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零点才过去的,但这根本不代表什么。“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喜欢去零点了。”刘夏最后气急败坏地说,一把夺过严冬手里被当做扇子的笔记,小心展平,和其他笔记一起收好。
严冬看了眼刘夏做的笔记,惊讶于他居然这么认真。转念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从口袋里摸出话剧票递给刘夏。“今晚八点,和我去吧。”
刘夏本能开口想拒绝,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说要去零点玩的。这简直是给自己挖坑,好多借口都不能用了。
“我不喜欢看话剧。”
“兴趣可以培养。”
“我要去零点。”
“改天再去。”
最后果然还是拗不过,被严冬拖去看了话剧。
刘夏是第一次看话剧,本来以为和电影是一样的,看了之后才发现话剧的代入感是电影不能比的。那些演员真实的站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身临其境的感觉和3d立体投影不是一个级别。让刘夏不知不觉就全身心投入进去,看到感人的地方也忍不住伤心地哭起来。
严冬在旁边看得好笑,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喜欢话剧的家伙居然看得这么投入。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走出剧院,刘夏还沉浸在剧情中,严冬安静走在他身边,让他好好回味个够。心里也在盘算过几天再带他来看别的。
两人都不太想就这样结束这个夜晚。严冬自然是想多和刘夏呆一会儿,如果能带回家推倒是最好不过,刘夏是因为话剧太精彩,意犹未尽。
刘夏还是想去零点,转头问严冬要不要去。发生这么多事,他对严冬早不如当初那般戒备,已经渐渐把他当成朋友。
严冬想起他那个男朋友搞不好现在就在零点,私心不想让两人碰面。于是转移话题问刘夏功课做的怎么样。
一提到功课,刘夏兴致立马减了一半。下周就要正式上岗。归根结底还是销售行业,一切都要以业绩说话。凭他现在的一知半解怎么去和专业医务人员游说。
严冬见刘夏马上换了副苦恼的表情,心里了然,忍不住笑出声。
刘夏抬头瞪他,严冬笑得更欢乐。刘夏于是就气急败坏地伸出脚踩他。严冬笑着往后躲,伸手捉住刘夏的肩膀不让他靠近,刘夏推开他的手又追上去。两个二十好几的人居然就像大男孩一样在剧院门口打闹起来。
最后严冬先举手认输,向刘夏保证明天一天都用来辅导他。
刘夏还是气鼓鼓的,回去的一路都不跟严冬说话。
车又开回仁和巷口,巷子里太窄,车子进不去了,这种古老的巷子治安不好,严冬坚持要送刘夏进去。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严冬跟在刘夏身后问。
“嗯?”刘夏仍继续走着,头也没回。
“你家热死了,就算你看的进书,我也讲不下去,当然要去我家才行。”严冬看见刘夏住的单元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一时竟不舍起来。
刘夏这才想起来刚才说的要帮他辅导功课的事。于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严冬道:“不必了,开玩笑而已。”
“没关系的,我明天正好不上班。”严冬微微笑着道。昏暗的路灯下,刘夏的小脸带了一丝腼腆,严冬吞了吞口水,低下头退后一步道:“那就这样,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说完道别,转身离开。
刘夏也转身继续往回走。回去脱掉汗湿的衬衫,痛快地洗完澡,刘夏看了眼乱七八糟的笔记还是决定不再徒劳挣扎,早点休息,等明天严冬帮自己整理。
一觉睡到八点半,闹钟不知道是没叫还是没听到,反正叫醒刘夏的是严冬的来电。
刘夏慌乱地爬起来,用明显刚睡醒的声音跟严冬说5分钟就下来。然后急急忙忙开始穿衣服洗脸刷牙,整理要带的笔记和书本,最后跑到严冬车上时刚好九点钟。
“很准时。”严冬看看手表,发动汽车,“你吃饭了吗?”
刘夏一个劲儿的抱歉,点点头说自己吃过了。
路上,严冬问刘夏什么时候搬家。
到严冬家已经十点,时间宝贵,两人收起闲聊,投入专业知识的研究。
严冬在医科院校读了近十年又工作这么多年才对医学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指望刘夏通过短短一周的培训就弄懂,严冬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知道归知道,他才不会开口打击刘夏的积极性,况且刘夏本就不需要了解太多。严冬挑了些和刘夏工作关系密切的内容重点讲解,从生理生化讲到疾病治疗。无论刘夏问什么白痴问题严冬都耐心解答。十二点,严冬随便炒了两个菜,两人将就吃完就继续奋战。一直讲到下午六点才终于把重要的内容全部讲完。
严冬讲得口干舌燥,瘫倒在沙发上,刘夏见严冬这么辛苦,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听懂,只能埋头研究严冬写给自己的笔记。
“晚上想吃什么?”严冬抬眼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显一头雾水的刘夏问。
“都可以啊。”刘夏仍在专心研究笔记,回答得心不在焉。转念觉得不对,想起自己欠严冬这么多人情,理应好好请他吃顿饭才对,于是放下笔记抬头道:“我们出去吃吧,我请你。”
严冬露出宠溺的笑容道:“于情于理都该我请你。”说着坐起身,拿起刘夏的笔记问:“哪里还没懂?”
好多都不懂。刘夏为难地挠挠头,道:“我自己再研究研究吧。”
严冬笑得更深:“也好,先吃饭。”
这毕竟是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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