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恕盯着,忍不住伸了伸懒腰,铜钱忙掏出备好的米粒,
捻起两粒丢进去,殷恕笑道,“的确仪表不凡,要不怎生有桃花侠之称,我听说连紫琅第一美人东方迪迪和月瑶姑娘都在被他揽入囊中,不好看倒也说不过去了。”
铜钱忙不迭点头,又瞅着不远处埋头奋斗的小书呆啧啧道,“不过我瞧着小公子长得的确更像裴公子些,鼻子嘴巴都像得紧,将来也是祸害一方啊,说不定真是......”
殷恕忍俊不禁,干咳两声道,“那是我羞一羞裴公子的,他可不是宋雪桥,十二三岁的时候估计还在武当练剑呢,从哪儿来这么大的孩子。”
铜钱双眼滴溜溜两下,心里头也百转千回,却没再搭腔。
池中鱼触到米粒皆浮水而上,色彩斑斓地绕着食物打转儿,争前恐后,火花一样绚丽夺目,又有几只缩在后头不敢上前,晃着银白的尾巴扫着碧波等鱼群散去。
殷恕瞅着瞅着突然哈哈大笑,“若不是燕山道人逼得玲珑山庄送儿子上武当,宋雪桥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跟裴无念成为朋友,可如今这桃花笑春风的确有趣,就看谁先吧谁吹散了,又或者,谁先把谁染红了。”
铜钱并没听懂,抓耳挠腮。
殷恕朝末尾的鱼丢尽最后一把米粒,猛然转头,早已习惯般截住了一枚飞镖。
“奸商看镖!”
粉衣身影红霞般飞出,三枚银镖齐发,一枚被铜钱飞身截住,另外两枚被殷恕打回了栈桥上,尾端红穗正哆哆嗦嗦地随风而动。
“一回家就骂我奸商算怎么回事?”殷恕抱着胳膊掸了掸袖子,怒道。
粉衣走到栈桥边,用力拔起飞镖收回袖中,挑起眉毛道,“你敢说你不是奸商?”
铜钱陪着笑脸,将自己接到的那枚恭恭敬敬地送上,“三小姐好。”
“是。”殷恕上前一步,“我不奸商,你这一身花儿粉儿的从哪儿来?”
殷池后退一步。
殷恕不依不饶,“我不奸商,你房里那些珠宝首饰是抢来的?”
殷池干笑两声。
殷恕眯起眼,“我不奸商,你从哪儿来的钱去印水学武功买飞镖飞我?”
殷池抬眼,诚恳道,“哥,你不奸商。”
殷恕满意了,挥挥手道,“你二哥他师兄的小表弟这两天住咱家,我领你去看看。”
“二哥的师兄?裴公子吗?”殷池揽住了殷恕的胳膊,两眼冒星儿,“为何不多留他住两天?”
铜钱在后头缩缩脖子,心道得,又是一个被祸害的。
殷恕干咳两声,“不是裴无念他表弟,是宋雪桥的。”
“宋雪桥?”殷池眼中火星更甚,勾住殷恕的手臂又紧了紧,“那他长的如何?常听人说武当这一辈尽是美男子,抛开我二哥不谈,那位宋雪桥比起裴无念如何?”
铜钱垂下头,心叹看来热爱俊俏之辈是三小姐天性,并无针对。
“这......没法比啊。”殷恕叹气。
殷池不依不饶,“怎么个没法比法?总得有个高下吧?”
“这......打个比方,一块上好的蓝田璞玉和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子怎么比?这世间美丑由个人,好比铜钱和银票,他们定然觉得老爷我天下第一帅。”殷恕耐着性子解释。
银票不在,铜钱很给面子地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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