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景渊并不为此洋洋自得,看透命数,却无法改变命数,不是太过无趣了么?而且,他看不透他自己要走的路。
景渊示意杨过将剑收回,沉声道:“相信我,你是最适合这把剑的人。”
杨过无法,只得收回了重剑,面色仍旧带着几分忧郁。
“那诸位,就此别过了!”黄蓉怀中抱着好不容易接受了她气息的小郭襄,向众人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已经醒来的小襄儿却越过回头向着景渊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恩,很可爱。
缘聚缘灭,有合就有分,众人此时也相继分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最后原地只剩下花满楼与景渊。
花满楼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也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鲜少有如此惊慌的时刻,但今日却真的只剩下无措了。
“花公子可有去处?”
听到这句话,花满楼惊讶地抬起头望向景渊,一瞬间居然有一种眼前的男人知晓一切的感觉,他晃了晃头才苦笑着说道:“在下人生地不熟,大概……会先找家客栈安置下来吧。”
景渊皱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花公子可与在下一道,去见一友人。花公子可愿意?”
花满楼是陆小凤的好友,所以他和陆小凤比较有相似之处,比如说都喜欢交朋友这点。
“那便打扰景兄了。”花满楼含笑拱手,明明是江湖人士的礼节,却愣是让他做出一股子名门公子的味道。
***
今日那玲珑阁的花魁茗香姑娘仍旧一如既往忧郁着。
她很天真,也很傻。
她在两年前还是大家小姐,吃喝不愁,被人放在蜜罐子里养大。而两年后的今天,她学会了弹琴唱歌,学会了跳舞,学会了房中之术,她现在只是个青楼女子。
虽然是花魁,但却仍旧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今夜,便是她被拍卖chū_yè的时候,出人意料地,她却不是很害怕,兴许是早就知晓自己该有这个结局了吧,麻木了,也做好了准备。
房门被轻轻叩响,茗香站起身,抽出丝帕拭干了眼角的泪水,随即仪态万千地缓步走向房门口。这番姿态她从前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可如今,这是她吃饭的本事,倒也算是一种讽刺。
开了门,茗香很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的是隔壁南风馆的老板娘。说起这南风馆,可一向是让人所不齿的,和青楼不同,南风馆里卖的都是男人,是少年,而买他们的也是男人。
青楼好歹也能光明正大地开,而南风馆却只会躲在龌龊处小心翼翼地生存。就算如今好男风也算是一种暗地里的潮流,但却不可摆在明面上。
而这隔壁南风馆,却是个例外。
隔壁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怡竹轩,布置也极其清雅细致。怡竹轩的老板是个女人,被人称作是镜姑娘————曾经有人叫她镜妈妈,结果当场就被彪悍的镜姑娘给扔出了门外摔断了三根骨头。自此之后,旁人无一例外恭敬地称她为一声镜姑娘。
镜姑娘武艺高强,手腕灵活。背后更是不知道有多大的势力。更别说她一介女子之身,居然敢开南风馆这种行当,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偏生没人敢戳她的脊梁骨,也没人敢找她麻烦。那怡竹轩里的公子们虽然是卖身的,却比她们这些青楼的女子自由得多,更别说那在南风馆里极容易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出人命,比如说将公子们往死里虐待,这在怡竹轩都是见不到的。
若是不知道怡竹轩公子们的身份,旁人看了甚至以为他们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一个个长相俊俏仪表非凡,更是文质彬彬经纶满腹,简直让人以为那根本不是南风馆,而是国子监……
简直不忍直视。
“镜……姑娘?”茗香有些迟疑地开口,声音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您来这是……?”
“不让我进去么?”镜姑娘不知今年年岁几何,看起来倒是十分美艳逼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明明是新嫁娘的颜色,却意外地衬她,就连同为女子的茗香都明显有些失了心神。
“我就不能来么?”镜姑娘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手指夹了颗葡萄扔到了嘴里,笑道:“小茗香,姐姐我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听说你今儿就要被拍了,觉得挺可惜的。”
“镜姑娘此言何意?”茗香轻声开口,不知道这镜姑娘为什么要来找她。
“这么说吧,茗香妹妹。”镜姑娘一拍大腿,豪气干云:“反正也是卖,不如卖给我家公子!今儿估计他就要找过来了,为了避免我倒霉,就要靠妹妹你了!”
“……啊?”
“放心放心!”看着有些警惕的茗香,镜姑娘笑得贼兮兮:“不会害你的。我家公子可是新世纪优质好男人,平日里多少小姑娘和萌汉子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今儿只是让你招待招待罢了,你不亏!”
镜姑娘表示她很有钱,买下一个花魁的银子她可以轻轻松松拿出来。
“镜姑娘,我……”茗香有些恐惧地低头说道:“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镜姑娘扯过茗香,细细碎碎地在她耳边说了起来。
“这……可以么?”茗香听完镜姑娘的主意,俏脸微红,却诡异地带着几分雀跃:“会不会……”
“放心吧!”镜姑娘大手一挥。
于是,这事儿就拍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镜姑娘开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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