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问道。虽然说话的也是个帅哥,但陈怡对这个人打断自己发出的邀约而感到不悦,而且在她心目中大伯陈科是个大人物,这个人居然直呼其名,实在有够无礼。
“沈少,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陈怡和周念玖说话的时候陈卉就注意到这边,她很快认出站在一旁的沈广霁,几年前她曾向沈广霁送过秋波,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所以再次见面难免有些尴尬,不过眼见着堂妹陈怡就要开罪人,她不得不下车打招呼。
“陈小姐,好久不见,”沈广霁和陈卉问过好,又道,“我这几年不在国内,没想陈家多出这么一位才貌双全的陈怡小姐。”
陈卉听出沈广霁话里有话,连忙道:“这是我s市三叔的女儿,之前在国外念大学,去年刚回来。”意思是孩子不懂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然后跟陈怡说,“小怡,这位是沈少,沈氏集团沈董的弟弟。”
陈怡虽然来b市时间不长,但市里的重要人物还是被家里科普过的,连忙换了态度,说:“沈少,幸会。”
沈广霁略点了一下头,然后和陈卉道:“你们这个项目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拆?”
陈卉虽然不明白平时不管商场这摊事儿的沈广霁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但还是把大致的进展跟他说了一下,然后道:“这里的人都已经搬走了,今天来只是敲定拆迁款的事,施工队那边已经等着了,估计下午就能动工。”
沈广霁和周念玖低语了几句,然后道:“陈小姐,我和我朋友想在这儿转一转,你看能不能让你们的人先等等,明天再开工,这期间误工的损失费你到时候列个单子给我。”
陈卉连忙道:“这有什么的,也别说什么误工费了,沈少您和您朋友只管看,看完了知会我一声就行。”
沈广霁笑道:“那就多谢了。”
陈卉也笑道:“小事一桩,沈少客气了。”说完她给里面的老冯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陈怡走了。
到了车上,陈怡问道:“卉姐,干嘛这么着急走?”她本来还想跟周念玖再多说几句,顺便要个电话号码来着。
“再不走留着碍眼啊?”陈卉没好气地说。
陈怡不明白自家堂姐为什么忽然发脾气,不由委屈地噘着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陈卉觉得自己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计较有些跌份儿,就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没跟沈广霁打过交道,所以不知道他的个性,他连误工费都说出来,这明摆着是不想让别人打扰。”
陈怡抱怨道:“卉姐,他有话不会直说吗?弄这些弯弯绕绕的真是复杂。”
陈卉从陈怡回国就一直带着她,时间一长也有了感情,不由提点她道:“小怡,你如果想在b市上层圈子里站住脚,这些就必须懂,而且你平时说话做事都要谨慎,幸亏你今天遇到的是沈广霁,否则换了其他这种身份的人,光凭你之前的态度就该上圈子里的黑名单了。”
“这么严重!”陈怡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省道,“我知道了,卉姐,以后我会注意的。”
陈卉知道陈怡并不是不聪明,只是从小娇惯得有些目中无人,现在到了权贵遍地的b市,还是早些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快到公司的时候,陈卉忽然问道:“小怡,今天跟沈广霁在一块的人是谁?”
陈怡道:“那两个人里我就认识一个,他叫周念玖,我和他在高中的时候曾经一起参加过学校联合办的活动,而且他还是我们那一届的高考文科状元。”
陈卉注意到陈怡神情变化,道:“能当沈广霁的朋友,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小怡,这个周念玖你可以多接触看看。”
这话正中陈怡下怀,她当下就满口答应下来。
那边周念玖在王姓男子的指引下来到一个老旧的院落前,院子的主人已经搬走了,里面空荡荡的,除了角落一棵大大的石榴树,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出周素兰曾经描绘的满园花草的样子。
周念玖站在树下遥望西山,难免有些失望。
沈广霁轻声道:“二十几年足够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也足够让一个换了主人的院落面目全非,世情向来如此,不要太往心里去。”
周念玖吃惊地看着沈广霁。
沈广霁微笑道:“你的心事都写在眼睛里了。”
周念玖下意识要用手挡眼睛,然后突然想到多年前相似的一幕,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沈广霁微微一怔,道:“我好像说过,你该多笑笑的。”
这几年周念玖饱经方乐业荼毒,已经不再像少年时那样表情欠奉,但像常人一样发笑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听沈广霁这么说,周念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尽量。”
尽管院子找不到半点旧日痕迹,周念玖还是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最后仍旧回到那棵石榴树下。石榴树长得十分粗壮,在高处的某一段看到几道用刀子刻下的划痕,周念玖知道那多半是周素兰年幼时标记自己身高的位置。
周素兰曾把这件事当笑话跟周念玖说起,她很小时候不知道树是会长高的,每次在石榴树下量身高的时候她都发现标记的位置比上次要靠下,这让她一度认为自己是越长越矮,有一次甚至伤心的哭起来,循声过来的周妈妈问起原因才知道女儿做了这么一件傻事。
想起这些,周念玖不由得伸手抚摸石榴树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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