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上去?风头都出成这样了,赶紧去收个尾。”
穆康无奈地说:“怎么上去?蹦上去?”
穆康并不想出风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尾值得收,他的心思很简单:林衍满脸是汗,他想给他递张纸巾,再给他一个鼓励的拥抱。
《困灵》的情感冗杂沉重,光走下来就已经很费心费力了,林衍得倾注多少心血,才能带领乐团演出这么震撼人心的效果?
穆康烦躁地想:别鼓掌了,让他下去休息行吗?阿衍很累啊,下半场还要演《火鸟》。
无人知他心中语,掌声持续了十分钟,林衍足足谢了五次幕,才勉强平复了观众热烈的情绪。
中场休息时,陆明庆意气风发地拉着穆康朝校领导们耀武扬威,管小小只身一人去厕所补妆,出来时正好和管啸打了个照面。
“怎么样?不错吧?你听到效果了吧?”管啸兴奋地说,“我跟你说,张老板肯定脸都绿了,林指实在太厉害了,我们都……”
管小小出声打断了管啸的喋喋不休:“哥。”
管啸:“……啊?”
管小小冷静地说:“就是今天了。”
管啸:“什么?”
管小小认真地看着管啸:“我等不下去了。”
管啸心猛地一沉。
“我算是明白了,他永远走得比我快,无论我怎么追,都不可能追得上。”管小小漂亮的脸上浮出焦躁神色,“既然这样,我更应该赶紧拉住他。”
管啸心想:终于来了。
管小小不管不顾地说:“……趁我现在还能碰得到他。”
管啸为难地说:“我早就说过了,你和穆康不合适。”
管小小:“他和谁合适?”
管啸:“……”
他不是怼爷,此刻直面自己一根筋的亲妹,实在不敢把“林衍”两个字说出来。
管小小犀利地说:“他和谁都不合适。”
管啸只好说:“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管小小无所谓地说,“他就是一注孤生,根本没有谈恋爱的脑子,我先拉住他,再慢慢教他喜欢我不就行了吗?”
管啸被他妹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震惊了。
“再说这么多年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生,就和我关系最好。”管小小咬着嘴唇,“说不定……说不定他其实也在等我。”
她目光中闪烁微弱的希冀:“你说是吗?哥?”
管啸沉默地看着他妹,心头交织心疼与矛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下半场的《火鸟》依旧赢得了满堂彩,观众的热情都快把屋顶掀翻了。林衍第一次谢幕时点起了陆西峰和管啸,第二次谢幕又和邱黎明李重远拥抱,第三次谢幕点了所有打击乐,反反复复走上走下,竟然落到了无人可点的境地。最后还是邱首席打了个手势让演员们火速撤台,才成功带走了谢不完幕的林衍。
演员们在后台边收拾东西边聊天,陆西峰大声地说:“林指第一个就点我了!”
管啸不服:“第一个点的是我。”
陆西峰:“是我。”
管啸:“是我。”
陆西峰:“怼爷,你说说看?”
李重远埋头给琴松弦,还沉浸在《火鸟》最后林衍给的盛放情绪里,随口说:“没注意。”
林衍和邱黎明同校领导合了几张影,走到指挥专用更衣室,一眼就看到穆康正靠在门口等他。
穆康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辛苦了,阿衍。”
林衍还没来得及说话,穆康已经伸手抱住了他。
穆康在林衍耳边低声说:“谢谢你。”
林衍:“……”
为什么要谢我,你这么好。林衍在心里默默地说。
穆康很快就放开了林衍,催促道:“快换衣服,喝酒去。”
穆康穿一身便服在后台得意洋洋地对各位演员进行演后点评,先嘲笑管啸有两个错音,又讽刺陆西峰最后几个高音差点就冒泡了,拉来无数仇恨。保安大叔暗中观察这位不明人士许久,最终确定他既没拿乐器也没带乐谱,连演出服都没有,妥妥儿的无关人员。
保安大叔拦住穆康,严肃地问:“你是演员吗?”
穆康:“……”
陆西峰也严肃地说:“他不是。”
保安大叔:“无关人员不得进入后台。”
穆康尝试解释道:“我不是无关人员,我是作曲家。”
“除了演员其他都是无关人员。”保安大叔正气凛然地说,“请出去,先生。”
穆康:“……”
陆西峰:“哈哈哈哈哈哈,请出去,先生。”
穆康只好说:“外面等你们,带阿衍去喝酒。”
管啸忽然喊了一声:“傻逼穆!”
穆康:“嗯?”
管啸:“小小呢?”
穆康:“在外边等啊。”
管啸欲言又止,考虑了三秒,摆摆手说:“滚吧。”
管大哥一边捅管子一边苦思冥想,到底怎么说才能劝住自家那位名叫管小小的偏执病重症患者?
穆康熟门熟路地沿演员通道走出剧院,管小小手里提了个塑料袋,正在打电话,见到穆康立马招了招手,和那边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们呢?”管小小问。
“还在换衣服和瞎扯淡。”穆康说,顺手接过了塑料袋,“这是什么?”
管小小:“啤酒。”
穆康:“买啤酒干什么?一会儿直接去沸点了啊。”
沸点是这帮人常去的酒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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