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力强。大雕有的时候却伸出翅膀捂住自己的眼,偶尔撤下翅膀看一眼景渊,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真是……
让人哭笑不得。
日升日落,独孤求败死了的第二天夜里还下了一场雨,那雕儿蹭到了山洞内,紧紧盯着独孤求败的坟墓,仍旧不肯离去。而景渊仍坐在坟边,但那衣服上却没淋上一丝雨,仍显得干燥无比。
大雕虽然有了灵智,但毕竟还是野兽,它潜意识里惧怕着景渊,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人应该是主人有着什么关系。思前想后,脑袋转了好几圈,大雕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出了山洞,来到景渊的不远处,爪子轻轻向前伸去,勾住了景渊的衣角。
“唔?”景渊好奇地看着那大雕滑稽的动作。
大雕勾着那衣角向后蹭了两步,示意景渊进山洞。
景渊失笑,摇了摇头。终究是跟着那大雕走了进去,纵使他在哪里都无所谓。
进了山洞,大雕仍旧在洞口呆着,怔怔地望着独孤求败的坟墓,又恢复了发呆的状态。景渊看了看它,又望了望外面,终究是柔和了面容。他伸手摸了摸已经快要一人高的雕儿的头,摇头叹息————
有时候,这畜生还真是比人有趣得多呢。
第三日,夜。
大雕又走出了洞外,极为人性化地张开翅膀擦了擦重剑上沾上的泥,景渊摸了摸它的头,道了声多谢,如今这剑才算是自己的本体,他已经忍受了自己的身体被插在坟墓上,却无法忍受上面沾了乱七八糟的泥和草根。雕儿经历了前一晚的事情后,倒像是不怕了景渊一样,甚至撒娇似的鸣叫了一声。
然后事情的走向就有些不对劲了,伴着皎洁的月光,那坟墓上居然冒出了缕缕白烟,那烟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凝成了人形,居然是个年轻男子的模样。
那男子长相并没有多出众,只是普通而已。但身形极其挺拔,像是一柄出鞘的剑。而那双眸子却平淡无波,不像是一个剑客。
他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一样,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后又怔怔地望着景渊,瞠目结舌道:“你你你……我……这这是……?”
看来就算是一代剑魔独孤求败,也无法接受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是魂魄尚未离开而已。”景渊毫不在意地耸肩,随即伸手向大雕的眼眸处挥去————那雕儿可看不见魂。
大雕只是一回身就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它还在疑惑:这男子看起来好生熟悉,看到他总像是看到主人一样呢,不过主人的头发和胡子不是白色的么?而且脸上皱巴巴的,和这个人倒是不一样了……
独孤求败看向陪伴着自己度过了晚年的同伴,心绪也平复了下来,他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雕儿。”
救命好肉麻,景渊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吐槽。
大雕这时才感受到自己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扑了过去,结果他家主人现在不是人,所以大雕就穿过了独孤求败的身体,直直地砸在那山壁上。
不对劲啊?扑偏了么?
大雕晃了晃有些晕的脑袋,然后找准自家主人的身影,打算再扑————
“等等!”
独孤求败大惊失色,生怕自家宠物傻傻地冲过来给脑袋撞坏,景渊倒是随机应变,直接伸出手就将那快一人高的大雕按在了原地。
“……多谢了。”独孤求败在坟墓上飘啊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无妨。”景渊点头。
场面平复后,大雕委委屈屈鸣叫了一声后也老实了,乖乖地蹲坐在一旁,而独孤求败望向景渊,眼中带着几分探寻地问道:“那……你就是它的剑灵么?”
“正是。”景渊点头,好吧虽然他也很不想承认,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貌似他就和这把剑绑在一起了啊,以后怎么找碎片啊摔!他不是剑灵么!剑灵应该能使用自己的本体吧!为毛他无法拿起重剑,还不得远离啊!变相囚禁么!
“却没想到剑灵真有其事。”独孤求败像是感慨一般长叹一声:“在下毕生追求剑术的极致,倒是相信剑有灵性,却从未想过剑灵到底存不存在。”
只是如今,他不信也得信了。这世间有怪力乱神的传说,他活了一百多岁却从未见到过,死前却看到了他认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也算是涨了见识。
“凡事皆有可能。”景渊点头,然后将足边一颗果子扔给了大雕:“倒是你,却没想到死了三天魂魄才离体。”
“已经过了三日么?”独孤求败苦笑:“自从在下感觉寿数已尽时到如今,只是每日浑浑噩噩,脑子一片混沌,无日无夜,无悲无喜,却是到现在才清醒过来。死亡的感觉,在下倒也是尝过了。”
“你还能在人间滞留四天。”
“是么?”过了七日,他便要入了冥府,走那奈何桥了。
良久,景渊才想到了什么似的,指了指那玄铁重剑问道:“我想问问,这剑,是你铸的么?”
独孤求败摇头,说道:“自然不是,这是在下的一位小友的杰作,他在那昆仑山捡到一大块千年玄铁,狂喜之下便回去开炉铸剑,将那玄铁中的杂质去之七八,辅以乌金等材料,铸成了这柄重剑。若不是我那小友只会铸剑却不会武艺,恐怕在下也得不到它了。”
“我那小友也说过,穷其一生,怕是再也铸不出这么好的剑了。他自从将这柄剑交给我后,便从此封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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