间走去。
白旭光听到刘睿的问询后,脸上立时现了笑容,道:“这个张局长的提议真是於我心有戚戚焉,想一想,坐在关帝庙的旁边,吃着老式的炭火锅,再喝二两小酒,一定很有味道。”
刘睿笑了笑,马上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手机跟张鸣芳道:“就这么定吧,我们马上赶过去。”张鸣芳嗔道:“哎呀老弟,你可千万别急,给我两分钟,我化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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