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贾蓉复习考点内容,不让他“玩物丧志”。
他的内心自是对贾蓉怀有莫大信心,但作为一个家属,眼见挚爱面临所有读书人迈入官场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仍然免不了为之提心。
贾蓉看得清楚沈若虚这些行举背后的关切心理,非但不觉得他管得烦,还挺甜滋滋的,这阵子自然是万事依着他心,顺着他的意。
直至贾蓉考完,沈若虚这种焦灼的心情才烟消云散,丢弃了这种爱的管制。
只不过,待到不久后沈若虚等来了会试,这种爱的管制便被贾蓉捡了起来,反过来用到了沈若虚身上,弄得沈若虚哭笑不得。
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而今暂且不提。
只说这县试放榜,贾蓉的大名位列榜首,于此次小考中取得了案首。
依照当朝制定的规矩,县试成绩头名者,可以不必再参与后面的两场小考了。也就是说,贾蓉提前取得了下一场乡试的资格了。
鉴于这是贾蓉书铺试题集开售后,第一次举办的官方考试。因而这批县试考生的成绩,亦是真实地检验了试题卷对学子的成绩提高有没有用,有多少效果。
结果证明,试题集不仅有用,还相当之有用。
托了试题集的功劳,这批考生的成绩很高,高出了往年了三成。单单京城一处地方,通过者便超有去年的一倍之多。
负责小考的官员们,盯着收集起来的成绩单惊愕不已,急忙呈报上去给了皇帝,随后整个朝廷的文官都震动了。
尽管许多读书人将试题集视作科举至宝,很是推崇但仍然有那么一小部分心高气傲,一孔之见。认为试题卷是邪道,因此对之不屑一顾。
然而,当关于县试高成绩的消息在京城流传开,那群不关注小考的备考举子们亦是听到相关风声。
早就把试题卷放入温习备考环节的举子还好,只不过一些从前总嗤之以鼻的,却是慌了起来。
昔日他们轻视试题集,别说买了,平时多看一眼旁人的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自不可能接触过。
现下知道了试题集能拔高科考成绩,心当然就乱了。
无数人捶足顿胸,懊悔不已。若知道试题集效果这样好,他们早就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和人抢去了,哪里还会计较什么读书的正道邪道。
好在早先国子监带起了一股半月考的风气,几乎全京城的书院都学来了国子监半月一考的习惯。
是以,京城本地的举子,没接触过试题集的情况不常见,倒是外地举子此类情况比较多,其中尤以江南一带的人数最大。
江南素来文风重,往年会试榜上有名最多的就是江南举子。如果这一回因为一份试题卷,考出的成绩差了别人一大截,上榜人数急剧减少,那可就要丢大脸了。
在科举一事上,所有的备考举子都是彼此的竞争对手。
看到他们六神无主,慌乱成了无头苍蝇,自然有人暗自窃喜。
当然,更多的还是催促他们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去晋江书铺购买试题集。
一时之间,一批先前看不上试题集的举子为了挽回优势,络绎不绝地投入了贾蓉书铺的怀抱,给他送银子。
于是,贾蓉位于国子监的书铺,又一次的迎来了不下于开张浪潮的人流高峰,差点没让急涌来的举子踩坏了门槛。
贾蓉考了案首,先是让沈若虚以各种的名目拉着庆祝,后来见会试时间越来越近,成日盯着沈若虚温习。这阵子的注意力都不在外面,不太清楚外面的情况。
还是蓝鹇前来汇报书铺试题集严重缺货,贾蓉方知晓这回事,一时啼笑皆非。
家里头有两个今年参与会试的举子,宋、沈两家严阵以待。没两天,沈若虚和宋青便让宋老先生接管了去。
贾蓉白日的时间空闲了下来,加上考完无事一身轻,又带着游隼驾驶筋斗云出门载客玩了。
他成日玩得忘乎所以,宁国府那边的气氛就不怎么轻松了。
贾蓉被驱逐出宁国府,贾珍犯事入狱,贾敬遭了秦可卿的毒手。从前宁国府最名正言顺的三个男主人悉数不复存在,这一脉的正统男嗣仅剩下了贾蔷一人。
上一年贾蓉因秦可卿和贾珍私通一事,脱离了宁国府之时,贾蔷就顺势过继到了贾敬一脉。故此,贾敬死后,就算贾蔷因擅自携女支进国子监厮混,进而被驱赶,坏了自个儿的名声。
但因为宁国府再也没有其他的男嗣了,哪怕贾蔷有再多的不是,也只能由他袭承了宁国府的爵位,成为了整座宁国府的主人。
不过,这爵位到了贾蔷身上却只是个五品的小爵,到官员住宅街里随手抓一个都比他能耐。
再者,宁国府的财力早被贾蓉掏空,对外影响力也在贾蓉的插手之下几乎全无。
故而,即便贾蔷成为了宁国府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物,拿到外面还是半点威慑力都没有。他也就能关起门来,在自个儿家里横一横,对着一众底层下人耍一耍大老爷威风。
贾蔷此人很是擅长自我安慰,袭爵、接任族长之位后,在外连续被人下了几次脸面,就再也不出去混存在感了。
只成日将自个儿关在府邸里,挥霍从隔壁荣国府借来的钱财,和貌美的丫鬟厮混行乐。
每日从快活窝里醒来,贾蔷自我催眠自己,他是宁国府的主人,整个贾氏一族的掌权者。除了种种行举愈发令贾母等人看不过眼,他自己倒是过得相当餍足。
直至前些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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