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言眉头皱了起来,问道“竟是友人之妻?那所以你是如何做的?”
摸着坛口的指头顿住了,醉汉搔了搔头,叹气道“我苗疆之人若是看上了哪个阿妹,才不会管什么媒妁之言,喜欢就是喜欢,只要阿妹答应,我们就可以做夫妻。”
“所以你去问了那个姑娘?”
最后的结局是肯定的,他道:“我看着阿妹的这段时间,她都不晓得我的存在,在我去问她时,她便推说已有婚约在身,希望以后都不再相见...”
“我当时急红了眼,只以为她不答应我全是因为那婚约,鬼迷心窍之下,就去给裕阿哥下了噬心蛊。若是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蛊虫就会一点一点地啃噬他的内脏,但在他的内脏全部被啃噬干净之前都不会死,只会一直痛苦”
“等等等等?”听到这里,安酒酒总算是回过味来了,瞪大了一双杏眼,道:“你是说,你看上了你救命恩人有婚约的娘子,人家不喜欢你,你还去给恩人下蛊?!你....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啊?!”
第168章 问途登仙
醉汉虽然难过, 但却并非为这个原因, 而是道:“你们汉人对待感情太过随意, 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女子也无法选择的婚姻。我们苗疆的男儿若是动了心,那便是一生一世。所以他们两人如果真心相爱便罢,可若是君君喜欢的是我,或者裕阿哥没有我这般喜欢她, 那他们成亲, 难受就是一辈子哩。”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可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冲动, 也可能是心里确实有愧意, 他补充道:“阿妹你可莫要说我忘恩负义,我虽然不喜汉人, 但裕阿哥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了我那么多,我当然记得他的恩情,即使当时气急了,也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所以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在房间不同的位置给他留了三封内容一样的信,告诉阿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若是他受不住蛊虫煎熬,只管来这个地方寻我, 那时只要他愿解除婚约,我便立时给他解蛊。”
“那后来呢?”安酒酒双手托腮,问道:“看你这样子...他没有来?”
讲到这, 那真是戳中醉汉的伤心处了,他拿起酒坛想要灌一口,却发现里面早已空了,什么都倒不出来。
哀叹了两声,那后悔又揪心的架势简直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停了许久,他才伤心道:“这五年间,我等啊等,等啊等,但他一直都不曾来过...刚开始我还在想,若是裕阿哥愿意放弃婚约,那便能证明他们之前的感情并没有多深,我就给他就解了蛊毒,然后带着君君阿妹回苗疆,等我成为大祭司后,一定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让她幸福快乐一生。”
“一年以后,裕阿哥仍旧没来。我就想,若是他肯来,那他应该是喜欢君君的,若是当真舍不得,我与君君一起住在中原,让他时时刻刻能够见到,也是可以的。”
“三年后,他还是不来,我终于明白,他们两个人确实是相爱的...我当时就想,只要他肯来,我给他解蛊后就一个人回去苗疆,并且祝他们一世恩爱安康。”
“但是仍旧不来...我等了他五年,他都没有出现过...”
平心而论,即使换成他自己,都很难保证是不是真的可以忍受噬心蛊带来的痛苦,事情走向了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结局,醉汉想起当年刚来中原时对方的恩情,心里更是五味陈杂,甚至分辨不出究竟失去所爱的酸涩更多,还是给恩人下蛊的愧疚更胜。
旁边围观的几人听到这里,想到这两人为了所爱,一个执着地等了五年,一个坚忍地抗了五年,内心具都十分复杂。
也不知应当说那宁愿被蛊虫噬咬内脏,也要守着心爱之人的男人痴;还是应当说这个为了宁愿放弃继承大祭司之位,也要等一个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契机的人傻。
原著林裕当然是看到了信的,但是为了心爱的妻子,硬生生地忍受了将近十年的痛苦,即使在内脏没啃噬干净,快要死去的时候,也不愿意告诉无意间发现这件事前来帮忙的主角团们,应该去哪里找给自己下蛊的人。
如果不是最后他的娘子为了自己丈夫的性命,找遍了家里才翻出了那封信交给主角团,让他们将仍旧在之前承诺的地点等待的醉汉带来解蛊,永远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坚忍,多么深情。
只可惜在中,这里注定要留下一场遗憾。
“先不说这个问题。”早已知道剧情,并且就是为了拯救而来的殷苍率先打破了沉默,略有些纠结道:“那个...事实上,我从看文...咳,听你说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了,你是怎么确定那个裕阿哥是因为深爱幕小姐,宁愿忍受蛊虫噬咬也不愿意和她分开,而不是因为没看到你留下的信?”
醉汉:.......?
即使有浓密的毛发遮挡,醉汉的表情还是难以掩饰地纠结了一瞬,然后才略有些迟疑道:“我当时一共留了三封信.....总有一封能被看到的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殷苍把后腰板挺了挺,皱着眉,就跟班主任见到做错事的学生一样,板着脸教训道:“你想想,万一他们家那天遭贼了,贼人在偷完钱财以后顺手就把你给的信偷走了怎么办?”
听到这里,刑不言忍不住吐槽道:“哪个贼会这么无聊?你自己蠢就算了,别以为别人也都这样。”
殷苍完全没有被这句插播打断,继续叨叨道:“那万一他们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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