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杜玉三人傻傻的站在院子中间,村长的家很大,大院子边上是几间房间,那老头一跑,整个屋子安静下来,仿佛没有人住一般。
谢韫率先进了屋子一间间的查看,每进一间屋子,杜玉的心就凉一分,屋子里的陈设都很简单,但也看的出屋主人匆忙收拾的痕迹,桌子和一旁的椅子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地上还有不小心绊倒来不及放好的脸盆。
王进爵:“谢哥,看样子这一家子早就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韫开进了最后一间偏房,这偏房明显收拾过,还有几件老头的衣服,看得出先去那个开门的老头就住在这屋。谢韫在屋里走了一圈,才开口:“今天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杜玉没什么意见,出门在外更何况是这种地方,能和谢韫一个屋子,显然自己生存的几率都提高了不少。王进爵不依了,“谢哥,这地也太小了,而且才一张床,还是那老头睡过的,这地怎么住啊?”
谢韫:“你要是觉得住不了就自己去旁边,把屋收拾了住进去。”
王进爵似是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层厚厚的灰尘,打扫起来怕是天黑都弄不干净,等累趴下之后在住进去,万一明天就不住这了,岂不是白忙活了。想到这,王进爵呐呐的没再反对。
南方的梅雨季节,雨一旦下下来就下个没完,杜玉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外头就已经下起了大雨,这雨下起来有股缱绻的味道,看上去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还好刚才杜玉去了趟厨房看了眼,厨房里米,面都有,旁边还有一篮新割的芹菜,至少晚饭是有着落了。
被杜玉三人吓跑的老头估计原先是给村长家看门的,看样子今天也是不敢来这住了。杜玉赶紧揉起了面粉,打算等会做点面条将就一下。
雨夜天黑的也格外早,不过5点出头的天,便隐隐暗了下来,等到6点这天就全黑了,这村子里一盏路灯都没有,外面全是漆黑一片,若有人看见,便说这是死城都有人信。
王进爵洗完碗,冒着雨从厨房重回了屋子里,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在手臂上来回搓了搓,说话的时候牙齿还在打架呢,“这天气怎么一下就变的这么冷啊,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儿最低都有28度吗?我看着不是28度,是18度还差不多。”
杜玉拿出打火机将放在桌上的煤油灯点上,“你要是冷了,要不先到床上躺会?”
王进爵就着昏暗的灯光,摆了摆手,“不要,那老头盖过的被子,都没晒过呢。”
谢韫冷笑一声:“哦,是吗?等会冷的时候可别往里钻。”
王进爵停下来来回搓个不停的手,“谢哥,什么意思啊?”
谢韫看了眼同样茫然的杜玉,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件外套,递给了杜玉,“这地阴的很,你先穿上,不然等会扛不住。”
杜玉伸手接过外套,顺从的点了点头,缓缓的穿上,杜玉一接到这外套就知道这肯定是谢韫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带外套出来,如今谢韫宽大的外套穿在杜玉身上,将杜玉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娇小了。幸好这里没有电,只有这煤油灯微弱的灯光,谢韫才没有看到杜玉那张涨的通红的脸。
王进爵在一旁嚷嚷:“谢哥,那我呢,你也借我件外套穿穿呗。”
谢韫:“你皮这么厚,还要外套干嘛?”
杜玉忍不住笑出声,缩了缩脚趾头,看着面前谢韫平静的面容,低头沮丧的想,人家韫哥对自己只是普通的关心,不要多想,不然到时候心里更难受。
王进爵可不敢在谢韫面前放肆,只得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将脑袋搁在桌子上,望着眼前的煤油灯嘀咕:“这什么鬼地方,连电都没有,等到冬天岂不是得冷死。”
谢韫没理会王进爵,只身走到窗边,偏房有个窗户正对着外面的小巷子,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谢韫站在那里看了会儿,杜玉穿好了外套也凑了过去,屋外一片漆黑,原本安静的小巷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开门声,紧接着窗户对面的红灯笼被点燃,映照出一个伛偻的身影。
那是个背有些驼的老太太,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将门口的红灯笼取下,再就着火将它点亮,然后再将它挂回了门上,就这样点完两盏灯笼以后,老太太就回了屋,很快的整个巷子都点起了红灯笼,那灯笼在夜风里微微晃动,照在那青石板路上都是斑斑驳驳的影子。
王进爵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看到这情景,幽幽来了句:“我怎么瞧着这点了灯比没点灯还可怕。”
确实如此,在这红色的晃动的烛光的照耀下,整个村子都阴森的渗人。
谢韫淡淡开口:“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杜玉和王进爵闻言,不由耸动了一下鼻子,杜玉长期进厨房,只觉得这空气里弥漫的味道有些像自己在熬猪油时的味道。
王进爵:“是皮脂的味道。”
谢韫点点头,“不错,如果我没猜错,外面那些挂着的灯笼里现在正在燃烧的蜡烛就是用皮脂做的,只不过用的谁的皮脂就不知道了。”
杜玉默默的咽了口口水,从窗户边上撤了下来。
王进爵还在扒拉着窗户,从他那个方向正好能看到村长家门口也挂着两个灯笼,只不过都没点燃。王进爵朝灯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谢哥,我们这的灯笼要点吗?”
谢韫也离开了窗户,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之后才道:“不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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