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可哪儿就这么快盖起房子来了?不是你和江流,田寡妇一死,就双宿双飞了……”
肚子冷不防地挨了一拳,孙建新“哎呦”了一声:“你打我干嘛!”
“你别胡说八道!”其实韩建国虚心的很,被“双宿双飞”那四个字吓得心里直哆嗦,冷静了一下又正色道,“你以后少提田寡妇,尤其不要当着江流的面开这种玩笑!”
老三心想韩建国这人护起人来还真不得了,怎么没见他护着那个姑娘呢?
“我回去了。”想起下午江流冷淡的态度,韩建国就待不住了。
“等会儿,我还有事儿和你说!”孙建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明天吧!你就没什么正事儿!”
孙建新想说,玉珍跟小芳哭诉,韩建国对她很冷淡,让她感觉委屈。也对,这少女的心思的确不是什么值得说的正经事,兴许过两年就淡忘了。
自己热了土豆当晚饭,江流剥了皮咬了一口,味同嚼蜡,放下半个土豆就出门了。
最近他常出村去溪流边,山间的水声让他心情舒畅。之前韩建国在这里拿走了他的手抄诗集,至今也没还给他。
想起下午在教室里的拥抱,江流感觉有点冷。他穿得不多,春天里山间水边只会更凉爽。他仰面躺在草甸子上看星星,想起了除夕那夜的疯狂。
喝点酒就成了发哔的驴,江流嘲笑自己没出息,不过两人都向对方撒过酒疯了,扯平了。
一直在地里和课堂上忙碌着,江流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缺氧让他挣扎着醒来。他朦胧地睁开眼睛,韩建国的脸近在眼前。
江流喜欢一个人在有水的地方待着,韩建国太清楚了,一下子就找到了人,继续了下午那个拥抱。
这一次,没有酒精,没有命悬一线,韩建国只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江流了,思念让他情难自控。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拥抱哔哔眼前的人,在这个野外无人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太关心江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孙建新都看出来了。江流像个宝藏,要一点点地去挖掘,不要因为他的冷淡寡言就疏远,其实他是个热心肠,还一肚子的学问,让人怎么不喜欢?
喜欢?对!喜欢!他喜欢江流,喜欢的不得了!看不得他难受,看不得他深陷危险,分别让他明白了这个人在心里的重量。
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像孙建新和吴小芳一样,那应该是爱情。
江流有点蒙圈,东北话那个蒙圈,可能是还没醒过来,还在梦里。
他推开身上这个人,结束了一个令人哔息的哔,大口大口地呼吸,本能地后撤身体,韩建国又扑上来。他摸着这张半个月没见的脸,哔哔的气息喷在自己的手心,眼里是满是哀伤的ke求。他情不自禁地吻上韩建国宽宽的额头,不带任何哔哔地拥抱这个火炉一样热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回来啦。”
欢迎回家。这句话,本该下午就对他说的。
(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二十二
着急烧热水,韩建国差点把房子点了。江流还算清醒,躺在炕上听着叮叮咣咣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提醒他:“别着急,我没事。”
韩建国冷静下来,终于恢复理智,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
小心地清洗了伤处,有抹了一点治外伤的药膏,这才吹了灯躺下。江流躺不下,开始时趴着睡,觉得憋得慌又侧过身。韩建国看他跟烙饼似得翻来翻去,忍不住说:“我抱着你睡吧,不让你翻身。”可他从后头一抱着,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又正好抵在江流的gu间。
“不睡了。”江流烦躁地坐起身,牵动了伤处,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下好了,躺也躺不下,坐也坐不下了。
哭笑不得的递过去一个枕头,江流这才靠着墙缓慢地坐下了。
黑暗中,沉默的良久,韩建国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
咀嚼着这句道歉的含义,江流摇了摇头:“不怪你。”
当然不怪他。当时自己并没有推开他,还伸了手抱他。两个人同时发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
酝酿了一会,韩建国鼓起勇气:“江流,我……”
斜靠着墙,江流睡着了,他累了。
叹了口气,韩建国过去坐到他身边让他靠着,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肩头,却看见刚刚拿开的枕头底下,是田嫂的那把木梳,上头还缠着红头绳。
他低头看看熟睡的人,又偏头看向黑暗的虚空,叹息地自语道:“江流,我喜欢你啊!”
身边熟睡的人,睫毛抖了一下。
“其实,我本来不叫‘韩建国’的。阴历生日还在49年,我爷爷一高兴,就把名字改成建国了。”
清晨,两人醒来,靠在一起闲话。江流有点发热,估计是昨晚折腾的,韩建国把他裹进棉被搂着,不时贴一下额头试试温度。
“那你以前叫什么?”
“韩东,东方的东,很简单一个名字。现在老三还叫我东子,那不是小名,其实是大名。”
江流这下知道为啥兵团为啥有那么多“建国”了,这名听着志向远大,可一旦重了名都分不清谁是谁。王建国李建国的好几个,一叫“建国”五六个人都回头。
韩东,这名字多好,简简单单的,什么建国啊援朝啊国强啊听着就累。
“韩东。”他试着叫了一下,“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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