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皱起了眉头,对着柒阳说道:“你走了啊,孤不孤单?一个人嘛,肯定很孤单的,我来陪你一起走好不好?着最后的一段路……我来陪你一起走……走过了……也就没了……”
寒暄微微的笑起来,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单纯。
脸上是在笑着,然而眼睛却是在流泪。
时隔十八年,寒暄再一次的流泪。
那一次,是他彻底孤单的那一天,他并非悲伤,只是莫名的流下了泪水。
后来,他遇到了柒阳,知道了两个人的感觉,体会到了不是孤单一人的温暖。现在,一切又要离他而去了。
比十八年前的更加深刻,寒暄找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因为他把活着的所有希望和快乐都放在了柒阳的身上,既然柒阳死去了,那么再继续活着的他就是彻彻底底的一具空壳了。
既然是空壳,留不留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寒暄拿出了剑,文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寒暄!你要做什么?”文程伸手就想要阻止寒暄的举动。
然而寒暄已经魔怔了,力气大得不像个人。
文程低吼道:“我有办法救他!”
寒暄偏着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是骗我的,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文程实在是分不清,寒暄现在究竟是疯了,还是比谁都要清醒。
寒暄抱着柒阳的尸体离开,徒留下一地的尸体。
风雪刮过,半跪在地上的阿奴睫毛颤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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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该喝药了。”一个小厮端着药走进房内。
赵巍宸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接过小厮手中的汤药,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今天的药怎么味道有些不同。”赵巍宸皱着眉头问道。
那小厮笑着答道:“回将军的话,是皇帝陛下命人改了配方,让这药的味道好些。”
赵巍宸点了点头,说道:“味道的确是好了些,没那么苦涩难入喉了。”赵巍宸把碗递给了小厮。
小厮赵四接过了碗,然后道:“将军要人服侍着洗漱吗?”
赵巍宸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本将军又不是没手,洗漱还要人服侍,把水端进来就好。”
赵四点头称是,然后退了出去。
赵巍宸掀开被子,下了床。开始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每一处皱褶赵巍宸都用手轻轻的抚平。
赵巍宸穿得一丝不苟,他穿好了玄色的靴子,站到了镜子前。
拿起木梳,赵巍宸开始为自己束发。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赵巍宸总觉得有些陌生。赵巍宸想了想,把这归咎于自己一个将军很少照镜子。
束好了发,一个小侍女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将水盆放下,侍女垂首站在一边。
洗漱完了的赵巍宸去了习武场,虽然上次在北地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每天的修炼还是不能拉下。
赵巍宸拿起了一柄长.枪,叮当一声,□□落到了地上。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看来想要练长.枪还是有些勉强啊。
将长.枪捡起,赵巍宸还是赤手练拳,想让自己的身体再结实些。
打了两套拳,赵巍宸已经开始流汗了,褪去上衣,露出了有些瘦弱的身躯。
赵巍宸十分不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白布擦汗。
他一个将军,居然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就变成了白斩鸡,这怎么能行?所以赵巍宸自从能够下床行走之后就在不断的锻炼自己的身体。
“禀告将军,有人想要来我们将军府做事?”老管家低下了头,想赵巍宸禀告道。
赵巍宸放下白布,然后披上了衣衫,说道:“带我去看看,我记得府里是缺一个书童。”
“这个……”老管家刘汉树迟疑道:“恐怕算不上书童了。”
“嗯?”赵巍宸看向管家。
“唉,将军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老管家刘汉树叹了口气说道。
“嗯。”赵巍宸点了点头,然后就随刘汉树一起去看那来应聘书童的人了。
即使只是随便披件衣服,赵巍宸仍然理得十分的端正,衣领都没有歪上半寸。
到了小院,赵巍宸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者对着赵巍宸一笑,然后低头恭敬道:“老奴见过将军。”
赵巍宸的目光深处带上了些许疑惑,他总觉得这老者有些熟悉,但是他常年征战在外,应该不认识这长安城内的老者才是。
“可识字?”赵巍宸问道。
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略识一二。”
赵巍宸点了点头,又问道:“可会研墨?”
“正巧会。”老者答道。
“那就是你了,请问名讳。”
老者道:“阿奴。”
“阿奴?何为要唤作阿奴?难道不曾有姓氏?”赵巍宸问道。
阿奴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我今日便赐你姓赵,以后……就叫做赵默吧。”赵巍宸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阿奴起这个名字,莫名的脑子中就出现了这个名字。
阿奴笑了笑,然后说道:“谢谢将军赐名。”
“刘管家你给赵默安排个住处。”说完赵巍宸就准备走。
这刘管家却是问道:“将军,难道不准备再看看?”
赵巍宸明白刘管家的意思,不过有人用就好,年轻与否赵巍宸并不在意。
“我觉得着不错,不用再看了。”说完赵巍宸就走了。
刘汉树看着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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