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是什么!突然就出现在河滩上了!”
“看,那有条蛇!还有哭声!”
“是恶生,有血!我拍到照片了!”
“是es,还有人死了!”
裴钺:“……”
哦豁。热闹了。
不过好在es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只是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范围拉得有些远。
这会浓雾屏障消失,简爱国那辆二手suv就从河岸那头开过来了。
开车的是一个队员,简爱国从副驾驶伸出脑袋,中气十足地指着河岸大吼。
“那个爬河岸的,说的就是你,给我上去,不要命了是吧!一队的人呢?把闯现场的都给我铐了!”
随着简爱国的吼声,现场铺开的警戒圈开始收拢。
还好这里位于交通要道,车来车往,但行人并没有多少,控场的速度比较快。
简爱国的车停到这边河岸的时候,却见又有不怕事的停车看热闹,不由头疼地招呼道。
“后勤组!设屏障!警戒线先别管了!”
几个工作人员闻言,立刻动作起来。往裴钺和温故他们周围插了几个铁杆一样的东西。
“嗡”的一声过后,以这些铁杆为边,铁杆之间张开了几道黑色的光膜,以裴钺他们为中心,快速合拢成了一个黑色的立方体。
这是es的临时屏障,用了和禁区同源的材料,——当然效果就差远了,只是起到一个屏蔽外界视线的作用。
等这个黑色的“大箱子”隔绝了看热闹人群的视线后,es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简爱国下车先是处理了几个妄图偷跑进现场的群众,让民警同志帮忙带去教育,起了个杀鸡儆猴的作用后,才下了河岸,走进了临时屏障。
一进来,简爱国看到那只维卡沙的情况,就立刻对着裴钺点点点点:“你说你,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那么暴力——”
裴钺冤枉地打断他,说道:“这次还真不是我打的。你问温故,我们来的时候它就只剩一口气了,连它最后砸我那一下我都没躲。”
简爱国瞪眼:“那你怎么不救?这么长时间你就干看着?”
裴钺也瞪眼:“我才进来三分钟不到,怎么救?话都没说两句呢。”
眼看两人要急眼了,一边的温故忍不住提醒道:“这里面的时间流速和外面的不一样。”
裴钺和简爱国都是一愣。然后两人交流了一下,真相大白了。
裴钺:“看看!”
简爱国:“……”
简爱国果断掐了这段对话,让医护人员过来给张鸿父女看看情况。
但是医护人员才一靠近,原本哭到力竭抽噎的张鸿,忽然疯了一样挥舞着手臂,不准任何人靠近。
“她还有救,她会好起来的。你们不要动,不要带走她!”
张鸿状若疯狂地嘶吼,原本干涸的眼眶又湿润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虽然见惯这些场面,但还是难免被触动,一时间也没有人上前强行分开这对父女。
工作人员退开了些,但张鸿却哭得更伤心了。
他弯腰伏在维卡沙的身上,用力把维卡沙的身体重新抱回怀里,嚎啕大哭。
他的眼泪滚落在维卡沙的身上,落在维卡沙蜷起的鱼尾上,冲刷掉了鲜血,留下了一个椭圆形的痕迹。
几秒后,那个椭圆形的痕迹,慢慢地,变成了一片鱼鳞。
鱼鳞很薄,透明的,在维卡沙光秃秃的鱼尾上也不起眼,但是在温故的眼里,它是失去生命力的维卡沙身上唯一的光。
除了温故,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它已经死了。”
简爱国等张鸿的情绪发泄了一会后,才上前顿下,语重心长地开始劝说。
大概是身为父亲之间的共同性,张鸿听进去了简爱国的话,并神神叨叨地跟简爱国念了起来。
“她是我看着出生的。”
“我教她说话、走路、吃饭,她唱歌可好听了。”
“她很听话的,对我很亲。”
“她是我的天使。”
“可我却还是没办法救她!”
简爱国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的悲伤,虽然他无法评价张鸿这个人,但是作为父亲的张鸿,还是让简爱国有些于心不忍。
简爱国甚至也想过,如果自己闺女出了事,而有这样的方法可以救她,自己会和张鸿做同样的选择吗?
简爱国还没思考出答案,一旁的温故便也蹲了下来。
温故蹲下的位置比简爱国近,几乎靠着维卡沙的鱼尾。
张鸿下意识就紧绷了身体,又要发疯。
简爱国也想拦住温故——虽然他信任温故,但在处理这种情况上,温故绝对是个生手。
但就在这时,却见温故忽然伸手在维卡沙的鱼尾上抚过,然后把手伸向了张鸿。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温故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张鸿更是盯贼一样盯着温故。
温故笑了笑,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
——是那片谁也没有注意到的鱼鳞。
简爱国的动作一顿,随后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姿势,给了温故更多的空间。
而张鸿看到那片鱼鳞后,微微张大了眼睛——他刚才是看到温故从他女儿的鱼尾上拿了什么东西的,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尾巴上根本没有鳞片,但这时候还是忍不住迟疑了。
温故见张鸿不接,笑了笑,举着鳞片的手也没有收回去。
“张先生,你的女儿很爱你。”
张鸿表情一怔,继而露出凄苦又怀念的神色来。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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