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查过这包银针,是确认绝对没有问题后才送上去的。被送回来后他也再次检查过,确认没有一点问题。”
鼻间萦绕着那股独属于茶叶甘涩陈洌的味道,让李云疏浑身的细胞都放松下来。由其是这种极品的好茶,更是让他感觉到一股心神舒畅的痛快,思维也清醒许多。
眼见着沉溺于这罐茶叶不想出来的青年是压根没打算回答自己,罗闻无奈地在心里暗道一句“都是这股倔脾气”后,便打算再重复一遍。但是没等他再开口,李云疏便移开了那罐君山银针,抬头看他,道:“从香味来说,这罐贡尖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云疏的唇角还是微微上扬的,精致漂亮的面容上一直洋溢着温煦的笑容:“如果要再看这茶叶,”他伸手指了指茶罐内部,示意罗闻去看,而后者也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条索紧实,成色匀称,每一根茶叶都均匀得当,就茶芽而言,内里金黄灿亮、外附白毫如羽,状若银针,确实是极品。”
闻言,罗闻赞同地不断点头,愤懑道:“那肯定是极品啊!这可是我们豫肖阁拍价最高的一罐茶叶了,要不是今年黄大师要担任本届品鉴大会的评委主席,我是绝对不可能送上去的。”这要留着卖,那得赚多少啊!
最后一句话罗闻自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眼前的青年对那些金钱向来是不看重的,更不会拿这个来衡量一罐茶叶的价值。
李云疏并没有在意罗闻憋屈的模样,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又认真观察了那罐茶叶许久,从色泽到形状,甚至到茶芽的大小、脉络走向,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在他的心里,这罐贡尖在他见过的所有君山银针里,算得上是一流的那种了。
出身显贵,自幼不凡,太过卓越的盛名让李云疏八岁起就被皇后选为了太子侍读。自那以后,李公子虽然不能说把皇宫当作后花园看,但也是出入自由,见识广阔。
贡茶他是喝过不少的,君山银针也经常作为贡茶被南边上贡。但是茶叶这东西并不是选最好的就能保证是同样水准的,当年的日照、降水,乃至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化的气候土质,都能改变每一年的贡茶。
而此时李云疏手中的这罐君山银针,就外形、香味来说,绝对是他所见过中排名前五的了。如果连这样的水准都不能入了那位黄大师的眼,那么李云疏只能感叹对方真是眼界太高了。
认真地在脑中思考了许久后,李云疏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对不起罗先生,我个人认为这罐君山银针确实是极品,如果连这样的茶叶都不能令黄大师满意,那么……我只能说无能为力了。”
原本罗闻看着李云疏拿到茶叶后一副惊喜激动的神情时,就已经心里一沉。等到真的确认对方也无法察觉出茶叶的问题后,他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最后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唉,没想到连小云你也不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闻言,李云疏语气歉疚地道:“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觉得这罐茶叶绝对能算上极品。”
“没事没事,你不用自责,小云。”虽然心中失落至极,但是罗闻却摆摆手,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干脆不再掩饰心里的恼怒:“你说那个老头要是直接还给我们就算了,骂就骂呗,他都喝了一杯了才来骂,这不是诚心不让我们再卖吗!”
听到这话,李云疏的身子陡然一僵。
而罗闻还在继续抱怨道:“这喝过以后就是二手的东西了,价格至少要砍一半!那老头真是和我过不去啊,简直太……”
“你刚才说黄大师喝过了?!”
“简直太过分了……嗯?什么?”埋怨的话被青年忽然拔高的声音打断,罗闻愣了一下暂时没回过神来,等李云疏再重复一遍后他才点头道:“嗯是啊,一般来说交上去的茶叶并不会被品用,但是过去几年倒也发生过这种事。怎么了,小云?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回答罗闻的问题,李云疏蹙起了清挺的眉峰,凤眸微敛,望着地面沉吟。
见状,罗闻顿时脑中灵光一闪,道:“难道是那老家伙泡茶的手艺太差了,所以把我们的东西泡差了?”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这种不亚于彗星撞米国的可能性连罗闻自己都不相信。
手指渐渐缩紧与光滑的釉质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李云疏闭上双眸冷静地思考了许久后,才慢慢睁开眼睛,神情严肃而郑重,脸上笑意全无,道:“罗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泡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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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品茗阁是沏茶、品茶的上好选择,环境清幽、布置精致,一概茶具样样俱全,李云疏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惊艳了很久。但是现在,这个充满着人头和茶罐的品茗阁明显不是一个品茶的好地方。
但是李云疏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多考虑了。
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不是那个享受的过程,在这个急需结果的时候,中间那重要的沏泡过程便被李公子一笔带过,直接拿了茶夹捏了点尖细的茶叶便放入了白瓷杯中,再倒入大约70c的热水。
虽然这些步骤已经被缩略地不能更简陋,但是围在一边的众人却还是猛然一愣,心头微微触动。
从茶罐中夹起茶叶时,那手指拢聚的姿势;将茶叶悬浮于半空中向下撒去时,那手腕微隆的模样。
梦露女神仅仅按下被风掀起的裙摆便让人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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