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答应。
曹月英和纺织厂的刘阿姨在澡堂子里见过好几次面,还相互到对方家里串过门,已经混成了熟人。
事不宜迟,她让李惜文多炒了一碗小鱼干,用一个碗盖起来送到刘阿姨家去,刘阿姨送她出来,两个人在小巷子里就把买布头的事情敲定了。
晚饭后曹月英找出来几个布袋,去单位把自行车骑回来,和李惜文一起去纺织厂的后门。刘阿姨悄悄带着她俩进厂,还是那位胡阿姨打开仓库让她们进去。
这次仓库里已经很难翻出来一尺以上的布头了,不过这次挑布料是为了拼被面,只要颜色和料子合适大小是无所谓的。李惜文只看材质和颜色,在布头堆里挑的飞快。胡阿姨和刘阿姨也帮忙挑。挑够四大布袋的碎布头,上称之后胡阿姨只收了曹月英十块多钱。
胡阿姨还特别抱歉,“自从买布要票,这些瑕疵品都成了抢手货,碎布头都称过记了帐,其实这些碎布头堆在仓库里都多少年了,收你钱我真不好意思。”
“胡大姐你太客气了,我付钱买也是应该的。不是你们人这么好,我想买也找不到门路哟。”曹月英和胡阿姨客气完了还和刘阿姨客气了几个来回。两位阿姨帮忙把布袋绑到自行车上。曹月英推着自行车,李惜文扶着布袋,悄悄回了家。
李大海到家听说二哥找来还钱也很惊奇。曹月英拿出一床全新的大红丝绸被面做侄儿的结婚贺礼更让他很感动。不过听讲二哥借二十丈布票他又气笑了,说:“我们家户口本上现在四个人,一年一共也只有九丈多布票,他一张嘴就要借二十丈布票,这是让我们一家人两年不要穿新衣裳?”
“你送被面子回去看他怎么讲,他要还讲要二十丈布票你就把你这个话回他。”曹月英把盒装的被面扔给他,“过两天你回去调研,风风光光送回去。”
“晓得,二哥那个人总觉得我欠他,悄密密的给他他对人也不会讲我一句好。”李大海把被面抖开看看,没有脱丝滑丝,颜色红的也很周正,确实是一块好被面,他小心的折起来放到盒子里,说:“这要不是我们家惜文用碎布拼的被套比绸被面好看,被套还比缝被子方便,这么好的被面我是舍不得送人的,一定留起来给惜文结婚用。”
曹月英的爱好就是遇到好东西一定要囤起来留着儿女结婚用。被李大海调侃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也不生气,把女儿这几天缝好的两被和五谷丰登被抖开给李大海看,“你看看,这个是亲戚生了女儿送的被,这个大鲤鱼包被生儿生女都能用。这是你女儿给你丈人老子拼的五谷丰登。”
这两个包被的向阳花和大鱼走的是粗犷风,用缝纫机来拼其实没费多少功夫。李惜文正在做的五谷丰登土味被面才费功夫,被面中间也是向阳花,周围一圈圈的方格子里是桃子冬瓜葡萄枣子柿子花生豆子这类造型和色彩都特别喜庆的水果和粮食,又热闹又好看。要不是李惜文讲好了做给外公外婆,曹月英恨不得要压在箱子底留着女儿结婚用。
李大海下乡研调的时候带上了那床红被面,他在县里遇他们大队的支书李大同,就托李大同把被面捎回去给他二哥,当然二十丈布票他借不到的话他也提了,只是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还提了提曹月英已经给过一对枕巾,还把他家一季度的肥皂票和蚊帐票水瓶票脸盆票都给了二哥的事情跟李大同广而告之。
李大同和李大海是出了五服的同宗兄弟,关系不好也不坏。李大海调到宁山公社一年,不只穿上了新衣服和皮鞋,连手表都戴上了,眉头舒展看上去也很有干部派头,可见过的很不错。李大同也很愿意和出息了的同宗兄弟搞好关系,他从县里回去先到大队部,社员都在大队部的晒场上剥花生,他就当着整个大队的人面把被面交给了李大江,还把二十丈布票借不到那些话也讲了。
方小娥和李大山都很不高兴。他们想给振礼再找个老婆,可是媒人根本不上门,大女儿也没回过娘家。方小娥和李惜珍还天天被夏桂花骂,李大山和方小娥都觉得他们家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全怪李大海。
李振礼结婚时李大海什么都没有拿出来,就是一件毛衣还是老娘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到老二家的振仁结婚又是送枕巾被面又是给票,李大海这是有多看不上老大家!
李大山为了挽回他的面子,说道:“开口就要二十丈布票,老二你也张得了嘴。”
和李大江不对付的人立即就接话了:“人家夫妻两个人要管一家六口穿衣裳,自己过年做个衣裳恐怕都要借布票了,你们家老二一张嘴就要二十丈,嘴是张得不小。”
陈瑞莲把装被面的纸壳盒子用力拍了两下,说:“我们家兄弟感情好不见外,我们没有布票是假的?缺多少我们就讲缺多少。大海没有也不跟我们虚客气就讲没有。怎么?你们家兄弟感情好,你儿子结婚你家兄弟送你家枕巾被面了?”
再怎么讲,那床红光闪闪的绸被面一般人真拿不出来。那人闭嘴了。
李大同乐呵呵说:“你们一人少讲一句。我们公社年底开大会,生产队表现好的也能多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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