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谁都不会告诉你。”
不会她喜欢的人是我吧?两个女生?怎么可能?好吧,自古倒是有断袖、磨镜之人。我也听同学说过‘玻璃’这个词。但是王亮喜欢项菱啊,我这样算不算横刀夺爱?再说王亮和项菱很好啊,他和项菱总比我和项菱强。樛木想起家里那乱糟糟的一堆儿事儿,想起自己被父母当做累赘,当做阻碍他们离婚的罪魁祸首。她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窝囊废,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喜欢,谁跟她在一起就白瞎了,她配不上。再说怎么可能有人会喜欢上我呢?项菱肯定不是喜欢自己,肯定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
“皱着眉头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彦梓渊看着樛木在客厅,表情丰富的捧着一本同学录再看,不禁好奇的想过去看看。
樛木闻言转头,见了老师,沉吟了一下,把同学录合了起来,“老师,如果有个人,告诉你木瓜有暗恋之意,然后几个月后,这个人送给你一个木瓜......”
“那这个人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彦梓渊没等樛木说完,便笑吟吟的看着她说道。
“不是我,是对收到木瓜的那个人有意思才对。”
“跟老师就别装傻了,看你刚才那时而惊讶时而纠结的样子,已经全方位立体化的展示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接到别人情书时候的心理活动。”彦梓渊八卦的看着樛木,“跟你表白的人到底是谁啊?还写在同学录里这么有创意。”
彦梓渊好奇的一把抓过樛木的同学录,看了起来。
樛木本来被彦梓渊的一番话,说得脸色绯红。但是看见彦梓渊抢了自己的同学录看,赶紧扑过去抢。无奈自己身高比老师低了10厘米,怎么也够不到被老师举起来的同学录。
彦梓渊仰着头,翻的津津有味,忽然看到了一篇《题都城南庄》,抬眼一看,居然是项菱写的。这个就是那个所谓的木瓜吧?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让人意外。
“老师!你私自看人家的隐私,你这样还配为人师表吗?”樛木左抢右抢,怎么都抢不到,不禁急道。
“喏,那还给你吧。老师左翻右翻,也没有翻到什么木瓜。”彦梓渊说着,把同学录还给了樛木。
樛木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生气的说道,“我本来就说了,说的不是我啊。我问的是我朋友的事情。”
彦梓渊若有所思的望着樛木,项菱表白了,那樛木呢?樛木对项菱也是这种感情?这种感情该不该管?嗯.....我的偶像张国荣倒也是这样,这是个人的取向问题。但是总归是属于早恋,但是其实早恋这个词也欠妥,只要不是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这种懵懵懂懂的爱情其实是很美好的。哎!作为一个人民教师我该怎么办呢?这种事情又不好向前辈请教。两个都是她的学生,而且如今自己也算樛木的半个家长,如果是自己的女儿的话.......嗯,应该不同意的吧。
樛木看着老师沉思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她捧着同学录,跟老师道了声别,便回房去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明天该怎么面对项菱呢?
这一夜的彦梓渊,也同样辗转反侧。初当人民教师,就给她这么高难度的考验,早知道就不一时好奇,去抢樛木的同学录了。哎!
☆、毕业
樛木思量了一夜,第二天樛木和彦梓渊顶着黑眼圈共进早餐。
“你那朋友怎么决定的啊?打算跟她说清楚,还是打算装傻混过这几天?”彦梓渊故作随意的问道。
“应该是会跟她说清楚。”樛木坚定而平静的回答。
“哦?”彦梓渊抬头看了眼樛木,没想到她这么果断啊。
“老师,你听过白居易和她初恋女友湘玲的故事吧?”
“嗯,倒是读过很多白居易写给湘玲的诗。似乎他的一生都在感怀湘玲。好像很痴情。”
樛木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却不觉得,他之前是因为母亲反对,还可以说得过去。毕竟那时候孝字当头,不是一般人能避得过去的。但是当他44岁被贬江州途中之时,偶遇漂泊在外的湘玲,写了一首《逢旧》,却没有娶她。那时候他的母亲已经死了,而湘玲等他等到40岁,也没有嫁人。他对湘玲无情,又何必给人希望,让人空等。”
彦梓渊叹了口气,班长项菱的初恋就要这么结束了,“也许他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不过也是,当你不是那么爱她的时候,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只是希望你那朋友能说的委婉一点。”
彦梓渊这一天都比较揪心,为她的班长项菱。哎,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樛木呢?课间的时候,她有看到项菱在哭,她的身边围了4,5个女孩子安慰她。梓渊将她喊道办公室,她不希望项菱被情绪影响到中考。
她泡了杯柠檬水,递给项菱。“怎么了?哭的跟小花猫似得。愿意跟老师讲讲吗?”
“没事,老师。我就是觉得快考试了,感觉有压力。”项菱接过水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有些哽咽的说道。
“嗯,不要想太多。就把它当做平时的考试一样。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了。”彦梓渊说完,温柔的一笑,“老师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个人,但是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勇气表白。就那么错过了,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可惜。虽然学校总是要求老师去抓早恋什么的,但是老师觉得初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它也许很苦涩,但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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