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鸟郑裕,闷头越过郑裕往山下走,虽然走的跌跌撞撞,但伪装成了是山路颠簸,才走的有些不稳,其实是腿被敲断后开始肿起,疼痛感也在迅速增加,从而影响了走路的步伐。
郑裕最恨改变后的郑之南无视他,他毕竟年纪尚小,定力不足,追在郑之南身后,拉住他的手腕,不让郑之南下山。
“我说了,要抓了兔子再回去,爹不是说你抓兔子挺厉害的吗?”
郑之南回头看向郑裕说:“母亲让你抓,不是让我,你管爹说我厉害不厉害,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郑裕紧紧握住郑之南的手,仿佛要把他的手给折断似的。
“今天不抓兔子,你就别想回去了!”
郑裕受不了这种与日俱增的落差感,他每次想起来从前的郑之南,再看现在的郑之南就觉得一肚子火。
而这股火还不能发出来。
他其实自己也在天人交战,一边是母亲交代过,不许再这个档口招惹郑之南,一边是忍不下这口气。
他在心里想,只要不把他的脸弄伤,应该就没事儿吧?
所以郑裕一点点的放开心中的枷锁,松开手,一拳打在郑之南的肚子上。
郑之南其实完全可以躲开这一拳,但他没有。
他怎么会去躲开这一拳呢?
躲开了,腿骨骨折可怎么解释?
所以他被打的卷缩起身体跪伏在地上,背上的背篓掉在一旁,手里的砍刀也从手中滑落。
其实这一拳头打在身上挺结实的,所以疼痛感还是很强烈的。
郑裕打完这一拳问郑之南说:“现在能抓了吗?”
以为可以用拳头让郑之南屈服。
郑之南忍着疼,额角冒着汗说:“要抓你自己抓,我——不——抓!”
一脸的倔强。
他就是在激怒郑裕,生怕刺激的不够很,说完还瞪向郑裕。
郑裕看到郑之南的神情,血液只往脑门上冲,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想,不能打脸不能打脸,然后一脚踹向了郑之南的肚子。
本来就是个斜坡,躺在地上的郑之南被这么一踹,顺势翻身往下滚。
本来他已经预演过翻滚时的画面,也准备控制下速度,稍微撞几下就行了,但他低估了郑裕这一脚,这一脚仿佛有魔力,让他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无法控制住。
这山上本来就许多树木和石头,郑之南只觉得在翻滚中撞到了石头,头疼欲裂,脸也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剐蹭到了地上的枯枝。
天旋地转,只撞的郑之南眼发黑,最终身体撞在了一棵大树根上才停下来,虽然停了下来,但他已经因为这一阵剧烈的磕绊昏了过去。
郑之南在昏迷之前想,看来“天”要他撞得狠一点,就算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的不管了,看看醒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脸上肯定也有伤,加上腿还有撞到的头,姚家庄是去不了了。
郑娘子和郑北的计划泡汤,什么都鸡飞蛋打,还得照顾断了腿的“废物”一定气炸了吧?
想到这里,郑之南昏的还算开心。
郑裕瞪大眼睛看着砸在树上才终于停下来的郑之南,他瞬时冒了一身白毛汗,脑海里不是郑之南会不会死了,而是要被爹和娘打死了。
然后便迅速跑到郑之南昏倒的地方,扒开他的身体就看到了那张脸,他吓得迅速又把他推回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周围很安静,他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狂跳,然后便狂奔向家跑。
等郑裕离开后,凌崇才离开,他知道这家伙古灵精怪,主意极多,看到他自己敲断腿骨,便知道这又是有了新的计谋,虽然有些许担忧,但最终没有站出来帮他。
此时郑裕离开,郑之南昏倒,他才走出来,来到郑之南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确定没有大碍,又看了看他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的小腿,摇了摇头把他按照刚刚郑裕看到的样子摆好,默默离开。
既然他能连自己的腿骨都敲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必须完成。
他有他的筹谋,他贸然插手,兴许会让他的计划出现意外也未可知,这般想的凌崇躲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准备等有人过来将他救走后再离开,若是无人来救,他便再抱他离开。
当郑娘子和郑北闻讯而来,的确是气炸了,他们两个都怨毒的看着郑裕,因为随行的还有其他人以及请来的大夫,两人压着火气没有对郑裕发脾气,连忙让大夫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严不严重。
大夫将人翻开,郑娘子看到郑之南血淋淋的脸,倒抽了一口凉气。
心里只有一句话:完了。
姚家庄之行彻底的完了。
如果只是断胳膊断腿,郑娘子倒是觉得还能糊弄过去,毕竟越看,继子这张脸也足以让对方满意的。
但现在这张脸上血淋淋的,应该是翻滚的过程中被尖锐之物划破了。
这脸破了,就什么都不可能了。
郑娘子怒火中烧,回去的路上整张脸都是青的,郑裕跟在郑娘子身边,根本不敢去看父亲的脸。
郑娘子落后前面几人,和郑裕走在后面。
郑裕忐忑地对郑娘子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踹了他一脚,没想到他那么不经踹。”
话音刚落,郑娘子就抬手给了郑裕一巴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是郑裕长这么大,第一次挨巴掌,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是他也知道,当看到郑之南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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