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难受……”
许陈愿一肚子的恨铁不成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想把他骂醒,又看着这张委屈得整个皱起来的脸下不去口,只能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说:“他是个渣,你明白吗?”
许味点点头。
“就算这样还是要为他伤心吗?”
许味咬着下唇,垂下头,说:“我控制自己不去找他,就是不想自己看起来那么贱……可是、可是,还是真的好难过啊……”
“可能……现在问你这个不太合适。”许陈愿无措地挠了挠头发,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红了脸,问:“如果现在再出现一个人,让你和他谈恋爱,你愿意吗?”
许味眨巴着眼睛,不知许陈愿何意。
“嗯哼,”许陈愿咳了两声,努力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就是说,你现在可能是对新状态的不适应,身边陪着的那个人突然走了,就觉得不太能承受接下来的孤单。如、如果换个人谈恋爱,你会不会好一点?”
呸!话刚说完许陈愿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都是些什么话,本来像是告白的语言能被他说的像***台的情感栏目,许陈愿你钢铁直男啊?
抿着嘴想了想,许味摇了摇头。
感觉自己被变相拒绝了,许陈愿叹了口气,说:“也是,不要因为孤单就去随便和什么人在一起,不会开心的。”
和他想的不一样,许味自己知道,最近的他浑浑噩噩,有时候自习课上都会突然哭出来,以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孩子,这些天似乎流完了前十六年攒的所有眼泪。
这一切都像一场大梦,有时一觉醒来都会下意识地去摸手机要给魏升发条微信问早安,等他看到对话框前的那个红色的叹号以后才又明白,曾经的爱人已经有了别人。
沉浸在自己的难过中,许味目不斜视,似乎身边的人和事物都与他无关,悲伤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他笼罩起来,将他和这个世界隔离。
这样的状态如何去找新人,去和别人在一起?
吃完午饭,许陈愿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票,上面印的是柳城的动物园。
“啊!动物园!最近那里有活动呢!说到了晚上会有马戏团的表演!”许味眼睛都亮了,刚要伸手去拿,却被许陈愿一下抽回去,还坏心眼地举高了,问:“想去啊?”
许味被戏弄了很不爽,鼓着脸说:“不想去!一点也不想去!”
“真的?”许陈愿靠在墙上,一脸痞气,挑着眉梢看他:“不想去就算了,我给陆星澜去。”
许味不去看他,咬咬牙,小声说:“就、就有一点点想去。”
看他那样儿,许陈愿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看你那样儿,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你就是欺负我!”许味背过身不肯理他了。
眼看是真把人给惹毛了,许陈愿赶紧去拽人的手:“哎,小味,小味,哥错了,不气不气了,啊?”
“不许叫我小味!”
“那叫什么,味味,味宝儿?”
“那、那是什么称呼啊……”许味红了脸,偏头去看他。
许陈愿笑着说:“不告诉你。”
那是他的乡音,家乡话,对心爱之人甜蜜的昵称。
许味又瞄了几眼他手里的票,许陈愿赶紧说:“带你去,肯定带你去,等期中考完试了,我就带你去动物园,好吗?”
“说、说话算话。”
许陈愿伸出右手小指,笑着说:“当然算话,来拉钩。”
许味拍开许陈愿的手,还是气哼哼地说:“不拉钩,小孩子才玩这个。”
说起这两张动物园的门票,还是陆星澜前阵子给他的。
刚接手了一位失恋少年,许陈愿非常的惶恐,他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哄人了,上一次去道歉还是接着篮球比赛的名头,才去和人家说了话。这回许陈愿看着他每天魂不守舍的,眼睛的红肿就没消下去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发呆,眼神空洞洞的,看得他心疼,却无可奈何。
病急乱投医,许陈愿又去找了一趟陆星澜。
这位号称妇女之友的男人,用看恐龙的表情惊奇而惊恐地看着许陈愿,问:“哦哟,这是哪位小姐姐这么想不开,去找你分享失恋后的悲伤了?”
许陈愿烦躁地吸了一口烟,说:“别他妈扯淡了。”说完想了想,又很不服气地问:“怎么叫想不开,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了?”陆星澜稀罕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啤酒,说:“你说你怎么了,谁有那个胆子在失恋的时候去找你啊?一句话能把人家怼得上天,可怜那孩子,那哪是伤口上撒盐啊,你是撒酒精吧?”
被怼了一顿,许陈愿想想曾经把许味骂哭的事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嘴上不积德的这个毛病,闷闷地说:“天天的就知道埋汰我,能不能别扯几把蛋了,赶紧说正经的!”
陆星澜托着下巴,上下把人打量了一番,奇道:“在这之前,能不能容我问个问题?”
许陈愿冷眼看着他,说:“在我知识覆盖面范围以外的问题,请免开尊口。”
陆星澜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儿,肯定在你知识储备量以内的。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
许陈愿皱眉,有些别扭地别开脸,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我能不好奇吗?让一个日天日地的人想温柔以待的,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是上次聚会的那个林挽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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