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没事。”
许青寒找到沈辞时,他正屈起一条腿蹬在凳子上十分奔放的在吃饭,左手包子右手筷子饿死鬼投胎一般。
许青寒有些好笑,“今天一天你都不肯吃饭,打沈澈一顿倒开胃了。”
“我怕我被那个孽_畜气死之前就被饿死了。”沈辞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想把这兔_崽子吊起来捶!”
“这三年沈澈改变挺大的,我都看在眼里,他越来越通情达理、成熟稳重了。”许青寒坐到沈辞旁边拾起筷子,慢吞吞的一根一根嚼着黄瓜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别这么大偏见。”
沈辞道,“他现在怎样是另一回事,因为这个当年的错就可以不提了吗?”
“你不在王府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沈澈每天都去地牢探望虞适,两个人关系很融洽,刚才我安慰沈澈不要担心,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沈辞饶有兴致的咬着筷子头,“说什么?”
“他说‘虞哥哥不会为难我的’。”许青寒分析道,“沈澈对这一点是毫不怀疑啊,说明虞适根本不记恨他的告发。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沈澈不会没有一点内疚,你看他对你愧疚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怀疑当年告发一事另有玄机。”
“什么玄机?”
许青寒笑道,“这种事情他们怎么会和我说,瞒着我还来不及。”
“有道理。”沈辞托腮道,“等回王府我去问问虞适怎么回事。”
“那现在呢?沈澈挨过打还在罚跪,别是冤枉了人家。”
“无论什么隐情,告发总是他做的没有异议,让他跪着去。”
“你真不心疼?我记得你小时候护他护得不得了。”
沈辞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道,“疼归疼,但是用柳条抽不出伤的,顶多抽他大腿那几下能带出血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生气就上鞭子?”
许青寒暗暗在心里自责着,嘴上仍不肯服软,“沈澈不用打都很乖,你用鞭子都打不怕。”
“怎么不怕,可吓坏我京城一枝花了。”沈辞以手抚膺作害怕状。
“就你还一枝花,你是什么花?”
“屁股开花。”昨天的鞭伤还没好全,他连凳子都不敢坐实。
许青寒“噗嗤”笑出声来,险些把黄瓜丝从鼻子里喷出来。
沈辞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披上外衣推门走到隔壁。隔壁屋子里是沈澈,想必还在乖乖跪着。
沈辞在门口踌躇片刻,伸手裹了裹外衣跪了下去。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声音极低的自言自语道,“爹,娘,我想了很多年,还是决定不告诉沈澈了,他应该有一个安稳的人生,而不是被仇恨支配。是儿子不孝,不能为爹娘雪冤,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你们别怪沈澈。”
沈辞掩面跪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撑地站起身,倚在墙边站了许久才回房。
次日仍是按部就班的赶路,除了沈澈跪得腿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以外一切正常。沈辞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把车窗欠条缝,一边打瞌睡一边听沈澈他们天南海北的聊天扯闲。
突然听到有人问沈澈,“诶,澈啊,你哥为啥子打你嘛?说,是不是和小玉的事被你哥资道了?”沈澈脸上还挂着巴掌印,一看便知挨打了。
“啊啊啊你烦死了,没有的事儿,再胡说捅死你信不信?”沈澈恼羞成怒的道。
“好了老梁,别逗小澈了。”卫钧顿了顿,然后一本正经的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小澈脸都红了。”
几个人哄笑成一团。
沈辞挑了挑眉问许青寒道,“什么小玉,沈澈勾搭上小姑娘了?”
许青寒抿唇笑道,“那个老梁说话有口音,他说的不是小玉,是小虞,也就是虞适。侍卫轮班看守地牢,沈澈天天雷打不动去看虞适都是他们亲眼目睹的事,久而久之就传开了,你看连我都知道。”
“什么什么?!”沈辞惊得直起腰,头都撞到了窗框,“我们沈家就指望他传宗接代了,虞适能生吗?”
“你别急。”许青寒安抚道,“只是谣传而已,依我看沈澈和虞适倒不一定有这种想法。”
“最好不要有。”沈辞揉着撞痛的后脑勺,唉声叹气的道,“就怕是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带坏了沈澈。”
许青寒皱眉不悦的道,“这是什么话,你与我两情相悦何错之有?”
沈辞意兴阑珊的道,“我跟你在一起已经很对不起爹娘了。”
许青寒只当沈辞是在愧疚不能延续香火,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书。
☆、第8章二之维艰(一)
车马是在第九天抵达京城的,许青寒他们走得很慢,走走停停权当是游玩散心了。沈辞在养好他开花的屁股之后如愿以偿的钻出马车开始溜马,沈辞大大咧咧的很有亲和力,虽说卫钧他们对他有些偏见,但在相处了几天后也逐渐能说上几句话了。
沈辞纵马一骑绝尘跑到前面,在城门口仰头眯着眼睛看了看,而后一拉缰绳调过马头原地转了两圈,等到卫钧他们跟上来后对沈澈道,“借身衣服,回去我领了衣服还你新的。”
沈澈从包袱里抽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衣,恭敬的双手递给沈辞。
沈辞接过衣服抖开,端详着除了折痕没有半分褶皱的衣服,摇头感叹道,“令人发指。”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许青寒借给他的华丽白裳,然后穿上了向沈澈借的朴素黑衣,心里唏嘘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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