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帮女儿挑选婚礼要穿的礼服,可挑了半天也没有决定好到底要哪件,最后还是试完衣服的夏小姐亲自拍板,选了一套白色婚纱和一套深色的旗袍。
夏家是名门大户,夏小姐的婚礼形式采用的是民国初年最为流行的方式,分为上下两场。上午在大华酒店摆宴,举办当今最摩登的西式婚礼,下午则在自家设宴,新郎新娘拜堂成亲,只邀请关系最密切的亲朋参加。
老板帮夏小姐量了尺寸,夏小姐又在礼服的设计中聊了些自己的想法,才下了定金准备离开。
“萧朗哥,你为什么不和姐姐一样也挑一下衣服?”一走出裁缝店,谢必安就问道。
“西装和马褂我又不是没有,省点钱给你和你姐买东西不好吗?”萧朗一向是糙惯了的,虽然是大家族的少爷,但他常年混迹于行伍之中,并不喜欢打扮自己,平日里对衣服的要求也是穿着舒服即可。从萧朗的回答中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欢夏静荷,毕竟夏静荷是他的初恋,对男人而言,初恋总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订完礼服后已经太阳西斜,几人也没有继续在外面停留,直接坐车回了夏公馆。吃过晚餐,便意味着夏静荷的一天已经基本结束了,彼时的夏静荷根本不知道,对几年后的她而言,华灯初上才意味着新一天的开始。
第二天谢必安一睁眼,就收到了范无咎的消息。
“七爷终于醒了。”范无咎此时正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墨镜,头上戴着宽檐的帽子,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混在萧朗身后的人群中。
谢必安打了个哈欠道:“你已经在跟着萧朗了吗?”
“跟是跟了,可是七爷,我有一点是不明白的。”范无咎斟酌了一下,确定自己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既不弱智也不无聊后,才接着说道,“七爷,你让我跟着萧朗。可是夏静洲说过,萧朗是车祸身亡的。如果他真的遭遇了车祸,我就算当时在车上,也不一定护得住他。”
谢必安一拍脑袋,心道,大意了,身体变成小孩,头脑怎么也跟着变回去了?解释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原是忘了我们的法力都被菩萨封住了,还寻思着让你一挥手指,把撞他的车给掀飞呢。”
范无咎刚想嘲笑七爷,却看见有一辆汽车直直地朝着萧朗撞过来。而萧朗正在从街边的报童那里买报纸,并没有注意到有车过来。
“小心——”范无咎一边喊一边朝萧朗扑了过去,萧朗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和范无咎两人一同倒在了街边的路牙石上。
“方才真是多谢了。”萧朗说,“噫,孟二哥,你不是身体抱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无咎这才想起来,萧孟两家是世交,萧朗自然是认识孟二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说:“刚刚那辆车明显是冲你来的,这里不安全,那边有个银行,我们不如先进去再慢慢聊聊?”
差点被车撞到,萧朗也感到了心惊,便答应了范无咎。
与萧朗并肩走着,范无咎偷偷联系了谢必安。
“呼叫七爷,呼叫七爷。”
“七爷收到,七爷收到。噗哈哈哈哈,八爷你又犯病了?”谢必安正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练习小提琴,但百忙之余还是忍不住嘲笑一下八爷。
“七爷我暴露了。方才有车撞向萧朗,我跑去救他,忘记了他是认识孟二的。”范无咎有些委屈。
谢必安安慰道:“没事,暴露就暴露了吧。”
“刚刚那车在街上开得好好的,却突然直直地冲着萧朗开过来,我怀疑萧朗的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范无咎说,“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萧朗解释我为什么会跟着他。”
“傻八爷,你大可编个原因。这么着,你跟他说,你怀疑有人想暗杀他,但没有证据,于是暗中想保护他。”
“可萧朗他能信吗?他要是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他,我该怎么说?”
“不会,他不会问你,反而会很感动。我和他相处了这些天,越发觉得他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你只要能给他一个解释,他就会接受,至于这解释合不合理,对他而言都不重要,因为他会自动地脑补出合理的理由。比如你告诉他你要保护他,他就会自动脑补出你是为了卖萧家的人情才会暗中保护他的。”
“可万一你猜错了呢?”八爷有点不太相信七爷的话。
七爷却满脸无所谓的态度:“猜错就猜错呗,大不了你把他绑架了,直到婚礼那天在把他送回去。不过这样他一定会觉得孟二暗恋他多年,为了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不惜绑架了他。”
“这样多不好呀。算了,我尽力骗他吧。”
范无咎和谢必安一路上都在用神识交流,但在萧朗眼中,今天的孟二却过于严肃了:“孟二哥,你今天有心事?为什么一路上连话都不说一句。”
范无咎也不知道该怎么会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到了银行大厅,两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二楼的贵宾室,萧朗还吩咐工作人员泡两杯美式咖啡,自在地仿佛在自家后院一样。
咖啡到了,萧朗翘起二郎腿,朝范无咎问道:“二哥有话直说吧。”
“我前几日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说有人要暗杀我们两个。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信上写的是真的也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我假装生病请了假,本来今天打算乔装打扮去问问你是否知情,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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