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了,”杨树对这样的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你想返城,我可以帮你办手续,至少可以让你先回哈尔滨,到那儿也方便申请参加高考。我记得江流也是希望你能去上大学的。”
“我不走,你也别把他带走。”
杨树以为他在说胡话,没接茬儿。
“我就跟他,我们俩就在这儿生活,饿不死。”
“这么年轻就只想着饿不死,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在这儿能有什么前途?”
不想跟他废话了,杨树拎着包袱站起来,正要推开门,就看到窗台上放着的两只搪瓷杯子,旁边的脸盆挂着两条毛巾,又想起刚才收拾过的双份的复习资料和床上的两床被子。他瞬间明白了谁是韩东,和“我们俩就在这儿生活”这句话的含义。
放下包袱,杨树走回到韩建国身边,重新审视这个小伙子。他第一次知道韩建国这个人,是在那个求救电话里,当时的江流和现在的韩建国哭得一样惨。
杨树明白了,韩东就是韩建国。
江流和他妈妈一样,爱了不该爱的人。
1978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混沌了十年的中国终于看到了曙光。这年的大年初一,江流和他外公出门去散步,老人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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