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武望着眼前这一幕,面上已是有了冷峻的神色,他一语不发,只大步上前,将姚芸儿揽在了怀里。《辣+文+网手#机阅#读》
“相公...”许是因着冷,姚芸儿的身子簌簌发抖着,她这一路吃尽了苦头才从京师赶到池州,只想着告诉自己的情郎千万不要中了朝廷的圈套,却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将他逼到如此的境地中去。
当下,姚芸儿又愧又悔,只恨自己莽撞,丝毫没有帮上他,还为他惹下了这般大的麻烦。
袁崇武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低语了一句;“没事。”而后那一双眸子漆黑如墨,向着穆文斌望去。
穆文斌已是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身后的岭南军亦是站在其身后,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袁崇武与姚芸儿两人。
“大哥,我岭南军七万将士命丧凌肃之手,就连咱们的亲眷老小,也无一不是为凌肃所害,如今老天开眼,要他的女儿落在咱们手中,这笔仇,您究竟是报,还是不报?”
穆文斌双目血红,整个人煞气尽显,这一句话刚说完,其余的岭南军诸人无不是恨得牙根发痒,那一道道目光落在姚芸儿身上,仿似恨不得可以在她身上割几个血窟窿,更有甚者,已是抑制不住的握紧拳头,望着袁崇武的目光中,既是愤慨,又是心寒。
袁崇武不动声色,大手依旧箍在姚芸儿腰际,以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下那一片的刀光剑影,浑厚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咱们的仇人是凌肃,与他妻女毫无干系。”
穆文斌听了这话,便是哈哈一笑,苍凉的笑声回荡在校场上空,显得分外可怖。
“如此说来,大哥是舍不得杀了这娇滴滴的小美人了?”
“不错,我的确是舍不得,穆将军意欲如何?”袁崇武双眸阴沉,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话音里已是透出森然的味道。隐婚暖妻
闻言,穆文斌便是一怔,握着刀柄的手,却是微微战栗起来。
袁崇武不再看他,只揽着姚芸儿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岭南军便是向后退了一步,唯有穆文斌,却依旧是站在那里,显是在竭力隐忍。
孟余心头一转,赶忙上前将穆文斌扯到一旁,洪亮的声音却是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此乃元帅的家务事,咱们身为下属,又岂能干涉?穆将军晚间想必也是吃多了酒,倒是以下犯上了起来。”
孟余一面说,一面在穆文斌的胳膊上悄悄用力,示意他万万不可冲动。
袁崇武一语不发,只揽着姚芸儿向前走去,蓦然,却听穆文斌大喝一声,将孟余一把推开,只咬牙道;“元帅,文斌父母兄妹皆被凌肃所害,今日,文斌纵使拼了这条命,也要血刃此女,让凌肃血债血偿!”
穆文斌说完这句,便是挥着一把长刀向着姚芸儿砍了过来,岭南军其余诸人见状,皆是血红着眼睛,纷纷亮出了兵刃,高呼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袁崇武眉心一紧,只护着姚芸儿的身子一面往后退,一面抽出腰间佩刀,却是怒极反笑道;“你要杀她,便先将我杀了。”
穆文斌眸心一动,手中的砍刀却是毫不迟疑的对准了姚芸儿劈下,袁崇武单手举起佩刀格挡,就听“咣当”一声脆响,穆文斌倒退了几步,不等他挥刀再来,就见袁崇武手中的刀口,已是架在了他的颈脖上。
穆文斌心知自己犯下大罪,如今既被袁崇武擒住,便是松下手中长刀,闭目等死。
其余岭南军见袁崇武三两下就将穆文斌制服,心下不免骇然,原先那一声声“血债血偿”,亦是渐渐停息了下去。
“你们给我听着,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谁的命。”男人声音冷到了极点,这一语言毕,眼光一扫,就见李壮已是领着自己麾下的精兵赶到,袁崇武收回架在穆文斌颈上的佩刀,不等他开口,已是有人上前,将穆文斌五花大绑了起来。家庭教师之银月之空
而其余穆文斌手下的亲兵,也是被袁崇武的精兵尽数缚住,粗粗一看,怕有数百人之多,李壮上前,道;“元帅,穆文斌煽动军心,触犯军纪,罪不可恕,还请元帅示下。”
不等袁崇武开口,孟余赶忙道;“元帅,穆将军追随元帅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还望元帅从轻处置。”
穆文斌却是一笑,道;“孟先生不必为穆某求情,岭南军的弟兄,全是出自草莽,咱们唤他一声元帅,是敬重他能带着兄弟们干一番大事,他如今已成了凌肃女婿,咱们还和凌家军打什么仗,大家伙不如全部散了,让袁崇武归顺朝廷,当他的‘岭南王’罢!”
穆文斌一语言毕,麾下亲兵皆是出声附和,岭南军中大多是农民百姓,或马贼流寇,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今经过这么一场哗变,穆文斌手下亲兵只当活命无望,倒都是出言不逊起来。
袁崇武收回目光,只对着孟余沉声开口,道了句;“一律军法处置。”
语毕,再不看众人一眼,只揽着姚芸儿的身子,向着主帐大步而去。
姚芸儿受到此番惊吓,早已是说不出话来,直到进了主帐,袁崇武将她抱在怀里时,她方才回过神,心里却是内疚到了极点,轻声道;“相公,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袁崇武抚上她的脸,无奈道;“不是让你好端端的在京城里待着,待我将事情处置好,便会去接你,为何要到池州来?”
见她的样子,袁崇武便已是猜出她是悄悄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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