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呢?
越是回忆,我越是有些悔恨当初,让你没事跟他斗什么嘴,没事打什么架,看吧,自作自受了吧!
“草儿,我原本打算再等段时间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的,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张乐楷不在了,就再没有人干扰我们了。”
我瞠目,不禁怒视他。胡说什么劲儿,阿楷还活得好好的。
他忙抱着我安抚道:“你别生气,是他把你交给我的。我们都说好了……”
我一把推开他,打断他好似风言风语的话。“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一年前!在一年前他就放弃你了!而我已经等得受够了!”他狰狞地怒吼,那句一年格外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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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楷又痛了,可我只能在他的痛苦过去后,默默靠着他的病床哭。
这个陪伴我,包容我二十年的人,无论是哥哥,朋友,还是爱人,他都完成得无可挑剔。他是家人,是父亲,是母亲,是哥哥。对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我们来说,就是彼此。
如果这世上我只能挑一个人来好好爱,那么一定是他,不能够有别的选择。
可是,他刚刚亲口告诉我,我还可以爱另一个人。
我翻着之前被我弃之不理的催眠教材,等着他醒来时,可以露出最轻松的笑容。
因为张乐楷许愿过,要韩柏芸永远能这样没心没肺地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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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工具,我对着蒋东程说,冬花,有种方法叫催眠,你帮我吧,让我忘了阿楷。
他说,好。
我用着从饰品店廉价买回来的水晶锥,对着他摇晃,以示范和教学的名义。
结果,他睡着了。
哈哈,真是搞笑。在这种事情上,他竟然也能上当。
而直到整个过程结束,我都无法相信,在蒋东程的记忆里,但凡美好的记忆,都是关于我。
而我也慢慢知道,他独自面对的那些,他所谓我不能知道的事。
☆、第二十三章
蒋东程的母亲是个来自农村的姑娘,到了城里爱上了一个家族的少爷,本以为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哪知道对方之后有了心爱的妻子,那么之前的情人也自然要打发走了。
而他的出生,一开始就是母亲挽回那个人的筹码,谁知道抱着仍是婴儿的他出现在那个人眼前时,换得的是不屑和无视。
浑浑噩噩的童年对于他来说,是以母亲的死为终结的。他毫不意外她有一天会死在过度的酒精和钱色交易上,至少不用再害怕被打了,所以成为孤儿,对于蒋东程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而新任孤儿的蒋东程遇上了老油条孤儿的我,还傻乎乎跟他比着身世的悲惨,毫无悬念,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知该生气还是该不生气。
可是,渐渐地,他会笑了;第一次不被辱骂地叫绰号,第一次给别人取绰号;第一次跟人玩泥巴,第一次被人扔一身泥巴还能觉得有趣;第一次被人护着上学,第一次被人叫做弟弟……
七年光阴,我似乎是拿走了他太多的第一次,甚至还包括第一次动情。
当他提到有次深夜我抓到在卫生间洗东西,他满心的无措尴尬时,我也尴尬了……
我不得不说,韩柏芸,你果然活该!
本以为一切都会追赶上我的他,直面了那个曾经不要他,但是因为女儿先天的疾病而找上他的所谓父亲,打乱了一切。
那个给了他姓氏的男人,认为自己需要个继承人,而他,确实遗传了男人的优秀,足够资格去培养他。
他笑着喊了人生中第一句父亲,心中所想的却是,把一切都得到,然后送给她。
只是,当他在国外拼了命追逐成功的时候,那个她却忘记了承诺,牵起了另一个人的手。
张乐楷,这个他曾经以为只能作为她的哥哥,家人的存在,原来还有这样的身份。蒋东程可笑自己的轻率离开,可是看着她的喜乐安康,他第一次犹豫了自己的决定。
或许,她的幸福,不一定只能他来给。毕竟,属于他的世界一直有太多的复杂。
只不过有时候觉得心里千疮百孔罢了,只是只能对着满墙的她和满室的属于她的声音来自我安慰罢了,只是一辈子被她当做弟弟罢了……
罢了……也就是算了……
直到张乐楷找他摊了牌,他冷漠地看着男人不经意间回忆起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然后开始划算着怎么样减轻她的痛苦难过,怎样抓住这难能可贵的机会重新得到她。
之后便是满脑子的念头——得到她。
说到这里,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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