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颜的手放在璨璨的肩膀上,他往门外看了看,回头问孟路,“姜老师在吗?”
孟路自从听姜也南说起他和牧颜的事情,每次面对牧颜时就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对牧颜说:“也南生病了。”
牧颜一愣,脸上显出几分焦急,“病了,什么病?”
孟路瞧着他的表情,把原本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说:“挺严重的,住院都快一周了。”
璨璨一下子就慌了,拉住他爸爸的手。牧颜舔了舔嘴唇,心里很乱,他反手握住璨璨的手,“爸爸去医院看看姜老师,你先在这边上课,很快我就回来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
“乖,等上完课,爸爸来接你。”牧颜轻拍着璨璨的后背。
璨璨皱着眉,瘪着嘴,最后还是答应了。
姜也南其实就是普通的受冷发烧,他每次生病都这样,低烧好几天。
护士对他都熟悉了,还笑着打趣说他怎么又来了。
姜也南笑了笑,对护士说:“和喜欢的人去海边吹风了。”
他那说话的口气简直就像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护士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喜欢的人,不禁好奇,“你喜欢的人呢,怎么没陪你。”
“不,是我单方面喜欢,他还不喜欢我。”
姜也南这么说着,看着有些落寞。护士安慰他,“没事,有志者事竟成,你肯定能追到的,不过下次约会可别去海边了,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护士给他换了一瓶药水,姜也南看着输液管里一滴滴下来的液体,慢吞吞说:“如果能追到,去一百次海边也没关系。”
话虽如此,但是生病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在医院里挂了几天的点滴,热度都还没退,医生都有些担心了,给他换了药。他自己好几天没睡好过,头很疼,四肢的骨头都酸酸的,提不起劲。医院的饭更是吃不下,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中午吃了点东西,姜也南躺在,是好不容易才觉得身体上舒服了些,头没那么疼。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
牧颜推开门进去,带他过来的护士看到姜也南睡了,立刻拉住牧颜,重新合上了门。护士小声说:“他睡着了,你待会等他醒了再去看他吧,这些天他一直头疼,睡一次不容易。”
牧颜点点头,他压着嗓子说:“我在外面等他。”
隔着一扇门,这一次是牧颜站在了门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在门外坐了半小时后,他又到医院外面去买了一盒水果,提着水果上去,还没到便听到楼道里姜也南的声音。
牧颜站在原处远远看着,姜也南一脸焦急,问着护士,“你说刚才有人来看过我?姓牧?怎么不叫醒我,他现在去哪里了?已经走了吗?”
牧颜从未看过他这么焦躁不安的样子,以前的事现在捞起来便能记起,不管是在他追求他,还是他们在一起,又或者时他们两人相互伤害的时候,姜也南都似未曾这般过。
他往前快走了几步,拉住姜也南的手臂,把手里的水果晃了晃,“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牧颜……你来看我的吗?”
姜也南盯着他,牧颜有些不自然,他拖着姜也南往病房里走,姜也南高高的身体任由他拖拽。走进房间,牧颜关上门,按着姜也南的肩膀让他在床上坐下。
牧颜组织着语言,他开口道:“我来的时候看你睡了,不想吵醒你。”
“你应该叫醒我的。”
“护士说你一直头疼,好不容易睡着的。”
“你在关心我吗?”
牧颜皱了皱眉,他忽略了这个问题,把水果放在桌上,“各种水果我都买了一些,你现在要吃吗,我去给你洗。”
“不吃。”
“那……”
“你就坐在这里好不好?我想在看看你。”姜也南仰起头看着牧颜,他伸出手,快速地点了一下牧颜的鼻尖,他说:“像是在做梦,可又不像,因为我连做梦都不会那么美好。”
牧颜不知该说什么,愣怔看着姜也南。
姜也南的手抚摸过他的脸颊,像是重回领地的孤狼,一步步踏入这个拒他千里之外的地方。
“你不能受寒的,为什么还要去海边。”
“那里离你很近。”姜也南贪婪地看着他,绷紧的手指都发麻了。他收回了手,放在身体两侧,他说:“我抬起头就能看到你的房间。”
牧颜哑然,隔了很久,他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饭吃了吗?”
“吃过了。”姜也南这么说,牧颜侧头便看到放在桌上的餐盘,饭菜根本就没有动。
牧颜叹了口气,他说:“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了拿过来吧。”
姜也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牧颜清了清嗓子,他别扭道:“我想替你把你的新书完成,在规定的时间内,你必须交稿,所以你不能再生病了,要好好吃饭,正常作息,不要再去海边了,想过来的时候就敲门。”他顿了顿,补充道;“璨璨他很想见到你。”
“这是真的吗?”姜也南就这样坐着都不敢动了,他真的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阔别已久的美梦,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弹,梦就醒了,眼前的人也会离开。
“我……”牧颜嘴唇微动,他说:“璨璨听到你生病了后很难过。”
“那你呢?”
“我不想他难过。”
姜也南脸上的笑没什么变化,他眼角微微弯着,身体晃了晃,慢吞吞站起来,张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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