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我。追不上就用抢的,真是受不了呢。”
庄泽:……
真是,无法吐槽。
庄泽四下张望,也没见什么人,问:“追你的人在哪?”
“大人物,怎么能让你亲眼看见嘛。不过我呢,可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入幕之宾。哎呀呀~”他叹了口气,“烦。”
“你要躲多久?我还要接人。”总归多个人,就得多个麻烦。
游戏机小霸王扒着窗户看了会,说:“不出五分钟,他们就会出来。啊~~~~丧家之犬一样,我这么一跑,他们肯定得挨批。保镖也是很难做的嘛。啊~~~有—趣~!”
庄泽:……
这个家伙,说话十分有意思。说两个字的词时,第一个音调是拖平的,第二个音调要俏皮很多,也比第一个音调短促些。二次元中二男高中生。
“哦—呦~,忘记了。”这人从包里翻出本子和笔,嘴上咬着笔帽,含糊道,“四—宫—先—生—的—日—记……”写一个字,念一个字,慢腾腾。
“四宫先生?”够中二的名字。
“昂。”中二四宫应道。
手机上的倒计时,还差十分钟左右。
四宫唰唰写了一行字,向庄泽确认了日期和时间,把笔帽盖好,游戏机和纸。
下一秒钟,酒店门口跑出好几个壮汉。本以为四宫说的保镖会是那种大夏天戴眼镜穿黑西服的男人,却看见这些人也就是便装,没那么夸张、
“雅—达~~出来了,”四宫利落一个翻身,滚落到椅子下面,“小朋友,要保密呦。”
“喂!”
这什么跟什么。
庄泽又看向窗外,酒店门口穿着夏威夷风格热裤与短衬衫的壮汉们四下跑开,有好几个人跑到马路这边来,和小黑车擦肩而过。
“所以说,这老板道行不行。哪有把人藏闹市酒店里的,真要有点脑子,直接在深山里建一草屋,把我往里面关上三五天,不给饭不给给水,压根不要他们逼,我就哭着从了。”四宫一点都没有自己在逃命的意识,趴在椅子下嘟嘟囔囔道,“给我好吃好喝的供在这里,那我哪能从呢。敌强我弱,敌弱我强。不过呢,想关着我,哪能这么容易啊。都不动动脑子。我这不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了嘛。啊伊—呀呀~这~点儿~智商。有意思。”
庄泽:……大哥,外面还有你仇家呢,你就少说两句吧好嘛
这特么,哪能叫有意思。这叫犯贱。受虐狂。抖m。
不过庄泽还是过滤到了一个词。
“你说——老板?你是不是住在18层205房?”这个房间号,张佑迁念了不下十遍。
“诶诶诶?”四宫爬起来,露出个脑袋,“是诶。”
庄泽:……
那屋里的,不该是个女人么?
四宫囧搓搓干笑两声,心虚道:“呵呵,你也知道啊——”不过他倒没有跑路的意思。
“我——呃,”庄泽还没说完,车门被人拉开了。
张佑迁一屁股坐上副驾驶,哐当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个玩意,直接丢掉脚下。那是把迷你麻醉枪,十发子弹。庄泽觉得张佑迁这人简直是神经病中的战斗机,竟然连这玩意儿都有。
寻妻未果的张同志木无表情,像是被抽空一般。
他瘫在椅子上半响,笑:“没找到。”
庄泽:……
不就在车后面坐着么?
“我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能找到他。”
张佑迁在酒店大厅做了十几分钟的心理建设。他失败过太多次,本应不再害怕失败才对。当然,实际上,他本来就走上了一条死路。对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应该抱着任何希望的。之前每一次,他虽然也怕,但却没有这次这么恐惧。他恐惧失败,因为这次还不成,他就真是得彻彻底底绝望了。他惧怕成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面对。可当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了之后,却听见那老板的保镖在说,人跑了。
张佑迁摸了把脸,笑的难看至极:“我完了。”
他说。
“我完了。”
张佑迁看见了后座上的人,但压根就把那人当成了空气。庄泽疑惑看向后座的四宫同学,却发现四宫正兴致盎然在看戏。
“哎伊—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禁不起考验。”包子脸四宫先生,老成道。
四宫先生戳了戳张佑迁的肩膀,热情道:“唉唉,你找酒店里的那个人,想干什么?我帮你的咧。”这人,随便瞄一眼就知道张佑迁要找的人是谁。
张佑迁不鸟他。
“好倔强的年轻人。”四宫先生献宝一样,说,“我很厉害哦,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咯~”
“滚。”张佑迁回了个字。
庄泽冲四宫摇头,他怕张佑迁万一又开始抽风,保不准得来个暴力。
四宫悻悻收回手,两只手手心相对,十个手指头相互弹弹弹,他荡漾道:“哎—呀~,你迟早要后悔的。”
“不过呢,给你个机会好了。”
四里翻出本子和笔,唰唰写了几笔,又把这张纸撕了下来递给庄泽,“加我要记得备注哦。没有备注我是要拒加的。这个号码可是机密,不能随便泄露哦~”他扒着窗户又看了几眼,确定自己已经安全,利落开门下车。
“~”神奇青年四宫先生挥挥手,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
庄泽:……
再、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蛤、蟆这词儿也会被和谐有趣吧
说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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