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你在外面等着就行。”谢必安说。
范无咎眉头一蹙:“七爷要枪做什么?”
“你等着就是。”
八爷只好听了谢必安的话,揣着兜回到了车上。一个人在车里等待,时间不好打发,范无咎翻遍了整辆车,才寻得了一包烟和一个火机,于是靠着车窗,点燃了烟,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抽起来。八爷看着自己口中吐出的烟雾,想起他当年和孙悟空聊天时听说的瑶池的雾气,觉得两者像极。但是,瑶池的雾是最阳春白雪不过的,而他口中的烟却是俗不可耐的污秽之气,可雅俗又有什么区别,八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范无咎突然听到二楼传来一声枪响,瞬间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所有的人都定格在了一瞬间。范无咎将手中尚在燃烧的烟头按在了车窗玻璃上,然后拉开车门,没命地朝百乐门二楼跑去。
范无咎在二楼的舞池中央,看到了仍裹着孟轩皮囊的谢必安,一颗悬着的心陡然落了下去。他快步走到谢必安面前,将谢必安搂在了自己怀里:“七爷,你可把我给吓死了。听到枪响,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八爷,我本来就是死的,总不能再死一次。再说了,酆都是我家,就算再死一次,是鬼差敢来收我的魂,还是孟姜女敢把孟婆汤捏着鼻子给我灌下去?”谢必安笑着。
范无咎这才如梦初醒:“做了几个月的人,我竟真当自己肉丨体凡胎了。我又犯糊涂了。”
“关心则乱,说明八爷心里有我。”
“没错,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兄弟,心里若是没你还能有谁?”范无咎说。
对,你只有我一个兄弟,那你心里有我一个便够了,再别让旁人进去。
范无咎接着问:“那这枪声是什么情况?”
谢必安指了指范无咎的后方,范无咎顺着七爷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女子胸口中枪倒在血泊之中。
“那是夏静荷?”范无咎问。不怪范无咎认不出夏静荷,这夏静荷的容貌和无间地狱里的完全不一样,当真是面似芙蓉胸似玉,一双凤眼似春风含露,就算是死了也难掩绝代风华。
“真是奇怪。”谢必安说,“我本觉得,在夏静荷犯下大错前杀死她,便不会有后来种种,她就算是变成鬼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横死鬼,不会成为厉鬼。可我刚刚一枪下去,小卷就告诉我任务失败了。我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
“若是能如此轻而易举就完成了任务,酆都哪个鬼差不能做到,菩萨大可不必找我们两个人来办了。”范无咎分析道。
谢必安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疑问,等到以后再去解决。
“那七爷八爷现在要重新开始任务吗?”小卷问道。
“暂时不必了。”范无咎说,“让七爷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跳过这个任务,最后做它也是行的。”
“那就回去冷静几天再接着做吧。不过我是不会跳过的,都答应夏静荷帮她消除怨恨了。”
“不是,七爷,是你单方面答应的吧。”
“八爷,你怎么该装糊涂的时候偏偏不装,不该装的时候装得倒是挺热闹。”
“我何时装过糊涂,七爷可别冤了我。”
“比如……唉算了,反正谢某的词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二字,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吧。”比如,我对你这么好,你从来不问问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这么重义气的人吗?
八爷:确实挺像的。
第一回合,黑白无常铩羽而归,回了酆都睡觉。
酆都这几年学人间,也在搞房地产开发,住房区里盖满了高层楼房,专门卖给在酆都某得差事的鬼。像黑白无常这种政丨府里的高层鬼,居住的地方是前不久才盖起来的别墅区。范无咎和谢必安住的地方就一座连体的别墅,一栋两户,黑白无常算是邻居。但八爷自己懒得弄吃食,便在两个房子相连的墙上开了个门,所以虽然从外面看起来黑白无常住的是两户房,但其实可以算是一户。
当初有一段时间,黑白无常被派去西方交流,八爷在欧洲地狱看到了三头犬,感觉非常有意思,打算买一只幼崽带回来养着,甚至已经做好了回家便拆了挡在自家和七爷房子院子里的围墙的准备。但后来因为考虑到成年三头犬体型过于庞大,七爷实在是不想给比自己个头还要大上几倍的宠物铲屎,于是才了了这个念头。
“七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范无咎回到家便往沙发上一歪,半死不活地朝谢必安问道,“不如咱们去现世给夏静荷买几瓶护肤品?或者绑个会拉皮的大夫回去?”
“……”八爷,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谢必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不行。不过,现世倒是可以去一趟。小卷只知道夏静荷的生平,但却不知道夏静荷死后夏家和孟家如何了。夏静荷生在民国,后人应当还在,说不定还能寻得几位故人。我们去打听打听也好。”
“寻得故人又能怎样?”范无咎问。
“不能怎样,但也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点。多找找总是没错的。”
半小时后,上海车水马龙的街头就出现了两个身穿西装的男子。
身穿白色西装的俊秀男子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朝黑衣男子说:“刚刚我向阎罗王借了查阅生死簿的权限,发现夏静荷的弟弟夏静洲尚在人世,我们去见见?”
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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