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低声道:“我觉得有些痛……可以让我抱一会吗?”
季沉心中一颤,想要拒绝,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却又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邀月的黑发散在季沉的侧脸上,带着几分幽幽的清冷香气,干冽纯粹,像是雪山背侧照不到阳光的雪,有些冷沉,却依然洁净。
柔软的发丝和幽香让季沉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邀月手臂滚烫而有力,揽在他腰间即使是隔了两层衣料都能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力。
季沉有些呼吸困难了。
邀月先是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季沉垂落的黑发,再一点点顺着发丝吻到那微红可爱的耳廓上去……
季沉当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喘,随即伸手想要推开邀月,可他现在浑身绵软无力,又顾及着邀月的伤口,那手推在邀月肩上柔柔软软的,一点力气的都没有。
邀月感觉到季沉的心思,低笑一声,随即贴在季沉耳侧轻声道,“我想抱抱你……”
邀月的声音低哑而带着磁性,顺着热气吹入季沉的耳中,让季沉浑身一颤,季沉努力地想要吐出一个‘不’字,可那个字顺着他的舌尖打了好几个转,正要出口的时候,邀月没有耐心地偏头吻住了季沉的脖颈。
邀月的唇舌湿润而微凉,扫在季沉白皙柔软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季沉当即仰着脖颈呻|吟了出来,他眼中蒙着一层厚厚的雾气,长睫颤动,薄唇微启,温柔的侧脸上带着一层潮红,异常诱人。
邀月抱着季沉,伤口已经渐渐止住了血,这会他的伤口贴着季沉的身子,摩擦到那柔软的衣料上,微微发痒,邀月心中不耐,抱着季沉的手便缓缓摩挲到了季沉的衣带下,然后用力往下一拽——
柔软的长袍顺着衣带的滑落向两边分开,季沉微微一惊,想要挣扎,却被邀月一把搂住。滚烫的身躯贴在一处,季沉胸口露出的肌肤跟邀月滚烫的胸肌摩挲在一起,让季沉觉得又害羞又刺激……
而这时,邀月喘息着,在季沉耳边带着几分隐忍几分克制地低声道:“你若是真的不想给我,就索性再刺我一刀吧!”
果然,邀月发了狠,这句话一出口,季沉便愣住了,随即他抿着唇,有些难受地停止了挣扎。
邀月感受到怀中人的动静,便侧过头,看到季沉委屈的眼神,略略叹了口气,便缓缓吻上了季沉颤抖的眼睫,一边亲吻一边低声道:“我不想让你难受,我也只想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若是你真的害怕——”
邀月的话还没说完,季沉的手却已经缓缓环住了他的脊背。
“我……没有不愿意的……”季沉闭着眼,身子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地低声道。
邀月瞬间一惊,下一秒他便狂喜不止地猛地低头吻住了季沉那柔软温暖的薄唇。
滚烫的吻带着湿润而浓烈的情|欲味道,口腔中的喘息和柔软的舌尖缠绕交错在一处,甘美而甜蜜。
在这个激吻下,季沉微微仰着头,分开的长袍早已滑落到了腰间,露出他光|裸的肩头和白皙玲珑的锁骨,那修长的脖颈完美优雅到令人窒息。
邀月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那柔滑细腻的肌肤缓缓摩挲而下,所到之处都能惊起季沉的微微颤栗。
季沉柔软的衣袍松松挂在腰间,露出紧实而线条优美的腰身,再往下却是隐匿在了衣袍的褶皱中……
(此处省略一千五百字)
草草用布帕和烧热的雪水给季沉清理了一番,邀月便搂着季沉睡了过去。
伤口的事,两人竟是一齐忘记了。
·
巫咸摆好了阵法,燃起了长明灯,他先举起巫杖,召来了洛停轩的魂魄,让那散乱不成形且没有意识的魂魄缓缓停在长明灯上方才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巫谢。
巫谢见到巫咸回过头来,自己微微出了一口气,便扯开了腰间的束带。
华丽的长袍从他身上滑落,露出里面洁白的内裳,长袍堆在脚下,巫谢看都不看一眼,低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再拿起一旁的白瓷杯盏,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他那白皙无暇的胸膛来。
“想要重塑身躯,只需要一根肋骨和一盏鲜血。”巫咸微微皱着眉头,如是道。
巫咸看着拿着匕首的巫谢,心中是有些紧张的——他知道巫谢最怕疼了,小时候便是从树上掉下来摔破了皮也会哭上半天,现在却要巫谢硬生生挖出自己的骨血给别人重塑躯体……
然而巫谢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会,便眼都不眨地举起那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自己的左胸下方剜了进去。
尖锐的匕首刺破了肌肤,鲜血滚落下来,巫谢当即惨白了脸,淋漓的冷汗也从他额头上冒了出来。
好痛……
这是巫谢唯一的念头。
可想到洛停轩,巫谢还是咬紧了牙关,将那匕首硬生生地朝深处剜了几分。
淋漓的鲜血淌到巫谢手中的白色瓷盏中,衬着那雪白的瓷壁,异常刺目。
冷汗不停地往下落,巫谢把牙齿都咬地咯咯作响,最后他唇边被咬出几缕血丝来。
终于,咔擦一声,巫谢从腹部取出了一根血淋淋的肋骨,随即他便闷哼一声,颤抖着跪坐在地,捂着胸口闷闷地抽泣了起来。
可即便是如此,巫谢也还紧紧地攥着那个白瓷杯盏,里面的鲜血没有溢出半分。
巫咸见状,简直心痛不已,连忙走了上去,一把抱住巫谢,给他止血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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