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找王爷说清楚?”
“走,试一试要比什么也不做好得多。”虞适穿鞋下地,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控制在一定范围,实在是镣铐戴太长的时间已经形成了习惯,他自己察觉到也无奈的笑了笑。
许青寒在沈辞那里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他说话沈辞就没理过一句,趴在草堆上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自说自话片刻没有任何回应,只得偃旗息鼓。他却不知他前脚刚离开后脚沈辞就咬牙啐了一句“狗儿子”。他转过拐角对候着的灵狐道,“你回去告诉皇兄,本王已经重重责罚过沈辞了,过几天就遣他出王府永不录用。皇兄只是想让沈辞离开本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替我恳请皇兄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打发走灵狐,许青寒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抱膝埋头缩成一团,有温热的液体浸润到膝上。他成天患得患失担心沈辞拈花惹草,结果还真就搞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过得无以复加,卫冰清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沈辞这样做也是在背叛他。
许青寒颓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走出地牢,结果就看到虞适和沈澈正在牢门口等他。
见过礼后虞适把那些说辞向许青寒陈述了一遍,然后委婉的提出能否让他向九小姐多了解一些情况。虞适所说的也是许青寒喜闻乐见的,他心头的阴霾散去一些,爽快的答应了虞适的请求,唤来九小姐到书房了解情况。
“属下虞适见过九小姐。”虞适礼节周全的向卫冰沐一躬身,而后直奔正题,“九小姐指证沈辞对您有不轨之举,不知是何种不轨之举?”
卫冰沐红着脸摇头不愿回答。许青寒皱眉瞪了虞适一眼,这答案显然没办法让一个小姑娘宣之于口。
“是属下心急,唐突了。”虞适再次躬身致歉,扭头对沈澈道,“躺下。”
“啊?”沈澈一头雾水,但还是带着满头问号照做了。然后虞适就在沈澈惊愕的目光中俯下身子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连鼻尖都险些碰到一起,沈澈的脸顿时比九小姐还要红了,仿佛都在冒热气。
虞适却一本正经的问卫冰沐,“九小姐,沈辞是这样对您的吗?”
卫冰沐懵懂的眨了眨眼,“没有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虞适弯着眼睛笑道,“回九小姐,您若是想有小宝宝,要脱掉衣服用类似的姿势做一些事情,所以沈辞没有对您做过类似的事对吗?”
“只是抱抱不能有小宝宝吗?”卫冰沐绞着衣角,有些沮丧的道。
虞适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幽幽的对许青寒道,“王爷,您听到了吗?阿辞不远千里从关外回到王府侍奉您,就落得了如今含冤受刑、被关在地牢里苟延残喘的下场。”
许青寒目光空洞的站在一旁,整个人如遭雷击。阿辞……阿辞是冤枉的?阿辞是冤枉的!他冤枉了阿辞,让阿辞被酷刑折磨得遍体鳞伤……
他回过神,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去,甚至被门槛绊了一跤。他爬起来只管往地牢跑,懊悔和自责满满的充斥在他心头,他只想赶快见到阿辞向他道歉,救苦苦煎熬的阿辞脱离苦海。
他颤抖着手打开牢门铁锁,扑跪在沈辞身旁气喘吁吁的道,“阿辞,对不起,是我……是我错怪你了,现在查清楚了,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呵。”沈辞闷闷的冷笑一声,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道,“你冤枉了我,毒打过我,现在和我说没事了?许青寒,这事过不去了,你给我……”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王府,便改口说,“算了我滚,我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编推,日更么么哒
☆、第18章三之含冤(五)
沈辞这几天来没少提心吊胆的受折磨,出狱后就趴在床上养伤,紧绷的精神刚一放松,疲惫便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不分昼夜的连续睡了十几个时辰,睡得沈澈都开始害怕了,每隔半个时辰就要一脸紧张的轻轻探一下他的鼻息。
虞适坐在桌边削梨子,四寸许长的小刀在他修长却苍白的手中灵巧得仿佛蝴蝶穿梭,不消片刻就削出了一只圆润的梨子,薄薄的果皮掉在桌子上不曾中断。虞适将梨子递给沈澈,无奈的摇头笑道,“他就是太累了,你不用害怕。”
“怎么还不醒。”沈澈接过梨子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清甜的梨汁霎时溢满唇齿,他便更不开心了,“哥哥一直睡觉,这么久了不吃不喝,该多渴饿?”
“……他在睡觉吗?”自未关的房门处传来许青寒的声音,他心怀愧疚,垂手立在门槛边,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虞适和沈澈双双见礼,而后沈澈魂不守舍的咔嚓咔嚓吃梨,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辞看。他替哥哥委屈生气,简直不想理伤害过哥哥的许青寒。
“是啊,睡下了就一直没醒。”虞适温和的笑,礼数周全的拱手一让,“王爷请进。”
或是许青寒的声音让深陷梦境中的沈辞有所触动,他在许青寒刚坐到床头时就蹙起眉悠悠转醒了。
许青寒见他眼睫翕动缓缓张开眼睛,精神一振俯下身去唤他,“阿辞?”
沈辞低吟一声睁开眼睛茫然了片刻,而后扭过头一挥手臂咬牙道,“滚!”
许青寒黯然。
“小澈,快去厨房熬碗瘦肉粥,你不是怕你哥会饿么?”虞适不动声色的支走沈澈,然后自己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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