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也好利索了,添小夏也变成了一个闷葫芦,每天就是趴在卧室里,也不出去玩了,军霖心里有愧,几次三番示好,都被添小夏视作无物。
直到元宵节那天,添小夏跟被军霖刚刚从江北叫回来的田冬去放烟花,谁知道原本朝天的烟花筒子歪了,点燃以后直接朝他那边儿飞过去,毕竟是一个孩子,遇到危险吓得大喊大叫,连忙往旁边跑了两步,可烟花是十几响的,每个筒子的位置不同,又有烟花朝他飞去。
军霖本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听到添小夏喊了一声,接着寻了声源跑过去,就见添小夏童鞋狼狈不堪的在那里躲烟花,连忙过去拽着他的手把他拉的远远的。
待烟花燃尽,军霖气得直接把放烟花的孩子骂得个狗血淋头。
“是不是傻?点之前先看看那烟花筒子有没有歪了倒了,这是常识!你懂不懂?”
“不懂还发什么烟花,以后直接点仙女棒画画儿吧你!”
“你怎么那么蠢,那烟花追着你跑你也围着它转圈儿啊?”
“你往外面跑不就行了?笨蛋!”
“我说你点个烟花都差点儿把自己炸上天,你咋那么能耐?”
语气刻薄,骂的难听,直直的把添小夏给骂哭了。
看到他哭军霖更是着急,“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也是担心你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不应该骂你。”
“夏夏不哭了啊等下军哥哥给你放烟花。”
“你说你要是真让这烟花点上了天,那岂不是飞了?”
“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怎么能没了呢?”
说到最后,添小夏没忍住,破涕为笑。
军霖松了口气,给他擦擦眼泪,接着哄道,“行了别哭了,说你两句就掉金豆豆,那眼泪咋那么不值钱?”
添小夏吸着鼻子含泪指控,“你凶我!”
军霖听到这劲头十足的指控,顿觉得此刻正是和解的好时机,耐住性子压下脾气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凶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哼!”一见军霖服软,添小夏的尾巴摇得欢快,小脾气也上来了,“你是坏人!”
“对对对我是坏人,欺负我们家小宝贝了,来你打我两下。”说着就要抓添小夏的手。
一听到“打”字儿,添小夏顿时毛了,嘴巴撅的高高的,都能挂酱油醋了,“你还拿那个破尺子打我!还打得那么疼!坏人我才不要原谅你!”
军霖尴尬的笑笑,“那你不也是做得不对,不好好吃饭却偷偷吃那些东西。”
“我知道错了……”语气低了下来,却又立马拔高声音,“可我明明不舒服了你还把我按在马桶盖子上打!”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骂你,不该打你。”军霖见小孩子释怀有戏,顿了一顿接着道,“夏夏怎么样才能原谅哥哥啊?要不你再打回来?”
打回来啊……
添小夏思索着,那天的疼痛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要是再让军哥哥受一次……颇有些于心不忍。
“我才不要!那么疼!”脱口而出的话,让军霖心头一暖,“那怎么做你才能解气啊?”
“嗯……”添小夏想了一会儿,对那把曾经打得他疼个半死的镇尺深恶痛绝,“我要把那个破尺子劈烂了当柴烧,然后把灰给撒到大明湖里跟千佛山上!”
军霖:“……”
“好!”心里默默地为那把紫光檀木镇尺默了个小哀,“我顺便再带你去北边儿,把一半儿檀木灰给撒黄河里头去。”
“……可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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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俩人儿爬上了千佛山,把檀木镇尺的骨灰撒在山顶以后,添小夏兴冲冲的拽着军霖跑到半山腰的大金佛旁上了一炷香,许下了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军哥哥以后脾气变好一点儿不要打他了……”
下山以后又去了一家文房四宝店,添小夏童鞋亲自挑选了一个两端描绘着花纹儿的瓷质镇纸赔给了军霖,军霖拿着镇纸中间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又瞅了好几眼站在他旁边紧张的盯着他的添小夏童鞋,最终还是决定买下了,还请店家在上面绘了几个字:“添夏赠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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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很久很久,某个大年夜,已经在一起的俩人儿谈过此事,军霖还表示自己万分鄙视添夏当初的行为,明明是他自己个儿作,最后却是让他道歉,还毁了那么一把上好的紫光檀木镇尺。
添夏却是含笑看向他,眼中狡黠,“要是现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挑食,你还会打我吗?”
“这……”军霖有些不好回答,添夏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作死的小孩子了,他怎么可能还用管教小孩子的方法对他,“我应该说什么呢?”
灵光乍现,添夏想起前段时间跟军霜的孩子一起玩儿,又回忆童年重新跟军霜看过的言情小说,抿嘴儿笑了笑,道,“你应该说,添夏你挑食我不怕,你若是挑食,我军霖就当你的薛杉杉给你挑一辈子的菜。”
军霖唇角一抹宠溺的笑,“……好好好我给你挑菜。”
添夏耳根一红,有些羞赧,“那我们重新来过。”
军霖:“……什么重新来过?”
“我挑食,你会打我吗?”
军霖无奈的扶额,“添夏你挑食我不怕,你若是挑食,我军霖就当你的薛杉杉给你挑一辈子的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当你的薛杉杉给你挑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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