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口的红灯,与左边使来的车来了个亲密接触,还好他很快反应过来,猛的刹车打方向,随后。。。。车头撞到了路边的行道树上,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大嫂严菲把床摇了起来,妈妈倒了杯水,然后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
喝了口水,项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是不是头疼?]
[不是]感觉不是肿的特别厉害,纱布也不是很大,全身上下除了没什么力气,到也没有其他不适。
[我躺了多久了?]
[你个臭小子,你都躺了一天了!]项妈妈气得伸手就打,看儿子头上还贴着纱布,就对着他的手臂狠掐了几下。
[阿哟!妈,你想杀了我啊,我还是病人啊,哥,你快管管!]
[你还好意思叫,你这些日子到底搞些什么,公司也不去,我找你好几次你都不在,手机也不接,医生说你疲劳驾驶,我接到电话简直要晕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丫!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兔崽子]项妈妈越说越气,手上又掐又打。
[妈,妈,算了,别打了,阳阳他知道错了]严菲连忙劝说。
项家大哥揉揉太阳穴[好了,好了,妈,别打了,人醒了就好,您也担心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留着就好,菲菲,你送妈妈回去吧]
[是啊,妈,我头还是有点晕,您让我再睡会儿,您也回去睡会儿,等您睡饱了再来打我]项阳作势扶额,一脸讨好的笑道。
项妈妈脸上还是一副怒态,但其实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听儿子说头还晕想要休息,便哼了一声道[谁吃饱了没事要来打你!你这个不孝子,菲菲,我们走!]
[笑够了没,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项大哥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右腿翘上左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哥,他爸爸死了]项阳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声调因为颤抖而微微改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项大哥皱眉,他这个弟弟,每次正儿巴经的喊他哥哥,十有八九没好事,但他没想到,这一次,他会做出这种不可挽回的事。
[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自己的弟弟悔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上前抓住他两只正在自残的手,项大哥叹了口气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他和那个人分手的事告诉了他爸爸,结果他爸爸去找了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不行了]
像抓救命稻草般抓着自己哥哥的手,项阳红着眼眶说[哥,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失控的叫爸爸,我的心。。。]
[抽身吧,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你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项阳摇头。
意料之中,项大哥没有再劝,而是转而问道[他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个弟弟才会为了想挽回他们的关系而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
[他还不知道,昨天是他爸爸的葬礼,那天从医院回来,他就一直不太对劲,我怕他出什么事,所以一直陪着他,今天葬礼结束,我总算松了口气,回来的路上有些分神]项阳低着头,慢慢的解释。
[有必要吗?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他以后能和你在一起,这件事也会是个毒瘤]
项阳低着头,不做声。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良久,还是项大哥让的步,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到了这种时候,真能及时抽身的话,也不会发生前面这段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明天吧,你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临走前,项大哥拍着项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阳阳,把握好分寸,很多事,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
项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睡了长长的一觉,脑袋清醒了不少,他不是专制、自大的人,别的人意见他愿意参详,哥哥的分寸两字,让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做事方式。
那通电话是他考虑不周所致,与刘佳云的交易则是冲动和不计后果的表现,一味的劝洪叶分手则把他的目的表露无遗,如果事后洪叶认真回想,不难发现他的所做所为,那到时候他和洪叶的关系,就将彻底结束,项阳揉了揉眉心,为自己不成熟的表现悔恨不已。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项阳闭上眼睛,考虑着今后的处事之道。
项大哥第二天来的时候,项阳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哥,你总算来了,你们把我的衣服、手机、皮夹都带回去了,我想出去吃个早饭都没钱]
[老妈说要亲自抓你回家,我劝了她好久]项大哥推了推他的无框眼镜,气定神闲的把一包东西扔给项阳[这是你的换洗衣服,帐我已经帮你结完了,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往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千万别让我再知道你的事,再跟你有瓜葛,我就是自己找死了]
项阳摸了摸鼻子,凑过去搭上哥哥的肩膀[您放心,我自个儿能解决的,决不麻烦您老]
项大哥毫不犹豫的甩开那只鸡爪,说[别!不管你能不能解决,都别来找我,谢谢您了,我公司还有很多事,先走了]
到了门口他回过头补了句话[噢,对了,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看看是谁吧]
项阳从袋子里拿出手机,果然有四个未接来电,是从坐机打过来的,这个号码,项阳虽然没存,但却记得清楚,是洪叶家里的,心头一怔,立刻回拔了过去。
电话刚通就被接了起来,是徐静芬的声音,项阳说[喂,阿姨,我是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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