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中回神的小森唯皱着眉头,伸手想要把右腕上紧扣的五指掰开。
“回答我,小森唯!”毫不在意手下微弱的挣扎,逆卷绫人一味的加大指间的力道,吸血鬼的五根手指如同手铐一样桎梏着少女的手腕,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眼前的这个不确定因素,永远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放开我,逆卷绫人!我说放开,听不懂人话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腕浮现出五条紫红色的勒痕的小森唯忍无可忍的一咬牙,左手抬起随意折下一根头上的树枝扔在某个红发吸血鬼的脸上,
“你发什么疯!不过是随手摘来的树枝而已!”
没错,不过是一根随处可见,随手就可以摘下的普通树枝。
被折落的香樟树树枝打在幼年吸血鬼的脸上,尖锐的尾根划破男孩光滑的额头,无声的摔落在少女与男孩之间。
逆卷绫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红色的血液从男孩的额头滑下,沿着细长的伤口滴落在阳台上的扶手上,在阳光下散发着丝丝腥甜的气息。
“啾,啾。”
一只幼年的雀鸟从繁茂的枝叶内窜出,着迷一般扑棱着双翅落在滴落着血液的扶手上。浅发少女慢慢低下头,惊讶的看见这只不久以前还被她逗弄得只能藏身在枝叶间的雀鸟兴奋的叫着低头啄食扶手上未干涸的鲜血。
一下又一下。
幼鸟的青色的羽毛开始变得鲜红,稚嫩的翅骨不断拉长,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同挣扎一般在雀鸟尚未成型的身体里冲撞。小森唯看着啄食了红发吸血鬼血液的雀鸟抽搐着爪子,身体如同吹气球一样涨大,然后——
啪的一声,炸裂开来。
粉色的肉末窸窸窣窣的落下,偶尔有几滴血渍溅落在小森唯浅色的发丝。
“怎么会……”
这就是,吸血鬼的血液,吸血鬼的力量。
浅发少女惊骇得张大双眼,瞪着眼底碎裂的肉糜,全身颤抖,啪嗒,少女右手里的逗猫棒从掌间滑落,被红发吸血鬼接住。
逆卷绫人居举高手里的植物,一点一点掰开少女的手指,放在小森唯颤抖的手掌里。
没有穿过去。
红发吸血鬼静静的望着躺在少女手心里的植物,微微收缩的瞳孔里暗潮涌动。
“yui,”逆卷绫人抬首,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少女苍白的脸上,“你什么时候,可以碰触到现实里的东西了?”
小森唯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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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书籍塞满的室内,黑发少年投降一般举高双手,“我说过了,那只不过是
普通的钟声而已!”
一杯加满了牛奶与砂糖的红茶被小心的搁置在少年的面前,逆卷怜司直起身,动作优雅的为自己的再次注满散发着苦涩香气的液体。
白色的雾气从茶水里飘起,遮住了吸血鬼眼底的神色。
逆卷怜司开口,清越的嗓音已经初见成年时期的低沉,“春华,我也说过,逆卷宅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你所说的金色钟楼,更不会出现你所说的‘普通’的钟声。”
“嗨嗨,既然是这样,你就不可以把它当做是我的错觉吗?”
黑发少年举起茶杯,将除了甜味什么也喝不出来的液体一饮而尽,“比如天气太热,阳光太刺眼,然后春华桑我出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错觉什么的。”
“不可能是错觉。春华,逆卷宅从来不会出现‘错觉’,你所说的那个钟声一定有什么意义……告诉我不可以吗?”
逆卷怜司垂下眼睫,不见任何波动的神情硬生生的别挤出一丝可怜的味道。
上川少年嘴角一抽,不忍直视的撇开头,“快别卖萌,起司君,14岁的少年卖起10岁小孩的萌来简直是惨不忍睹。”
蓝发吸血鬼闻言,眉眼微敛,分分钟收起与人设不符合的天真无邪。
逆卷怜司交叠着长腿,长指随意扯开脖颈间的领带,盯着糟蹋着自己宝贝茶具的少年良久突然吐出一句话,“你不爱我了,春华。”
上川少年一口茶水喷出。
“噗——咳咳,不要把人说得和负心汉一样啊混蛋!不对,话说我什么时候爱过你我怎么不知道!”
吸血鬼瞥了眼炸毛的某个少年,冷笑道,“四年以前不知道是谁喜欢摸我的脑袋,时不时找借口和我身体接触,抱着我说些甜言蜜语……”
“……才没有那种东西啊!你说的那是专门对小孩出手的人渣吧是人渣啊喂!”
黑发少年按着满脑袋暴跳的青筋,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传说中的手撕鬼子年度大戏。
“哈,”被打断的逆卷怜司冷冷的斜了眼少年,施舍般吐出最后三个字,“……负心汉。”
上川春华暴起:“喂!”
血腥的一分钟以后,终于成功捡回被狗啃的冷静的上川少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重新坐会沙发,随手把屁股底下用来当武器的杯盘哐当一声扔到对面的茶几上。
“我说啊,你同一个问题纠结了四年不累吗?”
吸血鬼的目光在触及磕了一个角的茶具时眼角不可察觉的一跳,“不。”
“可是春华桑我累了,”上川春华看着眼前的吸血鬼说道,“就让我们把这一页掀过去吧,顺便,把我脚上的这条狗链解开。”
上川春华说着抖了抖脚腕,金属作响声里,一条细长金色锁链环扣在少年雪白的足腕上,精致的花纹,轻巧的重量,如果不仔细看,以为那不过是一条用来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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