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满。是因为我套了你的话?”李宛注视着姜如净,声音很稳。
姜如净不答,他又继续道:“听起来你被人辜负了。”他抬起头,摘下了帽子,将之正正地放在桌子中间。“辜负你的人是谁?是他么?”
“我?”李猎一听,顿时跳了起来,“哎!话可以乱说,人不能乱认啊!”
李宛回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叫他缩着头安静了下来。
李宛收回了眼神,又重新望向姜如净,“人我给你找来了,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对他说了,他要是真的对不住你,我会站在你这边。”
他一身正气确实很能博得人的好感,可光是那张同李猎一模一样的面孔,就令姜如净不敢相信。
姜如净眸光很冷,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李宛反问:“你又是他什么人?”
姜如净一时愣怔。
事到如今,他算是李猎的什么人呢?
他沉默着,李宛也不催他,只是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叫他一时间竟无所遁形。
“路见不平,拔剑而起。”他干着嗓子道。
“别拔剑了,做下来好好谈谈吧。”李宛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抬了两张椅子进去,摆到了姜如净身后。李宛回头望向李猎,声音有如沉木,“进去。”
李猎撇了撇嘴,出于对兄长的信任,二话不说走了进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记录员走到了李宛身后,翻开了新的一页纸,不打算放过他们对话中的任何一个有效信息。
陆悲饥朝里面偏了偏头,几位亲卫队成员便走了进去,分立与拷问室四周,隐隐保护着李猎。
一切安排妥当,李宛便开始审问了。
“李猎,回答我,故非怎么死的?”
李猎“啊?”了一声,一脸的莫名其妙,“谁?谁死了?”
姜如净在旁一听,心中窜起一道火苗,冷笑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也是,在你看来,我们都是蝼蚁般的生命,怎会值得放在眼里?”
李猎一脸不爽,“喂喂,你说什么呢?我还没问你昨天一见我就动手是怎么回事!”
李宛冷声打断,“姜如净,故非死亡的时间、地点、死因是什么?”
姜如净眸子里涌动着仇恨,目光尖锐直刺李猎,字字含血:“碎星历1486年1月17日,法尔冬雪山,那间贴满符咒的小木屋,你一掌击杀了他。想起来了么?”
李猎原本脸上满是被构陷的不满,听他说完这句话,却变得丝毫表情也无。他起身,对着李宛道:“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问了,他是域外生命,毋庸置疑。”
孰料李宛只冷酷道:“坐下。”
李猎嘴角动了动,缓缓坐了回去。
“越鸟王朝的人,死亡的时间、地点、死因是什么?”李宛继续问,一旁的记录员疯狂地在本子上进行着书写,笔锋落在纸页上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明显异常。
“你诱导阿叉摩罗掀起天灾,致使越鸟王朝整个国家灭亡,你还要装傻吗?”姜如净声音尖利了许多,目光中透出的愤恨几欲形成实质。
李猎摊了摊手,摇了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李宛又问:“十亿人,死在哪里?谁杀的?”
这一回,姜如净眼中的怨愤熄灭了下来。
望着身旁椅子上坐着的那人,望着那张铭刻进心底的容颜,他忽地惨笑了出来。“险些又被你气死。”
他闭了闭眼,“这一回,我与你同罪。”
他犹自深陷与自己的思绪当中,那头李猎却朝李宛耸了耸肩,翻了个白眼。
李宛了沉思了下来,食指不断在拇指上敲着。
对于姜如净所说的话,他们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正如李猎所说,是毋庸置疑的。
这个姜如净,是域外生命。
他们并不会认为姜如净在发疯、患了精神病、刻意用莫名其妙的罪名陷害李猎。
曾经有一次,在经过了惨烈的战役并获胜之后,面对全军将士的欢呼,李宛轻声问了李猎一句话:“小猎,你知道为什么我能在战争中一次又一次取得胜利么?”
李猎回以疑惑的目光。
李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之所以能一次次赢下去,就是因为我总异想天开。”说罢,便大步离去了,留下李猎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那场战役,李猎是在尾段作为支援力量加入进来的,所以当时并不知道,前期正是因为李宛抓住了一个绝对是巧合的“巧合”,才识破了星盗的阴谋,才有了最后的胜利。
在复盘了那场战役之后,李猎坚信,世上没有巧合。
现在,面对着身旁那个疑似精神病人的人,他感觉自己需要再在小本本上记下一条:世上没有精神病。
李猎打量着身旁的人。
光从长相和气质来讲,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可是他四肢和腰间颈间却残留着磁感光束锁,看起来是从审讯台上挣开的,果然是实力强横。
更可怕的,是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却又不在自己人名单里。
敌人?
哪有这么耿直这么傻的敌人,问什么答什么,还一脸的正气凛然,都快赶得上自家大哥了。最傻的是,连星河系情况都不清楚,张口便是天方夜谭,还说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可是往往这些天方夜谭,隐藏的信息是最多的。
李猎想了一会儿,脸色变得严峻了起来。
他的表情,扭头对姜如净问出了最关键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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