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弄丢。你看小桃子多可爱,还像是心的形状……
“我是问,这是什么做的?”
“桃木啊。”源寂越说越兴奋,还是没有发现不对劲,“桃木可以辟邪,还有很好的寓意,祝他们一步步生叶、开花、结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栈觉得口袋抖了几下。小桃精直着急,用桃木是他的主意!而且桃树是先开花后生叶的,没常识!
“不行。”
源寂和小桃精都始料不及。
就算云栈有时口气冷淡,也从没这样斩钉截铁过。源寂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一大摞全被夺走。云栈大步走出去,回来时,双手空空。
没了?就这么给丢了?
小桃精气得又抖起来,源寂那个小笨蛋,想出这个主意得花多少心思?还要找店家订做,忍着瞒着直等到开张这天。
就算点子蠢、做工糙,云栈也不该这样啊,何况当初问他的意思,他并没反对。
小桃精一边气云栈,一边气源寂。这个时候还忍个什么,云栈那家伙,要是被他套路进去就完了,讲什么点到为止、君子风度,谁能比得过他,必输无疑啊!现在就应该不管不顾缠上去,连哭带闹,保准他什么道理也讲不出,手忙脚乱拿着纸巾开哄,到时候眼泪鼻涕蹭他一身,就什么仇都报了。
小桃精蠢蠢欲动,惊讶地看到,源寂哭了。眼泪不多,流到脸颊就淡了,剩下的也被他一把抹掉。
却也触动了云栈。
桃木辟邪。源寂三魂不全,如果游离的魂靠近他,是会被吓跑的。所以云栈立即夺走丢得远远的,刻不容缓。但是,要怎么跟他解释?看着他那副委屈样,云栈狠心,不解释!
源寂虽然性格柔和,却并不爱哭,算得上坚强,在最难的那段日子,也咬着牙不哭,因为他从小就知道,眼泪没有用。云栈只是一次没顺着,比起他以往受的那些责骂欺骗侮辱,真的不算什么,他却忍不住了,或者说,再不想忍。云栈终于意识到,是自己的照顾,削弱了他的意志。
我真的想照顾你一生,但你的余生长得像火柴盒,我的余生大概只剩下火柴头猩红一点,唯有希望,擦身而过的时候不要重燃你对我的记忆。
往后的路他大概还要独行好长一段,他必须重新坚强。
源菲推开门:“哥——”。
云栈和源寂都想她专心复习,不要为店里的事分心,可她坚持要来,起码开张第一天来帮帮忙,添添人气。
源菲立即感觉到气氛不对,闭上嘴。
云栈:“怎么了?”
“来客人了,好多。”
“我这就去。”源寂怕她听出嗓音不对,连忙跑出去,没再看云栈。
真的是……好多。还没到饭点,不该有这么多客人啊。这些人都很年轻,穿得不伦不类、头发染得五颜六色,随便拉把椅子就坐,刺啦啦椅腿拖地的声音很刺耳。
大家都觉出了,像是来找茬的,怎么刚开张就遇到这种事?
一个小黄毛流里流气的:“谁他妈是源寂?”
源寂脸色发白:“我、我是,您、您找我?”
“就是你啊?混得不错么,还开店了?我们是来捧场的,来,多上几盘那个,鸭子肉。”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是面馆,小菜有鸡丝,但是没有鸭肉啊。”
话没说完就引来一阵狂笑。
“小鸭子开店,不卖鸭肉?”
源寂再傻也听懂了,最怕的还是来了。
云栈推门出来,他在里面都听到了,再任他们胡说,店员都该起疑心了——好在这个时间没有客人。
小黄毛嚣张:“你他妈又是谁?”
“我是这里的老板。”
“听人说有吃鹅肝的,你们这儿是吃鸭胆的吧?胆儿够肥啊,你知道他老板是谁,还敢当他老板?”
一群小流氓都站起来,往云栈身边围。
源寂马上喊道:“是我违约的,我不给你们做了,订金退了,还多赔钱了啊!”
“退了就算完了?你他妈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贱鸭……”
云栈:“住口!”
源寂最怕就是被云栈知道,憋红了脸:“我不是!”
“上!”小黄毛一声令下,“别打脸啊,就脸值钱!”
“都别动!”云栈喝道,“你们想在大学校区惹事?现在网络传媒发达,大学生群体向来能带动舆论导向,你们雇主对外是做正经生意的,能不顾舆论压力?”
对方集体愣住了。
源寂也愣住了,他始终没说过之前那份‘工作’是怎样的,云栈却好像知道?
彩毛儿们是被云栈的师道尊严吓呆了?他们是被这套书呆子论弄懵了,压根儿没听懂。
黄毛一声令下,小流氓们抡起棒子拳头朝源寂扑过去。
好言相劝不听,云栈当真怒了,一个健步冲过去。一般长他这副脸的,都是深藏不漏,危难之时才耍帅。只可惜,现实就是现实,云栈不是什么黑暗骑士,虽然生得人高马大,又勤于锻炼,可健身和身手是两回事。一冲之后是整个身子罩住源寂,严严实实。
小桃精也几乎同时附到了源寂身上,他可怕把肉身给弄坏了,可感到的不是剧痛,而是温暖的怀抱。这种感觉太好了,以至于小桃精呆了半天才反应到云栈应该要挺不住了,赶紧倏地抽出去。牠看出小黄毛是个头头,只要附在他身上,就能命令他们。可是牠吃肥的劲儿都使出来,根本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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