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忙转过身。
牧洵轻轻搂了他一下,让给他半边肩膀,然后递了张纸巾过去,又问许梦:“我们方便进去吊唁吗?”
许梦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顾枕冷静下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跟着进了院子。
灵堂布置得很简单,许律师妻子早逝,只有一个女儿,亲朋也少。
看到许律师生前的照片,顾枕鼻子又有点泛酸。
但他这次忍住了,上香的时候,顾枕觉得该跟许老说点什么,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
牧洵跟许律师不认识,相对平静很多。他总感觉许律师的死有点蹊跷,但有医院的确诊,遗体又已经火化,现在家属正是既悲痛还忙碌的时候,他也不忍心打扰。
暗自查探一番,没发现异常和怨气,他就退到一旁,看顾枕和许梦说话。
这种时候,语言倍显苍白,再多的安慰也缓解不了生者心里的伤痛。
顾枕没敢久留,叮嘱许梦有需要给自己打电话后,就告辞了。
两人一路回到车上都没再说话,牧洵启动车子,转头瞥到顾枕没系安全带。
他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拉安全带。
顾枕被忽然席卷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侵袭,吓了一跳,差点甩了牧洵一巴掌。
回过神来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掩饰地揉着手腕:“不好意思,我想事情去了。”
牧洵觉得他惊慌的小表情特别可爱,但现在时机不对,他也不敢随便开玩笑,低声说了句:“没事。”
顾枕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牧洵的半张脸几乎贴在他胸前,说话呼出的热气隔着布料都感受得到,格外滚烫。
顾枕下意识往后一缩,紧紧贴在椅背上。
牧洵察觉到他的动作,往前倾了一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顾枕忽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别扭,感觉空气莫名其妙就暧昧了起来。
“咔哒”一声轻响,牧洵系好安全带,顺手轻轻揉了把顾枕的头发,说:“别难过。你也看到了,人死后灵魂还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见到了。”
顾枕顿时忽略了所有暧昧和别扭,期待地看回去:“你能让我跟许老见一面吗?”
牧洵尴尬地摸摸下巴:“我在他家里没发现魂魄停留的痕迹,估计应该是已经被鬼差带走了。晚上我再托人去问问,如果还没喝孟婆汤,我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如果过了奈何桥,再见面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么快?”顾枕不太懂这些,“不是还有‘头七返魂’的说法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牧洵说,“可能会有特殊情况,等我晚上问过才能确定。”
“谢谢。”顾枕忙点头。
牧洵笑笑,将车子开走。
顾枕独自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自语道:“陆羽周入住前一天,我去看过许老。他当时还跟我说,想吃东坡肘子。前天我去买菜的时候,买了几块肘子,原本想……”
牧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点,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现在还不是难受的时候,我觉得,许律师的死有蹊跷。”
“怎么说?”顾枕瞬间坐直了。
“时间太巧。”牧洵说,“你仔细想想,你被袭击,然后许律师出事。等你知道的时候,许律师的遗体都已经火化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顾枕点点头,的确巧过头了。
牧洵又道:“本来想查到点证据再和你说的,又怕你胡思乱想。先和你说了,我们努力去找证据,你别着急,有什么情况和我说一声,别一个人逞强,好吗?”
顾枕不能不知好歹,点头答应。
没有证据,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
回到晋阳路,两人各自回家。
顾枕刚打开门,白团子就不知道从哪里扑了上来,甩着尾巴撒欢。
医院不让动物进去,顾枕也好几天没见到团团了,忙将它抱起来,开心地撸毛。
团团挣开他的手,爬上他的肩头,去扒他脑袋看。
想必是听说了他被人袭击的事情,顾枕笑道:“已经没事了。”
其实被击中的地方还肿着,一眼就能看出来,团团伸出肉垫,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枕感觉被它一蹭,伤口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
团团既然是隔壁的,即便不能变成人形,想必也有点能力。
顾枕将它揪下来,抱在手里:“早就不疼了,你别费事,让我抱抱,想死我了。”
团团便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顾枕抱着它上楼,拿了个笔记本,坐在茶水间的落地窗前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一只手在笔记本上写关键字,一只手时不时撸一把团团身上的毛。
牧洵被他摸得浑身软绵绵的,他本来就几天没休息,一舒服起来就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牧洵忽然想起之前舒北井问他,到底喜欢顾枕哪里。
牧洵当时回答不出来,这个时候,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他和顾枕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找了二十多年,牧洵终于等到99号房子的主人出现,当然要来打探情况。
他担心自己直接过来会很突兀,所以化成团团的样子,故意等在顾枕家门口。
顾枕送许律师出来,看到他顿时眼睛一亮,蹲下来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你是谁家的小可爱啊?也太好看了吧。”
顾枕的掌心明明偏凉,牧洵那一瞬间却觉得有种熟悉的温暖自心底升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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