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垮着,稍不留神估计就被他玩脱了去,原先吴秦也没注意到是哪里不妥,现在总算是知晓缘由了:“你腰带呢?”
敖棠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然后飞速瞄了一眼吴秦,心虚道:“丢,丢了。”
“丢哪去了?”吴秦显然对这个毫无说服力的回答表示怀疑。
“丢了……就是丢了呗,可能前几天挖蚯蚓的时候丢在半山腰了,也有可能……掉孤江里了?”敖棠暗自琢磨着这两个答案到底哪个更有说服力。
扇子这么一下一下敲在吴秦手心,他自然知晓这腰带对于敖棠的重要性,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弄丢了它,如此一来敖棠必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了。
“我可是听说你这腰带是你大伯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你说丢了就丢了?”
敖棠眼珠子飞快地滴溜着,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扯道:“左右都是一腰带,丢了就丢了,吴秦……恩公您就别再问小王我了。”
您要是再问我,我就该说漏嘴了——敖棠如是想到。
吴秦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依旧不急不慌地将扇子这么轻轻敲着,道:“我倒是不急,反正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担心啊。”
“担心甚么?”
“你娘若是来终南山探望你,届时问起你腰带的去向,你可如何回答她呢?”
提起阿娘,敖棠眼前一黑,差点没瘫倒在地上,忙又打起精神对着吴秦哄道:“恩公,您别吓我,我回头就去找找看,想必是落在何处了,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的。”
“是么。”吴秦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道,“就怕这腰带被谁给当了,换点吃食回来也是好的呐,毕竟我躺着的这几日,谁照顾你的衣食起居?”
敖棠觉着自己这小脑袋瓜子就快不够用了,在飞速的思考过后,他决定将计就计顺着吴秦的意思说道:“恩公,哈哈,这个嘛……小王我肚子是真的饿,你们道观里又只烧些素食,所以……”
“你真把那条白玉带给当了?”心中无名火“蹭蹭”地往上冒,吴秦还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这么败家,“那东西是随随便便能当的吗!”
手中的扇子又举得高高,眼看着是要狠狠落在敖棠的脑袋瓜子上,拱门处来了位道袍打扮的男子,怀里一把掸尘,更是衬得他仙风道骨,只见男子轻轻开口道:“老四。”
吴秦举扇子的手停滞住,眼看着拱门处的虚舟子来到面前,没想到的是多日不见,他的师父似乎是清瘦了许多,就连眉眼间也染上一层忧虑。
“听你九师妹说你醒了,为师便赶来看你一眼,这几日道观上下都没少替你担心。”
门是虚掩着的,吴秦老早就瞧见外头敖棠正扒着门缝朝里头偷看,于是将两指一点,门便被关严实了。
“合着我被她揍的事情大家是全都知道了?”吴秦想过了,以后只要终南山的弟子里头谁敢跟他提这档子事,他一定照死里抽。
“你也是的,拿扇子出去挡几招不行么,再不济我们都在山上,你喊大家过来帮个忙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禅房内唯一的一扇窗户外,出现了一对犄角。
吴秦略略估摸了下这扇窗的高度,心中大概有了个数,双指又是一点,外头站在小板凳上的敖棠脚下一滑,顺势“哎呦”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当时她是真想杀我来着,我不让她戳我几剑,她能放过我么?”再者说,吴秦又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虚舟子摇头,对面前的这位弟子的执念感到由衷的无可奈何,从袖里掏出一小瓶药罐放在矮桌上,叹道:“这是给你用来治蛇毒的药,每晚睡前一粒即可,反正我是劝过你了,你不听那是你的事。”
吴秦接过药瓶,仔细观摩了会儿,问他师父道:“这药看样子不是咱们清霞观的吧。”
“小龙王特地去了趟昆仑墟瑶池,替你寻来的解药。”吴秦抓住药瓶的手一顿,看向对面的师父,见他又继续道,“回来后他那白玉带便不见了踪影,怕是落在那儿了。”
禅房的门“怦”地一声打开,原本扒在门外头偷听的敖棠也跟着倒在吴秦脚下。
他那一身松松垮垮的大红袍照旧罩在身上,还很懂事地用爪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屑,这才笑嘻嘻地看向吴秦。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吴秦没办法去具体形容那样的感觉,他只是照旧觉得奇怪,奇怪到令他莫名地有点哭笑不得。
师父临走一巴掌拍在吴秦肩上那是别有意味,而此刻禅房内又剩下敖棠和自己,像无数过往清冷的日子一般,吴秦的生命里留不住任何一位过客,他只途经过他们的世界,最后落得个孑然一身形单影只。
一直都是如此。
望着敖棠腰间空落落一处,吴秦总是觉得小龙若是没了白玉带,神气便骤减几分,也不像是往日那般活泼生动了。
他转动着手里的药瓶,轻飘飘拿眼看向敖棠,道:“这几日道观里的饭菜还合胃口么?”
“还凑合吧,不是小葱拌豆腐就是豆腐拌小葱的……”敖棠哑然,先是看了看吴秦手里的药瓶,又悄mī_mī观察了下他的脸色,紧接着拉长音调极为不好意思地哼唧着,“恩公……”
吴秦手中的扇子很快便飞了出去,敖棠忙护着脑袋拔脚就开始朝外头逃,一边逃还一边听见后头吴秦在骂着:“好小子,还学会撒谎了是吧!”
“恩公,恩公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你个头!”敖棠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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