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顺着明流的说法就点了点头,三人拐过一个长廊,紫佑认出,这是那日他们逃跑时的路线,随后,就在一扇红漆雕门上停了下来。
爱丽丝左右看看,和紫佑对视了一眼。
紫佑也明白,这不就是那晚,听到诡异铁链声的房间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曾经擦肩而过,却没能发现!
明流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回答,明流回头对着爱丽丝和紫佑笑笑,“我先进去看看,若是大当家的还没醒,让你们进去就不太好了。”
紫佑眨眨眼,“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醒?”
明流有些无奈的叹气,“两位不知道,自从我们当家的夫人去世后,大当家每日借酒浇愁,醒着也和没醒差不多。”
爱丽丝点点头,明流便推门进去了,随后快速的关上了门,仿佛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似的。
紫佑好奇,贴近了门口想偷听,一把被爱丽丝抓住了厚脖领子,抬眼,爱丽丝冷冷一个眼神飘过来,紫佑连忙立正站好,手脚也不毛躁了。
屋里,是一片的黑暗,四周拉上了帘子,也没点灯,大白天的,却有一种阴沉的没有气息的房间。
明流几步走到窗前,拉开幕帘,打开了两扇通风的窗子,阳光立刻泄了进来,阴冷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淡淡稀薄开去。
明流做完这些,又走到里间的床边,撩起两边的纱帐,捆起来,低头看床上的男人。
几日的折磨,霖天澜瘦了几大圈下去,脸颊都有些凹陷了,腮边和下颚有些颓废的青色胡渣,原本沉稳能干,对着笑笑会露出温柔笑容的男人,此时却丝毫没有生气,双手双脚被锁链捆在床柱上,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去了。
明流皱了皱眉,俯□听了一会儿,确定霖天澜浅浅的呼吸,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边又扬起了浅浅的笑意,看上去有些不寒而栗。
他伸手从衣兜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锁链,随即转身从桌边拿了一杯白水,噗的一下,全部倒在了霖天澜的脑袋上。
突如其来的冰冷,让霖天澜一个战栗,慢慢睁开了眼睛。
视线的焦点模糊了一下,随后渐渐清醒起来,看清床前站着的人时,霖天澜眼神一凛,张口道,“你来做什么?”
只是许久不曾说话,这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老树干上脆裂开的皮,把霖天澜自己都吓了一跳。
明流笑了笑,“你打算不死不活到什么时候?”
天澜转开头,“不关你的事。”
明流的脸色立刻青的吓人,蹲□子,用两只手指死死捏住天澜的下颚,用力到指节都惨白起来,天澜吃痛的闷哼一声,想抬手,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明流恶狠狠压低声音,“谁帮你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谁帮你铲除了有异变的背叛者的?谁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能给楼笑笑更好的生活的?”
霖天澜被人踩到痛楚,表情猛的扭曲了,没错,这都是他自己活该,自找的!如果从救下这个男人时开始,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该多好!
明流见霖天澜不说话,有些神经质的笑了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希望的,而我为你做了,你再敢说什么不关我的事……”
明流眼光一暗,眼睛瞄到一旁窗下摆着的楼笑笑的灵牌,道,“我就让她连死了也死不安生……”
霖天澜猛的回头看明流,简直不敢置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连死人也不放过?
联想到明流在楼笑笑死后,露出的众多破绽,那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有些颤抖的问明流,“难道……难道笑笑的死……是你……”
明流猛的放开霖天澜,站起身,“不是我。”
他回答的太迅速,迅速到足够让人产生万分的怀疑,霖天澜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怒气,几日未沾米水的身体竟从床上弹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就朝明流扑去。
“明流!你给我说清楚!笑笑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一直不愿意,不愿意去面的这个问题的事实,也不愿意面对自己兄弟背叛的事实,因为不愿意面对,也许原本该有的真相,却被他一一忽视了。
他是个胆小鬼,在楼笑笑存在之前就是个胆小鬼,他是被笑笑拯救的,笑笑在,他就可以变成无所不能的强大勇者,可是笑笑不在……他依然是那个胆小鬼!
笑笑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呢?是不是很难过呢?是不是会后悔和自己在一起呢?
霖天澜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他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下去,被明流控制了身体,每隔几天就硬逼着他吃下一些下过药的东西。
那些药让他手脚无力,连自尽也做不到,这才是真真的生不如死!
巨大的怨气,怒气,以及后悔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让霖天澜竟然抓住了明流,双手一把掐住了明流细细的脖子。
明流好看的眼睛在光线下变换不定,明明长着一副纤细的身体,却拥有一颗贪婪的巨大的心脏。
霖天澜因为没有足够的力气,掐住他脖子的手不停的在颤抖,怎样也使不出力气来,那张被自己所深爱的脸上,交杂着苦痛的表情,竟让自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意。
他爱霖天澜,从前,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楼笑笑,而现在,他的眼里再也抹不去自己的身影,自己带给他的所有苦痛,他这一生,也抹不掉。
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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