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隐隐带出某种韵味,令初识情之味的长流水,整颗心皆跟着颤动,一股酥软麻痒的感觉窜上来。
“阿水,我也帮你——”白鑫不待对方反应,另一只手飞快解开底裤绳带钻进去。
新制的四柱床轻轻摇晃着,紧闭的床帐里面,成亲多年的夫夫两人终于向生子大道迈出了第一步。
秦氏眼尖,早起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例如阿水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羞色,偶尔目光与白鑫汇聚的话,他先是避开了,而后又偷偷转回去。这分明是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更近了一步的表现。
“我脸上没洗干净吗?”白鑫摸了摸自己的面部,讶然道。
秦氏又不好直接问那种事情,转而道:“你昨日去医馆为何带那么多银票?”
白鑫大窘。难道让他直接说“我找医师看看现在是否合适生孩子,不知道医师会收多少诊费”?不得已,他借口道:“顺便逛逛瞧一下有无好东西可买而已。”
好在外头来人转移了秦氏的注意力。来的是居家人。
居郎君随同丈夫一起来的,他过来送一些自家腌制的酸菜。居成搓着粗糙的双手,身板略微弓起,冲秦氏热情道:“家里老长时间没住人,肯定有好多地方需要打理吧,我今日没事做,您有什么重活可以交给我来。”
居郎君接口道:“他平日里也就是在酒楼里做工罢了,正好今日轮休,与其待在家里没事找事惹人嫌,还不如过来帮您家干点活呢。”
“那怎么行!”秦氏摆摆手推拒,“在酒楼做工必然很幸苦,难得有个休息日子,如何能劳累你来我家做事呢。我这家中也有两个好手,并不需要劳动你们。”
居成将目光转向旁边,随即瞪大了他那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眼睛,一声讶然的叫声脱口而出:“是你!”
白鑫微微浅笑,挥手示意,“没曾想您就是居成叔叔,幸会幸会!”居居成便是昨日白鑫遇到的好心人。
“哈哈哈,我也很是意外,原来那位小兄弟便是白鑫少爷。”
“居大叔唤我阿鑫即可。”
在场人唯有居郎君不知所以然,居成便三言两语同他讲了。居郎君隧言说:“秦娘子家既然要开铺子,若是需要招人手,可以来找我们,我家阿成认识不少手脚勤快人老实的汉子。”
这倒是意外之喜,省却白鑫特意到人牙子处去雇人。
田福安收下白鑫的银票后,回去便让家人收拾了布庄中的货物,尽量把货物退给货商,退不了就低价出售给街坊邻居。白鑫带着阿水和林大去视察地形时得知此事,从中买下两匹好料子。若不是目前家中银子不够,他就多买一些。投入在老佟那里的银两,一部分在京都买了间店面转租出去,租子是一年一收,暂时到不了手;而主要的银两则被老佟拿去做海贸生意,南货北售北货南销,这里头的利润十分惹眼,然而作为南边最大通商港湾之一的随州府一出事,不论投入多少均打了水漂。
话说回来,田福安亲自摘下“福安布庄”的匾牌,上下扫视一下店铺,而后不再留恋,驾车载着铺子里的旧物离开。
林大颇为多愁善感地立在门外叹息,白鑫已经拉着长流水进去丈量铺子各处的大小,念叨着这里那里作何布置。
此间铺子与他们在桓鞅镇的有所不同:两间门面打通墙壁串联起来,后面隔出两个小间,其一作库房,之前是堆放多余的布料;其二可算作是休息间;之后有小门直通后街。比起前街的热闹非凡,后街稍显冷清些,小猫三两只走过。
在白鑫看来,他们开店卖食物,只需让味道飘逸充盈整个店,甚至传出街上,以此吸引客人上门即可,不必多花心思在门面的装饰上。阿水则不以为然,赏心悦目的外表加上可口美味的内在,方能赢得客人欢心。
小两口头一次意见相左,虽然没有吵起来,各自心里还是有些不快。遂又询问了秦氏与林大的意见。然而,秦氏其实想的跟白鑫差不多,她嫁入长家十几二十多年,却未能被长家的学识熏陶成雍容典雅之人,盖因她自小长在乡下,直到自我观念已成型方才转换地方,难以接受其他观念;倒是林大作为林家的家生子,或多或少见识了些大市面,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支持长流水。
白鑫见林大吱吱唔唔没有立即表态,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想法。弄到最后,夫夫俩各退一步。于是定下基调后,接下来的一应事宜便好办了。
做木工活计、联系猪肉铺送货、订制盛放食物的容器,白鑫忙得团团转,赶在腊月三十前几日完工。
他们的店铺即将开张的事情,街上人来人往都传开了,毕竟当时田氏兄弟闹得那么厉害。
田福吉缓过劲来便请他阿姆齐氏去黄主簿家告状,结果黄家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田福吉眼看着马上到手的猎物飞到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身上,心里何等憋屈自不需说。
他暗自寻思着要狠狠给白鑫一个厉害瞧瞧,至于白鑫和黄主簿的关系他却没有看在眼里。在他想来,黄主簿不过是个即将告老还家的秀才主簿,如何比得上他大儿子黄仲华堂堂举人老爷呢。有消息称黄仲华明年要到知州老爷身边任职,而他作为黄仲华的细君徐氏的堂弟,怎么都比白鑫同黄家的关系亲近吧?他可是打听过那个叫白鑫的家伙。
那厢田福吉暗搓搓地盘算阴谋诡计,这边白鑫收到老佟的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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