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罢!”枫朗拖长了语调,一口的官腔:“仙家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原想不过是回天了来应个卯,不想他当真有事!枫朗凝神细听,听他一来二去讲了一个大概:余涛仙君如何得了怪病,又是如何的不医,再又如何得了玉宸帝君的指路,到了这里。
枫朗心中不住的思索,却也提高了音量,道了一句:“传典簿大人来妙法堂!”自有天兵前去传话。
不一会,典簿大人一身暗红色官服,怀抱了小册子来了。这一身新官服刚刚上身,瞧着很是精神,和枫朗见礼。
只听这边的散仙开口:“玉宸帝君没有言明所为何事,只道是小仙借了她下凡,此难可解!”肖萱心中咯噔一下,东窗事发!多瞧了那散仙几眼,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这情劫另外一半。
“嗯!”枫朗一侧头,对着她道:“你且随他下界一趟,速去,速回。”
典簿大人面上带了笑,给枫朗行了一个跪礼。道:“肖萱谢过帝君知遇之恩。”
在他人瞧来,许无甚奇怪。这肖萱由他度化,上界不过七天,直封仙首!毕竟这是典簿大人第一次官服上场,跪一下,情理之中。可枫朗却是品出了她的反常,留了心,只道:“且去罢!”
文曲星这一去,十天有余。这一段可忙坏了苏公公,白日里留心照顾两位高人,抽空了还要给主子复命。
要说,这两位高人整日里下棋喝茶,当真没有什么好回禀的,一点不见治病救人的模样。可架不住皇上担心呀!苦了自己,来回折腾不说,说话还得小心着了,就怕主子着急……
苏公公心想:等太傅大人过了这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已是万人之上的身价,主上再这么一宠……
宫中的老奴,各种稀罕事都见多了,达官贵胄养个把男宠当真不算什么!皇上对太傅也是真心,自己许多年的伺候,不曾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虽然外界对他这个主子素有微词,可苏公公打心底里盼皇上好。谋权也好,篡位也罢,那是别人的事!他只知,宫中生存不易,遇个良主更加不易。而他这主子这些年来,别说苛责,对着自己语气重些都是不曾有过的。
当下轻叹一声,加快了步伐,亦催了一下身后手提食盒的宫人:“快着些,别凉了!”一行人去了太傅的住所。
太傅大人生病后,皇上将他接进了宫里。此处原本是上一代皇帝的后宫,这一代主子挑挑选选,捡了一处和他靠得最近的,将太傅安顿了进来。倒也无妨,他的后宫反正空空荡荡,不用避嫌。
饭菜刚才上桌,只见殿外一朵祥云落下,现了两位仙人的真身。仔细一瞧,有一位便是那日乘云而去的神医!
黎昕道:“有劳苏公公,去请你家主子过来。”
老奴赶忙应了,小跑着走了,恨不能起飞!这几日既不见太傅好转,也不见高人救治,可不急坏了主上?神医回来了,怕是有救!
百里孽望了一眼桌上的菜肴,有些可惜,这都上桌了,来得好巧!夫子一拱手,先进了内殿,不去瞧一眼小财主怕是不得心安。肖萱同师徒二人见礼:“帝君,魔君。”还是那般笑容灿烂。
黎昕同念儿推敲出了事情的始末,此时有些不好怎么回她。倒是百里孽迎上前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道:“小姑娘呀!”
肖萱面上亦是含笑,朝他再一拱手:“别来无恙!”
百里孽道:“无恙,无恙!倒是你,初见着我竟没认出来!”
黎昕见不得他二人嬉笑,内殿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再观这小仙官衣饰,赫然是个仙首,可见枫朗对她器重。遂道:“此事,你打算如何收场?”
肖萱这才正色,言道:“帝君如何判,小仙都服。”
黎昕半眯了眼瞧她,面上沉了几分。
年轻的帝王一听神医回了,立马来了精神,玉宸真人还有请自己?搁下金筷就急忙赶了过来。
那日瞧着二位高人不喜自己,这几日都不敢过来碍他们的眼,业已好几日没见过太傅大人。神医去而复返,还带了另外一位仙人,这回总该有望……
刚一进了太傅住的殿门,呆在了当场。脸色转了数次,才唤得一句:“萱儿?”
肖萱自然也是瞧见了他,连忙转过身来,朝他笑得明媚。肖庭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拦进怀中:“萱儿,萱儿,怎会是你!!”
“兄长可好?”
肖庭这才放开,双手握了妹妹的肩头,拿眼上下打量。只见妹妹一身暗红色套服,手持了一本薄册,有些像朝堂里的文官打扮。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你……”
肖萱笑得越发讨喜:“说来话长,这一身不过是堆金子。还得谢谢兄长,当初为我塑了金身,这一具,我用着刚好!”
肖庭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不甚明白,倒是一旁看戏的百里孽有些心酸:唉唉唉,看看人家这久别重逢的戏码,同是突然诈尸,再反观自己与师父相认,前前后后半年多!
百里孽侧头去瞧黎昕,心下一叹,倒也怨不着他,自己有心隐瞒来着……
不想黎昕也正好在瞧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百里孽赶忙移开目光:他大抵和我想的一样……
黎昕沉声道:“好了,进来罢!”率先走在了前头,往内殿而去。
一行人紧随其后,都往里走。肖庭一抬手,止住了身后的苏公公一班人马,瞧这架势,应有些大阵仗!妹妹同这些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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