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得老脸通红,好在关灯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以不变应万变,造咩?”
“嗯。”
“我是不会有事啦,我对他们而言可是宝贝的宝贝。只是你啊…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要怎么安置你嘛。唔…”四宫又嘻嘻笑,道,“换个角度想,现在和咱们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差别,对吧?以前不也是这样么,我做我的囚犯,你做你的看守,我们同吃同住,和现在差不多啦。”
“现在是日本人…”郁新德低声说。他对这种情形自然是十分抗拒,于他而言,现在的情形违背了他多年来的守则和信仰——若是说严重点,他现在正在叛国。是在帮日本人做事。
四宫亲了亲郁新德的嘴角,安抚道:“我知道。随机应变,会好的。”
其实对他来说,对方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并没有那么重要——不管怎样,他都是被压制被囚禁的实验体。
当年他在日本人手下吃过苦,可这些年来,他可是一直在中国人手下吃苦呢。活成他这个样子,那些仁义礼智信已经成为了大空话,是爱国还是叛国——对他而言,已经不是那么严重的事了。
人活着,不就这么一回事。
第二天清晨六点钟,郁新德准时醒来。房间昏暗,他打开小台灯,看着怀里四宫的样子。
真丑啊……
口水四溢,打着呼噜,翻着白眼。睡觉姿势奇葩,活像只蛤、蟆。这么丑的睡姿,在郁新德看来,又变成了可爱。他是独生子,从小就羡慕别的同学有弟弟妹妹,总觉得弟弟妹妹是个了不得的存在,一定是要好好疼爱才对。他在成为四宫的看守之后,才感受到了当大哥的成就感。照顾四宫的饮食起居,把四宫当亲弟弟疼爱,实打实过了把瘾。郁新德并非母爱泛滥的家伙,所有的细心,也都只给了四宫而已。
他就这么看了四宫许久,直到四宫皱着眉头哼唧一声,自顾自往他怀里钻。
“醒了?”他问。
四宫把脑袋埋进郁新德的胸肌,感受了一下青年男人的蓬勃ròu_tǐ,又回魂半响,才迷糊道,“想吃煎饼果子。”
郁新德:……
他揑了把四宫的脸蛋,下床去洗漱。
七点一刻,有人送来了早餐。煎饼果子豆浆油条糖糕,都是四宫喜欢吃的东西。他们居住的房间里有监控,四宫的合理需求自然能得到满足,哪怕四宫现在想要几个大屁股壮男跳钢管舞,星野栗木都能给四宫准备齐全。
“所以咩,我最不喜欢和这种讨厌的家伙打交道了。心累。”四宫才不在乎什么‘吃人嘴短’,他向来黑白分明,从不会亏待自己,一口气吃了个十成饱。
他们这边吃饭完毕,那边星野栗木就敲门进来。
这家伙依旧是风度翩翩,散发的气场实在是成功,标准的成功男性一枚,惹得四宫这种小鸡肚肠的人开始意淫着家伙其实是个浪荡受——他才见不得这种家伙春风得意,尽凸显他自己是个失败卢瑟。
——吭,还是他的小鱼子最可爱。
四宫和郁新德来了个离别深吻,腻味到不行。直到把郁新德搞硬,才笑嘻嘻跟着星野栗木出了门。
星野栗木一言不发,嘴角上扬,眼神却是没有笑的。
这个家伙,笑容于他而言是一种防备机制,是面对世界时的标准表情。虽然笑,但是并不真心实意。
吃了煎饼果子的四宫心情不错,他是话痨,这一会不说话还挺寂寞的——明明讨厌星野栗木,但是又有点想和他说话,怪矛盾的。
他打量星野栗木,问:“昨天没睡觉?”
星野栗木回过神,眼底闪过诧异,笑道:“和医师们一同加班,通宵是常事。”
忘记刮胡子,黑眼圈也颇严重.也是辛苦。
“搞科研也不容易嘛。”四宫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了想自家的鲜肉小鱼子,万分庆幸自己还没有沧桑。“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敷面膜。哎,你给我弄几箱最好的。”
星野栗木点头答应。
“你妈呢?”
“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跟我妈一样。啊~那你爸呢?”
“不知道。”
“昂,我都不知道我爸是哪个。那群小日本人太多,落实责任太困难。不过嘛,不管是哪个,最后都是一个死。”
“倒也是。”
……
四宫托着下巴看向星野栗木,仔细看看这家伙,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大抵因为他们身世相仿的缘故,四宫对这家伙的抗拒少了不少。当然,他也不是脑残,知道这家伙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孬人,跟这种家伙永远都别讲什么温情。
全他妈是孬种。
“诶,你结婚了咩?”四宫又问。
星野栗木:……
他有点发窘,道:“没有。”
“诶?那女朋友咧?”
星野摇头笑笑:“也没。”
“所以说,真是想不通,你们这种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多好,唔,”四宫道,“我要是个普通人,就好好上学,毕业后找个安稳工作,没什么大出息但生活惬意,再讨个普通姑娘当老婆,生个小闺女。一辈子就这么过来,到死了没什么亏欠也没什么内疚,多好。”
“并非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其人生道路。也并非,每个人都希望过那种生活。除却您所说的这种普通人生,这个世界上还有杀手、雇佣兵、科学家、宇航员、政治领袖,这些人的人生或惊险刺激,或意义非凡——除却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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