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赏的,纵然今日一时发狂,丽妃也没舍得处罚狐狸,只是关在笼中,仍喂着水食。”
李胤听见丽妃如此处事,口气又缓和了几分:“狐狸虽然是朕赏的,但伤人的狐狸总是藏着隐患,今日敢抓伤丽妃,明日也可能会伤了别人,就处理了吧。”
太监领命就要退下,旁边一直未说话的李瑑开口道:“皇上,微臣有一愿,想求皇上成全。”
“何愿?”
李瑑看着旁边还未退下的太监,说道:“微臣想求皇上将那只狐狸赐给我,微臣平日在府中一人度日,听说皇上这只狐狸颇通人性,便想求皇上相赐,不知皇上可否成全微臣心愿?”
李胤笑道:“不过一只狐狸,谈何成全不成全,只是这只狐狸有伤人之虞,万一伤了皇弟……”
李瑑也笑道:“无妨,既然贪求狐狸之灵,也须得受得其忧,只求皇兄成全了。”
李胤挥手道:“皇弟这样说了,朕怎好不成全。”又转向太监道:“任成,将那只狐狸带过来给安王带回去,小心关着,别让它跑出来了。”
“嗻,奴才这就去,只是丽妃娘娘那……”
李胤不在意地摆手道:“她既说人无碍了,那就待会再过去吧。”
“嗻!”
任成退了下去,李胤照旧与李瑑谈笑着,这出小小的插曲并未打散他的谈兴。
李瑑命人接过吴成手中的笼子,里面一直白色的狐狸奄奄一息地窝着,早没了初始的精神,身体慢慢地起伏着,显示着它还是活的,仅此而已。
任成将狐狸递过去时,抬头看了眼李瑑,像是想说什么,又迅速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马车吱吱呀呀地远离了宫门,待转了个弯后,李瑑从车内吩咐道:“把狐狸拿进来吧。”
侍卫忙将身旁的笼子递了进去,里面的吴寅接了过来,放在车厢中,看着静坐闭目的李瑑不解问道:“王爷,为何要向皇上讨要这么一只狐狸?”
李瑑睁开眼,打量着他,又将视线转向笼中仍窝着的狐狸,轻声道:“只是不忍这么一只小狐狸白白将性命葬送在肮脏的宫闱斗争里罢了。”
吴寅看着再次将眼睛闭上的李瑑,若有所思。
回到王府,吴寅提着笼子跟在李瑑身后,李瑑背着手走在前面,脚步有些轻,声音也有些轻:“这只狐狸就先放在书房吧,明日再想想怎么处理。”
“书房?”吴寅愣住,书房里典籍众多,更何况还有许多名家字谱,万一这狐狸半夜溜出闹将起来,书房可不就遭殃了。
李瑑伸出手指敲了敲额头,重复道:“就放书房吧,这狐狸眼看着也是没力气挣扎的,明日再说吧。”
吴寅应了一声,只好拎着狐狸去了书房方向。
天晴夜朗,明月高悬,风吹树影摇动,漆黑的书房中隐约有暗光显现,只一瞬又消失。
清晨,李瑑看着笼子里的狐狸,仍是昨日的模样,不见增长半分生机。吴寅端着水和生肉走了进来,李瑑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就放这里吧。”
李瑑将肉一点点送进笼中,然而狐狸像已经绝了生机一般,对这些食物毫无反应。
“王爷!”吴寅见李瑑要打开笼子,忙出声,“万一这狐狸……”
“你太过小心了。”李瑑笑道,手轻轻地拨开笼子上的木栓,手中拿着肉送到了狐狸的面前,小狐狸终于有了除呼吸以外的动作,它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探着鼻子向前嗅了嗅,似乎在确定眼前的食物能否食用,片刻后,小狐狸伸出舌头将李瑑手上细细的肉条卷入了口中,慢慢咀嚼着,眼睛里也有了神采,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不在高高宫墙里燃着呛人的香的屋中。
李瑑见狐狸不仅没有发狂之状,相反的,只是很乖巧地吃着手中的食物,心中不仅升起一阵感慨。
屋中的墨香与绿植特有的自然的味道让小狐狸感到心安,它安静地吃完食物,又喝了些水,就躲到笼子的角落里,一边为自己舔毛,一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时日久了,不仅李瑑与狐狸熟悉了,吴寅也看出这狐狸压根没有什么癫狂之症,狐狸的安静懂事倒是有目共睹,吴寅有时候也会赞叹狐狸是个有灵性的。
久而久之,笼子上的木栓已经不会合起来了,小狐狸在这府中来往皆自由,李瑑对狐狸也越来越纵容,更是将狐狸笼子搬到了自己屋中,还命人为狐狸做了个小窝。
胡原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进来了,看见李瑑“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笑道:“我听说你向皇上要了那只我和你说过的有灵气的小狐狸,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李瑑指着空荡荡的笼子道:“今天还没看见它,也不知这一天它都去哪儿了。”
又道:“你上回说好的书圣字帖,这一个月时间都未见你了,不会是赖掉这一约定而专门躲我的吧。”
胡原放下折扇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言而无信之人。”
“哎,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得,我又成了小人了,看来这朋友还是得慎交,不然我的名誉啊……”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沓纸,递到了李瑑面前,“你看看,我这一片好心好意,就这么被人揣测了啊。”
李瑑见到字帖,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过来,却被胡原避过去了:“就这么拿走了,亏得我费了那么多口舌才说服我爹将这字帖拿出来的,连个“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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